事實證明我判斷的沒有錯,那片月季花和月季花下的土壤有問題。現在得到了證實,月季花下面的土壤裡竟然埋着6顆血石。
爲什麼會這樣呢?是誰把這6顆血石埋的土壤下面的?目的是什麼?當年的雪冤曾在這裡割腕自殺,那麼這6顆血石會不會跟她有關係?
之前林成峰說了,血石的作用,要不就是治病,要不就是辟邪,埋在這土壤,下面治病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作用就是避邪。
但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或許
把血石埋在這裡的那個人還有別的目的,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
"這6顆血石怎麼辦?拿回去做檢測?"我說道。
"這沒有什麼好檢測的。"林成峰蹲下身子把那些血石收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現在怎麼辦?"我問道,我忽然覺得又陷入了那種無頭緒當中,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林成峰並沒有回答我的話,他用小鏟子把那些挖出來的土壤,又填在那個小坑裡,不一會兒,那片土壤就變得平整如初,看不出來被人動過手腳。
之後他站起身來四處打量。
"總感覺這學校裡有的不對勁兒,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勁兒?我又說不上來,總覺得怪怪的,跟其他的校園不一樣。"林成峰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突然說我們校園跟其他校園不一樣呢?但我並沒有問,因爲我知道他也說不清楚,那只是一種籠統的感覺罷了。
"其實這裡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我們女生宿舍樓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我提議道。
林成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着女生宿舍樓走去,我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
宿舍樓裡也是一個人都沒有,寂靜的可怕,是那種死一般寂靜,因爲停課,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樓道里黑乎乎的,感應燈忽明忽滅,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感覺。
"這裡確實有點陰森,我感覺到一股涼意,這或許是我的錯覺,但我真的覺得這個女生宿舍樓格局有問題,確切點說就是風水有問題。"林成峰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他走的並不快,眼睛打量着四周。
我並沒有接他的話,他說的那些問題根本就不用問,我早就知道我們女生宿舍樓風水上有問題,這裡曾經發生過兇殺案,10年前發生過,10年後又發生了,不是一般的有問題。
我和林成峰沿着樓梯往上走,不知不覺到了5樓。
"到我們宿舍裡去看看吧。"我說道。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我走在了他的前面,率先朝着我們宿舍裡走去。
到了我們宿舍門口,我頓住腳步,然後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突然我發現我們宿舍門並沒有鎖,開着一條縫。
難道里面有人?我記得很清楚,上次我離開的時候是把宿舍門鎖上的,還是說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又有人來過?那個人走了之後忘記把門鎖上?
但是那個人是誰?難道是莫非?除了她我想不出別人,反正夏霜夏雪,林月雅閣是不可能再來了。
我慢慢地推開門,然後看到了令我震驚的一幕。
最裡面靠近窗戶的那張上鋪的牀上坐着一個人,那個人背對着我們,看不清楚她的臉,只看到她垂下來的頭髮,她的頭髮烏黑髮亮一直垂到腰間,還有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的連衣裙。
這情景是那麼的熟悉,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一個人來到宿舍的時候也曾經看到過這樣的情景,我知道了,這個人是雪冤。
她竟然又出現在我們宿舍裡
?而我們一直在找她,所以此時看到她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擡起個手指指着雪冤說道:"雪冤?林警官你看,是雪冤。"
這句話我是說給林成峰聽的,我相信當他看到雪冤的時候一定也感到驚訝,可是我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竟然發現他毫無反應,難道他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我下意識地轉過身,發現林成峰正直直的盯着我側面走廊的地方。
"林警官你在看什麼……"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成峰突然撒腿朝着那個地方衝了過去。
怎麼回事?我預感到很不妙,於是對着他的背影大喊道:"林警官,你幹什麼去?"
林成峰一邊朝前跑一邊說道:"那邊有人,我去看看。"
我知道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和動作,他說那邊有人?難道他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他穿過樓道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他所說的那個人一定躲在洗手間裡,但那個人會是誰呢?難道是莫非?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坐在我們宿舍裡的雪冤,於是我猛地轉過身朝着雪冤剛纔坐的地方看去。
但是發現她已經不見了,那張牀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人。
怎麼可能?剛纔我明明看到雪冤坐在那張牀上,難道是我剛纔眼睛花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剛纔看到的都是事實。
但是現在她怎麼不見了呢?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見了,難道她會隱身?這顯然更不可能。
然後我突然看到了那個窗戶,之前我進來的時候窗戶明明是關着的,但是此時窗戶打開着,我似乎覺察到什麼,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窗戶跟前,低頭往下看,果然發現雪冤已經從窗戶那邊逃走了,我們宿舍在5樓,雪冤在窗戶上繫了一條繩子,看來是早有準備,她的動作很快,眨眼間就消失不見,我探出頭往下看的時候,只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隨即就又消失了。
我急忙跑出宿舍去找林成峰,我剛跑出宿舍門的時候發現林成峰手裡抓着一個人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果然有個人在那裡,而且被林成峰抓到了,但是那個人是誰呢!
