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 哪有人連這種東西都算的
陸傾寧聲音陡然一高:“你……”
他用食指抵住她的脣,然後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上:“也許早在那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時候,你就已經悄悄駐進這裡了。”
“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情,但我相信日久生情……”
這一句幾乎闖進了陸傾寧的心坎裡,就像一隻手狠狠的撕開了她的心臟,她抽回手握拳在他的胸口上砸了幾下:“顧應欽。你就是個王八蛋,你怎麼不去死?”
他笑着擁緊她:“我死了,你怎麼辦?”
她想都不想:“改嫁……帶着你的錢和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把你活生生的從棺材裡氣醒過來爲止。”
他猛的一低頭,角度精準的找到她的脣沉沉的吻下去,舌尖在她的脣裡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掃了一遍,精準的不放過任何一點點角落,直到吻的她氣息加重,他才陡然憶起她現在的身體狀態並不適合做這麼激情十足的運動。
結束這個纏綿的吻,他和她並肩平躺着。
顧應欽靜了靜心,開口的時候那架勢大有種釜底抽薪的架勢:“伊思甜的事情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那晚強迫你,也是我的錯,我不能接受你離開的事實,所以我慌了。做出那樣過份的事情傷害了你,我錯的太過離譜,傾寧,我爲我做錯的一切道歉,只希望你還能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相信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個好丈夫、好爸爸……”
陸傾寧轉頭看着厚重的窗簾:“我需要時間……”
他擡起頭搭在她的肩膀上:“好,我不勉強你現在一定要給我答案,但是傾寧,我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你不後悔,不後悔再相信我這一次。”
她慢慢的轉過頭側臉看着,他彷彿要下定決心要告訴他什麼,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同意將嘉懿過繼給我姐姐,是因爲當年我姐她……”
顧應欽伸手捂住她的脣:“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無論如何至少嘉懿現在已經回來到我們身邊了,所以即便是爲了孩子,從此我們也要好好的。”
她不由自已的哽咽出聲:“你都知道了?對不起,這事是我太自私了,從頭到尾我只考慮到了傾城,只想通過嘉懿讓她好起來,但是卻從未站在你的角度上設身處地的爲你着想過,事實也證明了你說的是對的,一個精神病患者確實不適合照顧孩子,是我太一廂情願了,但是……但是請你不要怪罪她,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不願意的。她現在已經夠可憐了,你忘了這次這個意外吧。”
顧應欽嘆了口氣,問了個挺實在的問題:“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去晚了,墜樓的是嘉懿呢?”
陸傾寧閉眼,伸手捂住:“兒子不管怎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會陪着他……”
顧應欽伸手拽下的她的手,與之四目相對,他聲音憤憤然:“陸傾寧,你真狠心,如果你和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怎麼辦?”
她不想回答道這個問題,於是伸手指了指牆上的鐘表:“你該回去了……”
他不管不顧的扯下她的手。抱着她:“這裡的牀sz夠大,又有老婆在,老婆在哪我就在哪。”
她不滿的掙扎了兩下:“我只答應你考慮,可還沒答應你要原諒,再說了嘉懿一個人……”
他堵住她的脣:“家裡有保姆、爸爸也在,嘉懿不是一個人。”
“可是……醫院有規定,不允許家屬在病房過夜。”
“vp病房,不會有人來查夜,就算我獸性大發對你爲所欲爲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顧應欽,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來道歉的,我還病着……”
“我知道,所以現在開始閉嘴、睡覺……”
陸傾寧被攬着的手臂動都動不了,她側首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睛的顧應欽,不由得想:她上輩子一定是個壞人,所以這輩子纔會招惹到他這個無賴。
陸傾寧這一趟住院。全程幾乎都是顧應欽親自照顧,很少假以他人之手。
很快到了拆繃帶的那一天,拆了沒多久,陸傾寧就去了洗手間這會子已經是大半天的時間了。
顧應欽狐疑的放下手裡的電腦,來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傾寧,你好了嗎?我有點急,你出來一下好嗎?”
