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
殘陽的血色已經褪去,天地相接處,僅有一線淡紫的暗光,宛若一條玉帶佩在了天際。
一層薄薄的細紗把一望無垠的大海籠罩起來,海風吹過,細紗似乎在這凌風中微微顫抖,海面掀起壯闊的波瀾,嗚嗚作響。
費逸寒豪華的海邊別墅內,他□□着上身靠在寬大的雙人牀上,房間裡橘黃色的燈光映襯着他精壯結實的胸膛。
爲了防止再度遭到襲擊,費逸寒並沒有去醫院,而是由暗夜會專用的醫生爲他進行了治療。
手背上打着點滴,如刀削般完美的酷顏顯得有些蒼白。右腿已經打上了石膏,掛在牀尾放置的支架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做了細緻妥當的處理。
“誰幹的?”費逸寒問,聲音已經明顯沒有之前那麼虛弱了。
“不知道,目前還沒有追查到那些殺手的下落,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滅口。”齊飛恭敬地站在一旁說道。
“龍蒼社那邊有什麼動靜?”費逸寒端起牀頭的清水喝了一口。
“目前沒有任何異常,他們最近的行動都很隱蔽,自從黑海的身份暴露後,龍蒼社一直很謹慎。”齊飛說。
“沒有異常不代表沒有行動。”費逸寒放下手裡的杯子說。
“你懷疑是他們乾的?”齊飛微微揚了揚眉,夜叉和自己的推測如出一轍,最有嫌疑的其實就是龍蒼社。
這一年來,龍蒼社一直蓄意挑釁暗夜會,處處和他們爭鋒相對,而且肆無忌憚地擴充勢力,走私軍火和毒品,還接二連三地打擊吞併了其他好幾個社團。
上次夜叉派人暗中截獲了他們上千萬的軍火,龍蒼社早就對暗夜會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只是齊飛不明白,現在正是季氏企業的多事之秋,派人暗殺夜叉又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季鵬澤那隻精明圓滑的老狐狸怎麼會無端地糊塗了起來?
“派人盯着他們。”費逸寒吩咐道,一雙如蒼鷹般銳利的眼睛閃着精芒。
如果一旦讓他證實了自己的懷疑,哼!龍蒼社,我們走着瞧!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費逸寒幽幽地開口問道。
“還在發燒昏迷。”齊飛說。
“很嚴重?”費逸寒劍眉微挑,冰冷的聲音並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杜醫生說她因爲替你吸毒液的時候沒有及時漱口,毒素通過唾液進入她的體內,加上她本身體質虛弱,抵抗力差,纔會一直髮燒昏迷。”齊飛有些詫異,沒想到夜叉會主動過問起那個女人。
“治好她。”費逸寒吩咐道,冷峻的臉上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表情。
“是!”齊飛領命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