因爲樓道里有些黑暗,我並沒有看清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當林成峰抓着那個人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人就是王月經,就是那個有些變態的男同學。我已經不止一次,在這裡碰到他了。這個人也真夠鬼祟的,學校裡都停課這麼久了,他老是在校園裡晃悠幹什麼?要不就是在學校的後花園裡鬼鬼祟祟,要不就是在我們女生宿舍裡探頭探腦,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起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化了很濃的妝,打扮像個女人一樣。這一次也不例外,他依舊畫着很濃的妝,而且頭上竟然戴着一頂假髮,身上也穿着女人的衣服,要不是我對他記憶尤深,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這個人是王月經呢?
但是我此時已經顧不上王月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林成峰說,於是我直接忽略了王月經,對林成峰說道:"林警官,剛纔我看到雪冤在我們宿舍裡。"
林成峰顯得很吃驚:"什麼?你看到雪冤了?她現在在哪兒?"
"她已經逃走了,是從窗戶裡跳下去的,窗戶後面繫着一條繩子,她是早有準備。"
聽了我的話,林成峰鬆開王月經就想追出去,我急忙說道:"不用追了,她早就已經逃跑的無影無蹤了。"
林成峰頓住了腳步重新走到王月經的跟前,伸手猛地推了一下他,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鬼鬼祟祟的在女生宿舍裡幹什麼?你是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是不是就住在這個女生宿舍樓裡?"
王月經嚇得不敢說話,渾身都在打顫。
"你別問了,他根本就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更不住在我們女生宿舍樓,因爲他是個男的,而且他曾經被你請進過局子,你難道忘了嗎?就是因爲上次夏雪被殺的事情。"我說道。
林成峰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我,然後把目光轉到王月經的身上。我知道他在懷疑我說的話,他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會是男的,他明明看上去就是女人嘛,是比女人還女人。
王月經一邊打哆嗦,一邊說道:"警察同志,別、別抓我,我不是壞人。"
聽到他的聲音林成峰頓時啞然了,他果然是男的。
林成峰有些憤怒,他擡手猛地摘掉了王月經頭上戴的那個假髮。
摘掉假髮之後他更加發現王月經是個男的了。
"混賬東西,你果然是男的,爲什麼化着妝打扮成女的呢?瞧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還穿着女人的衣服,丟不丟人你?學校都停課了,你來這學校幹什麼?還在那女生宿舍樓裡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偷東西?"
"不是,我沒有偷東西,我不是小偷。"王月經連連擺手:"我只是閒着沒事在這裡瞎逛遊罷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成峰忽然擡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後腦勺上,打得王月經齜牙咧嘴。
"在這瞎晃悠?你唬3歲小孩呢!快說,在這裡到底幹什麼?不說的話,馬上把你抓進局子裡,有你苦頭吃。"林成峰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許多,不過這一招果然奏效,王月經打着哆嗦哭喪着臉說道:"警察叔叔,別動手,別動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到這來是來看美女的……"
聽了他的話,我和林成峰都愣住了,他說什麼?他來到女生宿舍樓是爲了看美女,這裡都停課了,一個人都沒有,看什麼美女啊!
"胡說八道,這裡哪有什麼美女?"林乘峰厲聲喝道。
王月經生怕林成峰再動手打他,於是往後退了一步藏在我的身後說道:"別別,千萬別動手,你是警察也不能打人呢,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是來看美女的,雖然這學校停課了,但是女生宿舍裡卻有一個美女在這兒,她每天晚上都會到宿舍裡來住,有時候白天也在這,她長的很漂亮,真的是一個美女,她是我見過最漂亮最有氣質的美女,對了,她晚上就住在這個宿舍裡。"王月經說着擡起一根手指指着我身後的宿舍,那就是我們宿舍503呢,難道他說的是雪冤?
"你所說的那個美女長什麼樣?"我急忙問道。
"她長的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是我見過最美的美女,不,她是天底下最美的美女,最有氣質的美女……"
"少廢話。"林成峰又擡手朝着他的後腦勺打了一下,說道:"你哪那麼多廢話,我是問你那美女長什麼樣?說詳細點。"
王月經疼的齜牙咧嘴不敢再說廢話,他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美女高高的個子,年紀不大,大概也就20多歲,身材很好,頭髮很長,她的頭髮烏黑髮亮,一直垂到腰間,她穿着一條白色的拖地長裙,看上去就像一個模特一樣,但是她走路很慢,說話也很慢,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這可能是她的習慣吧!"
他說的那個人果然是雪冤。
"你每天都來這裡看她嗎?你和她說過話嗎?她對你是什麼態度?"我問道。
"不不,,我是這幾天才發現這裡有美女,以前我根本不知道!我跟她說過話,但是她對我態度很冷淡,不理不睬的。"
"你一定是非禮她,或者調戲她了對不對?"我舉起佯裝要打他,王月經急忙說道:"沒有,我哪敢調戲她呀!那一天,我只不過是對她說了些曖昧的話,她就發怒了,差點把我嚇死,她發怒的樣子非常可怕,整個人變得像鬼一樣,面目非常猙獰,似乎要把我吃掉,而且她很詭異。"
"怎麼詭異?"我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