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艾思語試探地問道。
在完全喪失意識之前,她似乎隱約看到了齊飛並且向他求救。
“你以爲呢?”費逸寒擡眉反問道。
“謝謝你救了我。”艾思語淡淡地說了一句。起身下牀,準備離開這裡,她很清楚這個地方片刻也不能多待。
“你覺得僅憑一句謝謝,就能夠抵消掉我對你的解救之恩?”費逸寒雙手環胸,修長的手指在手臂上輕敲。
“那你要我怎麼報答你?”艾思語停在原地,看向費逸寒那雙冰冷的眼睛問。
“很簡單,今晚我要你的身體!”
霸道的話,脫口而出,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在渴望她的身體。
“你無恥!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艾思語一張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
“不答應,也可以,我找人讓你重溫一下剛纔被流氓包圍的一幕!”費逸寒低沉的聲音透着深深的威脅,“洗完澡,上五樓,你應該知道我的臥室在哪?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說完,頎長的身影大步跨出了客房。
艾思語癱軟地滑坐在牀上,想起剛剛那些流氓猙獰猥褻的面孔,她全身的四肢百骸就抑制不住地戰慄起來。
那張另人作嘔的臘腸嘴彷彿還在眼前晃動,伸出手狠狠地擦着嘴脣,直到嘴脣腫痛發燙,她才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
突然她放肆地狂笑起來,笑聲淒涼而絕望,笑得眼淚順着蒼白的臉頰不停地滑落而下。
愛情沒了,剩下的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身體早已不再清白,又何必在意這些附加的羞辱?
死,或許是一條解脫的捷徑。
可是,死亡的意義又是什麼?
用手抹去眼淚,艾思語木然地走進客房的浴室,打開蓬頭,仰頭迎向傾瀉而下的水簾……
時間剛好一刻鐘,艾思語裹着一件寬大的浴袍,乘電梯上了五樓,來到費逸寒的臥室門前。
伸出手在門上輕叩了幾下,聽到裡面淡漠的迴應,艾思語轉動把手推門而入。
費逸寒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半倚在牀頭,細碎的黑髮垂在額前,擋住了那雙冰冷的黑眸。
黑色似乎永遠是他的主打色,同他的人一樣,陰鬱沉悶,讓人感到深深的壓迫。
“我按照你的要求上來了,接下來,你要我怎麼做?”艾思語面無表情,聲音有些機械。
“難道你不知道該怎麼做?”費逸寒的冷眸掃了艾思語一眼。
“我知道了。”艾思語毫無波瀾地說了一句。
伸手解開了身上的浴袍,浴袍順着身體款款滑落,艾思語全身白皙而通透的肌膚驟然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她緩緩地走向面前那張豪華的雙人大牀,在牀上躺了下來。
整個過程,她的臉平靜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