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我的女人
“很遠就看見你們了,但我並不是很確定。”Louis神父說。
這位慈祥的神父,臉上帶着真心而毫無瑕疵的笑容。花白的頭髮看得出已經年邁但是乾淨平穩的神父標準服裝顯得人更加挺拔。他有着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本是法國人,但常年待在中國,能說一口流利的國語。他是離山教堂的神父同時也是這裡的主要負責人。
“你們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過來了呢?”louis神父問。
“我到瑞士進修了一年,上週剛回來。”宋怡潔說。
“小語呢?也一起去的嗎?”神父看向躲在宋怡潔身後的艾思語問道。
“沒有,思語她……”宋怡潔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神父,louis神父,她……她又跑到墓地去了,怎麼勸也不肯回去!”神父的兩個年輕助手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就過來。”神父對兩個助手擺擺手說。
“好的。”助手點頭離開了。
神父轉過身對宋怡潔他們說:“孩子們,我現在有點事,你們先自己轉轉,待會可以來禮堂找我。願主保佑你們!”
“神父,發生什麼事了嗎?”宋怡潔揚眉問。
神父輕輕搖了搖頭,對她溫和地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怎麼了?”肖河走上前攬過宋怡潔的肩問。
“我從來沒有見過神父那麼緊張的神情,你說墓地那裡到底會是誰呢?”宋怡潔一眨不眨地注視着神父匆忙離開的背影,一臉好奇地問。
“呵呵……看來你身爲記者的職業病又犯了!”肖河笑着調侃道。
宋怡潔衝他意味深長地眨眨眼睛。
“奉陪!”肖河干脆地說。
“那我們現在先把思語送到禮堂那邊去,我同學小米今天應該有來做義工,我讓她幫我們照看一下。”宋怡潔說。
“嗯!”肖河贊同地點點頭。
“思語,我現在帶你去見我們以前的老同學小米,好不好?”宋怡潔輕輕拉過艾思語的手問。
“小米?”艾思語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對啊,就是我們班上的那個小不點兒,美育社團裡跳舞超讚的那個女孩子。”
“跳舞?”
“嗯!我們現在就去讓她教我們跳舞好不好?”
“嘿嘿嘿……好好!我喜歡跳舞!”艾思語歡天喜地拍起手來。
季氏別墅,那道古銅色的雕花鐵門緊閉,讓人感到沉重而壓抑。
書房裡,季鵬澤一如既往地揮毫寫着大字。
都說字如其人,他的字,保守而刻板。
木清芳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鵬澤,你到底要把羽墨關到什麼時候?他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他是你的兒子,難道你一點也不心疼?!”
“心疼?哼!那是他自己賭氣不吃,餓死也是活該!爲了一個下賤女人,你看他那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德行,我季鵬澤就沒有這樣的不孝子!”季鵬澤怒不可遏地說。
自從那晚季羽墨被江俊衡從西華島上強行帶回,季鵬澤就對他實施了軟禁,對外則宣稱他出差去了國外。
“鵬澤,你爲什麼總是這樣蠻不講理?難道你就不希望兒子得到幸福嗎?”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了讓他幸福!”
“是這樣嗎?”木清芳反問道。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不和我唱唱反調不舒服是不是?”季鵬澤重重地撂下毛筆,怒氣騰騰地問。
此時,房門被叩響,“乾爹,你找我?”江俊衡站在房門口問。
“嗯,進來吧!”季鵬澤頷首道,然後冷聲對木清芳說:“你先出去!”
木清芳先是一愣,接着扭頭走出了房間。
“乾爹,找我什麼事?”江俊衡問。
季鵬澤擡眸掃了他一眼,拿起毛筆繼續寫着他的大字,“你現在似乎學會了自作主張?!”
“乾爹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讓你解決掉那個女人,你竟然擅自把她帶回龍蒼社,不要以爲我不在社裡就什麼都不知道!”
“乾爹,你誤會了,並不是我自作主張,只是費逸寒對那個女人似乎非同一般,如果我們冒然殺了她,勢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哦?聽你的口氣,似乎另有打算?”季鵬澤停下手中的毛筆看向江俊衡問。
“很簡單,把她變成我的女人!”
“什麼時候你對那個女人也有了興趣?而且你認爲這樣做就不會惹來麻煩?”季鵬澤的語氣中夾雜着一絲嘲諷。
“所有女人對我來說都一樣 !不過我喜歡挑戰,越是費逸寒緊盯不放的東西,我越是要想方設法弄到手,然後毀掉!”
語氣,挑釁而狂妄。
一直以來,他都把費逸寒視作勁敵,挑釁的目標只有一個——讓那個冷傲的男人一敗塗地!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讓羽墨和那個賤女人劃清界限,另外不要給龍蒼社惹上麻煩就好!”季鵬澤說。
“當然!”邪魅的桃花眼裡閃着自信滿滿的精光。
美國華盛頓市的豪華別墅裡,費逸寒正穿着一襲黑色的睡袍斜倚着客廳的沙發上吐着菸圈。
《crucify my love》驟然響起,他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夜叉,找到‘她’的下落了。”電話那端傳來了齊飛的聲音。
“在哪裡?”幽森的黑眸裡出現難得一見的波動,甚至連那冷然的嗓音也有些輕顫。
“在一個叫離山教堂的地方。”
“你現在馬上帶人過去,我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