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2 和老婆多話那是屬於正常範疇
讓陸傾寧逃脫,顧晨只覺得懊惱極了,脣上的傷口很深,血一時半會兒都止不住,看見自己手心通紅的樣子,他一口氣哏在喉嚨口。最終一腳踹在玻璃上,沉悶的一聲,玻璃被活生生的揣成了一片蜘蛛網來。
巧的是,正好在那一瞬間,舞曲瀕臨結束高氵朝,悠揚響徹的聲音一下子便掩蓋掉了那玻璃碎裂的聲音。
蘇茉之所以邀請顧應欽共舞,一小部分原因是想給顧晨製造機會接近陸傾寧,另外一大部分的原因她還是想報顧應欽當初的欺辱之仇的。
她本以爲他就是個只會斤斤計較的生意人,所以本來就是抱着要讓他難堪的想法去的,誰曾想,他不僅僅只是有頭腦會做生意,就連舞都跳的那麼嫺熟,剛剛的一支舞,就連她這個專業舞蹈出身的都被他的每一個動作、舞步、還有眼神將將的帶了進去
。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種如果可以。這支曲子能永遠的循環下去,永遠都不要停多好?
一舞作罷,顧應欽很禮貌對蘇茉做了個結束的動作,結束動作一下也就意味着他們之間的交集也就結束了。
顧應欽是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就走,那冷漠的樣子彷彿剛剛和他跳舞的根本就是一縷空氣而已。
陸傾寧擺脫了顧晨之後,知道自己狼狽不堪就着暗處就一路去了洗手間。
璀璨的燈光下,頸子裡的一片紅色顯目至極,明明知道是個幼稚的做法,可她還是伸手用力的搓了兩下。
那吻痕越挫越紅,她意識到自己是在做無用功。於是便選擇了放棄。
只是那一片紅色怎麼看怎麼礙眼,這麼明顯,顧應欽又不是瞎子。自然會看的見,可她恰恰就是不想讓他看見,考慮再三她從手包裡翻出了遮瑕膏,擠了好大的一顆出來,仔仔細細的塗抹。
大概塗塗抹抹了幾個來回,直到那塊吻痕被掩蓋住,她這才鬆了口氣,開了水一邊洗手一邊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怔怔的發呆:如果她註定幫不了顧應欽什麼忙。那麼就儘量做到不要給他添亂。
話說顧應欽這邊一結束在會場轉了一圈都沒看見陸傾寧,起先他心裡還一慌,想着會不會又被顧晨挾持到哪邊欺負去了,可沒過幾分鐘,他遠遠的看見顧晨在和別的人應酬,這想法也就悄無聲息的消散了。
不過……顧晨什麼時候變成娘炮了?那脣紅的跟個娘炮一樣。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顧晨看了很久,直到身邊忽然出現了個服務員,他這才徹底回過神來,這不還沒等他開口呢,服務員就恭敬的開口了:“顧太太讓我給您帶個口信,會場裡太悶了,她在樓下咖啡廳等您。”
顧應欽點了點頭,慣性的想掏錢包給小費,手這麼一摸纔想到沒帶錢包,想了想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隻鋼筆來
。筆頭上有顆五光十色的鑽石閃閃發光,徑直遞給服務員:“謝謝你。”
那是一隻萬寶龍限量版的鋼筆,一支的價格能抵一個高級白領一年的工資,顧應欽竟然用這個來抵小費,簡直就是豪坑裡的土豪。
服務員哪裡認識萬寶龍,他還在心裡琢磨呢,我又不寫字要這鋼筆用來裝逼用啊,還老總呢,這麼摳門。
不過他轉念一想,剛剛那位顧太太倒還是夠大方的,兩張毛爺爺,都能抵他這一晚上的辛苦錢了。
“謝謝顧先生,剛剛顧太太已經給過了,這個您收好。”
顧應欽點了點頭,手腕一翻收回了鋼筆,心想陸傾寧倒是挺會看人的,找了個不貪心心不黑的服務員。
不過就算這服務員黑心收兩份的小費,他也心甘情願默認了,畢竟是和陸傾寧有關係的,一支萬寶龍送出去值得。
這個所謂的開業酒會,顧應欽就算不出席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別提中途提前離席了。
陸傾寧給自己點了杯咖啡押驚,暖暖醇香的液體一路滑到心底,着實讓人安穩了不少。
她不放心,怕顧晨留下的痕跡遮掩的不夠徹底,怕等會顧應欽眼尖的看出來,連忙又拿着粉餅對着鏡子照了又照。
顧應欽一進門遠遠的就看見陸傾寧對着鏡子找個不停,他笑着搖了搖頭,女人都這麼愛臭美。
很快他便來到了陸傾寧身後,她太專注於鏡子裡的自己,以至於都沒發現身後站着的男人。
被無視,顧應欽多少有點不爽,於是冷不丁的開口:“已經夠美了的,顧太太。”
啪嗒一聲,陸傾寧被嚇得頓時手一鬆,粉餅掉在地上裂開了四五條縫來,她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你什麼時候到的,也不大聲招呼?”
