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3 你剛剛沒做措施
顧應欽一出來就看見陸傾寧坐在牀上發呆,他走到她身邊伸手推了她一把:“去洗澡。”
陸傾寧擡頭看了他一眼,臉瞬間紅成顆西紅柿,連話都不會說了:“你怎麼……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鏡子正好對着顧應欽,裡面的他只堪堪在下半身圍了一塊浴巾,整個上半身都裸着。燦白的射燈下,他健壯白淨的胸肌和腹肌上還掛着未乾的水珠。
他一邊擦頭髮一邊自然的開口:“你又不是沒看見過。”
天地良心,四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喝的酩酊大醉,黑燈瞎火的她哪裡有看見過他的身體?
陸傾寧紅着一張臉不再搭理他,去洗澡的時候卻又被他喚住,猛的一件白襯衣落在她的胳膊上,她摸着那上好的材質很快反應過來。
她這是第一次住在顧家老宅,這裡沒有她的一件衣物,如果她不穿顧應欽這件白襯衣,那麼她就得一絲不掛了。
洗完澡陸傾寧套上那件白襯衣,襯衣將將的遮住大腿,她對着鏡子上下打量了好幾次。這襯衣好像……好像有點短。
就在她猶豫着究竟要怎麼出去的時候,外面一陣敲門聲淺淺傳進來。
她拽着襯衣去開門,顧應欽就站在門口,看見她窘迫的樣子,他竟然還調戲她:“我還以爲你準備睡在洗手間呢。”
她彆彆扭扭的出來,那滑稽的樣子看的顧應欽自覺的好笑。
她窘的坐在牀尾拽過被子遮住兩條白花花的大腿。
這下顧應欽算是徹底被她打敗了,他環着雙臂彎腰看着她一臉的好笑:“比你前凸後翹的我見過多了,你這樣的應該還差點……”
陸傾寧聽到這裡,直接白了他一眼:“那顧先生乾脆還是放了我了吧。”
他一個雙眼皮的人竟然笑的露出笑眼來:“雖然差點,但是勉強還能接受,以後開發開發上升空間應該還是蠻大的。”
額……這還是儀表堂堂、霸道傲嬌的顧二少嗎?這整個一衣冠禽獸麼。
不……不對,他現在是名符其實的禽獸,因爲沒有衣冠。
他慢慢靠近她,彎腰伸出雙手撐在她身側的兩邊,聲音慢慢的柔潤:“我們要不要響應黨的號召,給嘉懿多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她煞紅了一張臉:“我們還在相處階段。”
他被她的青澀萌到:“我是個正常的三十歲的男人。這大晚上的身邊躺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如果沒什麼想法的話,到時候你又會想我是不是性無能了。”
她理所當然的指着沙發:“我可以睡沙發,牀讓給你。”
他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憤憤道:“都是給我生過一個孩子的人了,還這麼保守,這樣可不好。”
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牀咚。
說實話,顧應欽的生活真是夠奢侈的,他睡的這張牀真是軟的恨不得把人給陷進去。
陸傾寧被他死死的壓在牀裡,整個人恨不得陷進去,長髮如海藻一樣鋪散在淺米色的牀單上。即便是生澀緊張的神情也看的顧應欽有種想扒光她的衝動。
他慢慢的低頭,想只波斯貓一樣慵懶的慢慢的一口一口舔吻着她的臉頰,很快他便不滿足於此,找到那一抹紅脣的時候。他嘴角揚了揚,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就在快要吻上的那千鈞一刻之間,門外響起的敲門聲驚的陸傾寧躲開了他的脣。
好不容易漸入佳境,他頗爲不爽的皺眉,本不打算去理會的,可很快那邊就又有聲音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親愛的老媽。
所以他不得不去開門,身上的重壓消失之後,陸傾寧連忙坐起身,用被子將自己下半身遮的嚴嚴實實的。
顧應欽套了睡衣去開門,門一開剛想說什麼。就被呂遠手上遞過來的東西給震撼到了。
他蹙眉:“媽,你這是?”
呂遠連忙將兒子拉出門外,壓低了嗓子:“這是我給你燉的豬腰枸杞湯,你喝了。”
顧應欽瞥了一眼那盅湯,豬腰枸杞湯,壯陽補腎的佳品啊……
他抱着手臂依着牆一臉的好笑:“你兒子我今年才三十歲,正值壯年,不需要這玩意兒吧?”
呂遠纔不客氣呢,一臉嫌棄的:“你……你我還不知道,這些年盡在外面招惹一些不靠譜的花花草草了,身子都不知道傷了多少了,你聽話,給我喝了,我可燉了好幾個小時呢。”
自己老媽的脾氣顧應欽是知道的,你要是不順着她,指不定能折騰你一晚上。
於是順手接過那盅湯,憋着息喝了幾口,完了又放回托盤裡:“這樣行了吧?”
呂遠不滿意:“再吃點。”
顧應欽死活不幹了,雙手扶着呂遠的肩將她轉了身推着她下樓:“你不是想讓我們趕緊在生一個嗎?你總是這樣中途來搗亂,我們還怎麼響應你的號召呢?至於我,你就放一百個心,你兒子我正常的很,要不你把這湯給我爸送點去,我覺得他現在倒是應該補補。”
被兒子這麼一調戲,呂遠臉也紅了:“你這死小子,還有沒有正經的了?”
終於送走了愛子如命的老媽,顧應欽這才鬆了口氣。
經過呂遠這麼一折騰,顧應欽好像是真的突然瀉火了,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摟着陸傾寧睡覺才肯罷休。上醫腸才。
他喜歡將臉枕在她的肩膀上,因爲這樣他就能很清晰的聞見她身上幽幽的體香,就像是天然的安眠劑一樣,能讓他安心定下來。
陸傾寧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和顧應欽同牀,整個人緊張的僵硬極了。
他感受她的僵硬,不停的用胳膊和手摩擦她的身體,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寧寧,放輕鬆,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
陸傾寧本能的往被子裡縮了縮,很快兩個人的位置對調,她被顧應欽摟在懷裡,沒過多久,冰冷的身體就慢慢回暖了。
正如他所言,他很老實,真的什麼都沒做,時間久了,被窩裡暖暖的,她所有的防備都慢慢卸下,眼皮子也開始越來越重,終於沒過多久還是沒敵的過濃濃的睡意。
這一覺陸傾寧覺得自己睡的有點沉,她還做了個夢,夢裡面自己被一塊冰壓着,慢慢的那冰開始化成了水,從她的額頭開始一直向下流動,細緻的就好像是僧人朝拜一樣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
她呢喃的出聲,依舊讓自己被這股水流帶領着,直到身體某個地方一陣刺痛,終於她徹底清醒過來,眼睛一睜便是顧應欽入木三分的臉龐,她能感覺到被子下面的真空和交結狀態,想拒絕想逃避卻被他緊緊的禁錮着,他的眼睛裡充斥着洶涌的暗流,他的聲音彷彿是上古世紀的魔咒,纏繞着她的心一寸一寸的往下越墜越深。
終於經過漫長的墜落,他們腦中紛紛閃過一道白光,昏暗的燈光下,她趴在他的胸口上急速的喘息,晶瑩的汗珠順着烏黑的髮絲在他胸口上濺出一朵朵晶瑩的小花來。
是誰說過的,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對於這樣的擦槍走火,她有點懊惱,在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情並不是明智之舉,腦海裡閃過剛剛的一幕,一幀一幀的清晰翻動,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急促淺弱:“你剛剛沒做措施……”
他輕鬆的笑了一聲,一邊摸着她的長髮一邊開口:“有了正好生下來。”
她裹着被子從他身上翻下來,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把嘉懿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我就已經很後悔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一次。”
他轉頭看着她婉約的側顏,手摸她的,巧巧的用手指分開與之十指相扣:“嫁給我,讓所有一切都有名有份。”
她側臉和他四目相對:“你會爲了我從此獨善其身嗎?”
他老實的回答:“我會試着去收斂,去改變。”
她微微扯脣:“你會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嗎?”
他依舊回答的真誠:“我不確定,但我會試着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
她聲音一沉彷彿下定決心:“我答應你。”
他被她的突然轉變給怵到:“你確定不要在仔細的考慮一下了?”
她臉上有勢在必得的自信:“我們結婚,你給我婚前協議保障。”
他揚眉:“什麼內容?”
她垂眸想了想開口:“婚後若有一方出軌,婚姻實質關係失效,出軌方必須同意離婚。”
他嗤嗤的笑了兩聲:“要換成我是你,我的條件一定是,婚後若有一方出軌,出軌方立即淨身出戶,並將夫妻共有財產、公司一半股權過渡給另一方。”
她搖頭:“我不需要你的錢,我只是想給嘉懿一個完整的家,我不想他再受到傷害,當然如果有一天傷害終究避免不了,那至少我可以帶着他遠離傷害源,僅此而已。”
他沉沉的開口:“寧寧,你對我太沒信心了……”
她揚起笑靦如花:“是你自己對自己沒信心。”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他被她的小心機徹底打敗,搖頭苦笑:“明天副總室休假一天,你帶上證件,我們去註冊。”
她驚訝道:“用不用這麼着急?”
他一臉不可置否:“你只要回答去還是不去?”
她眸子一揚,聲音堅定清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