顧應欽狐疑的打量了陸傾寧幾眼,看見她臉上驚魂未定的神色,他也沒說話,只是緩緩的彎腰撿起了粉餅遞給她:“碎了
。”
陸傾寧快速的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接下粉餅迴應:“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顧應欽伸手攬陸傾寧入懷:“剛剛我不在的時候,顧晨沒找你麻煩吧?”
陸傾寧臉色一僵,但很快就恢復正常,順勢抱着顧應欽的腰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沒有,大庭廣衆之下他不會蠢到找我麻煩的。”
顧應欽有點狐疑:“那你怎麼一個人突然跑下來了?”
她將臉埋進他的胸口,在那裡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心臟有力的跳動,這種沉穩的跳動會讓她莫名的安心。
“上面太悶了,我也不是那種善於和人交際應酬的女人,和那種炫富攀比的富家太太和千金大小姐們也沒什麼話題可聊的,就想找個清靜一點的地方坐一坐而已。”
陸傾寧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她是真的受不了上流社會那種無聊而又枯燥的酒會,通常這種酒會,男人們都會吹牛皮有的沒的侃大山,女人們呢不是炫珠寶,就是炫高定禮服,要麼就是炫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最近有簽下了什麼大單子?又賺了多少多少的錢。
說實話,她如果不嫁給顧應欽根本就是個平凡的再平凡不過的小菜鳥而已,她本來就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自然而然受不了這樣的交際圈子和攀比風氣。
她主動挽着顧應欽的胳膊,嗅了嗅鼻子,聲音有點發嗡:“好冷,我們回家吧。”
顧應欽伸手裹住她的手,確實不暖,要知道這大樓裡的暖氣開的還是挺足的。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脣邊呼氣暖着:“好,我們回家,我讓媽給你煮薑茶,回家就喝,千萬不能着涼。”
她乖乖被他牽着跟在他的後面:“哪有那麼嬌氣?就是累了而已。”
出門之前顧應欽接過門童送過來的羽絨服,裡裡外外將陸傾寧裹了個密不透風的:“你現在可不比以前了,醫生怎麼吩咐的,一定要保暖,不然引發偏頭痛日子就不好過了。”
陸傾寧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這樣一來出了大門也着實冷不到哪去:“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多話的
。”
他低頭白了她一眼:“那是以前,以前你是我助理,現在你是我老婆,和助理之間話說的太多明擺着會出問題,和老婆多話那是屬於正常範疇。”
陸傾寧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恰恰好聽見低頭問她:“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陸傾寧搖頭,話想在心裡愣是沒說出口:你以前和我是話不多,可話不多最後不也還是出問題了?以爪歲巴。
回去的路上天公不作美,洋洋灑灑的又下起了小雪,顧應欽開車本來就很穩,這樣一來就更慢了一些,陸傾寧看着窗外有漸漸白起來的世界:“市裡好久沒下過這樣的大雪了,sunny這隻雪橇犬終於見到雪了。”
聽陸傾寧這麼一說,顧應欽不禁想到剛下第一場雪那會,家裡那條蠢狗激動就跟發情期看見小母狗一樣,不過也倒是難爲它了,明明就是一隻應該生活在冰天雪地裡狗,最後愣是在南方長到,這麼多年了好不容看見一場雪,人家激動興奮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路平平穩穩的到家,一下車兩人就看見sunny一個箭步的從花園躥跳到他們的面前,繞着陸傾寧一邊轉悠一邊嗚嗚,顧應欽呵斥它都不管用,最後竟然膽子大到兩隻腳一躍搭在陸傾寧的胸前,完了不停的用舌頭舔她的脖子。
陸傾寧躲了躲,最後還是沒躲開,脖子裡被舔的溼暖溼暖的。
眼見着自己平日裡的權威受到了無視和挑戰,再加上這蠢狗堵着陸傾寧不讓她進屋,他脾氣一上來,精準狠的一把揪住了sunny的一隻耳朵,毫不客氣的將它一路拖到它自己的狗窩裡,完了隨手抄起旁邊的不鏽鋼鋼管揚了起來。
狗都是聰明的,眼見着要被打,sunny立馬老老實實的趴在狗窩裡,一臉委屈的衝着顧應欽憨笑,這樣一來,反倒是惹的顧應欽一笑脾氣一瞬間都沒了。
呂遠早早的就煮好了一鍋紅糖生薑水,一直煲在鍋裡,這不眼見着兒子媳婦兒一回來,連忙一人給盛了一碗:“趕緊喝了上去泡個熱水澡,天冷千萬不能着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