大概過了幾分鐘沒人應答他,他蹙了蹙眉準備推門進去,剛扭動門把手,就聽見咔噠一聲鎖從裡面開了。
他慢慢的擡頭,之見陸傾寧耷拉這臉站在他面前,他心裡滑過一絲不安,彎腰扶住她的雙肩低頭看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
陸傾寧搖了搖頭,擡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現在是不是特別醜?”
終於顧應欽恍然大悟,原來這女人在洗手間裡待了那麼久,就爲了這事。
因爲傷到了腦部,所以當初做手術的時候,陸傾寧那一頭長而飄逸的黑髮被剪掉了,醫生的專業是做手術又不是做髮型,那頭髮被剃的一個坑一個窪的,頭皮上就像是長出了癩子一樣,再加上那條長長的傷疤,硬是把一個天生麗質的美女給整成了豬扒。
其實陸傾寧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哪裡想到正真看見自己這個鬼樣子的時候,她的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心理防線立馬崩塌了,雖然她對自己要求也不是像顧應欽那樣的苛刻,可也總不能像現在這個鬼樣子吧?
這個樣子,嘉懿看見了不會怕嗎?
顧應欽捏了捏她的臉蛋:“你等我一會。”
他很快折回病房,從自己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來,然後又快步折回到陸傾寧面前,將自己手上的東西套在她的頭上,然後抱手託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唔……這樣也不錯……”
說完,他扶着她的雙肩帶着她來到了鏡子面前,俯首抵在她的肩頭上,很快她的側臉頰上都是他的溫熱的氣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適合粉色,來……擡頭看看,看看我們寧寧有多美……”
陸傾寧在顧應欽的誘惑下擡頭看向鏡子,鏡子裡的她已然不再是剛剛那個滿頭坑坑窪窪的刺蝟了,粉色的羊絨帽子耳朵兩邊是兩顆白色的狐狸風毛,那風毛的品相極好,即便沒有風也微微擺動着。
顧應欽伸手觸了觸那蓬蓬的毛球:“這是snny閨女的胎毛……”
她驚訝的擡頭,湊近鏡子伸手摸了摸那團絨毛,竟然不是狐狸毛,又想到他剛剛的話,她忽而開口:“snny都有女兒了?它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顧應欽雙手抱臂好笑道:“拜託,人家也是正值壯年的正常公狗,找個狗老婆,生一窩狗寶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了,我們snny品相那麼好,很多小母狗都是慕名而來的排隊還來不及呢,你還愁他沒有女朋友?開什麼玩笑,有我這麼優質的主人,snny還不是上趕着被倒追?”
陸傾寧撲哧一聲笑出口,轉身看着顧應欽:“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麼人養什麼狗嗎?”
顧應欽忽的就像只狗一樣湊過去在陸傾寧的脖子裡拱來拱去:“怎麼?難道我說錯了?我不優質?snny不優質嗎?”
陸傾寧脖子被他的呼吸掃的膩癢膩癢的,她躲着試圖讓開:“顧應欽,你怎麼又來了,夠啦……”
他聲音明顯的產生了變化,從剛剛的清朗逐漸變的嘶啞:“不夠……這樣怎麼就夠了呢?”
陸傾寧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麼,連忙拒絕:“喂,你說過的以後不會再強迫我的,況且這裡是醫院,你想讓別人笑話死嗎?
他慢慢的從她的脖子裡收回腦袋,一臉的慾求不滿,眉毛恨不得蹙在一起:“那就先欠着,嗯,我算算,從你來英國到現在已經是快三個月了,三個月的時間,九十三天,按我平日的戰鬥能力,就算三天一次,那也是三十一次……”
陸傾寧徹底無語,哪有人連這種東西都算的?
“那也不是月月都三十一天啊,還有三十天的呢?”
某人才不管:“在我這就是月月三十一天。”
“那每個月總還有不方便的那幾天吧,那這樣算起來也可能總是三天一次吧。”
某人更加皮糙肉厚:“那就算兩天一次,這樣不就差不多了。”以巨助才。
終於,陸傾寧徹底被打敗,閉嘴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於是後來的很長的一段時間,顧應欽就是抱着三十一次補償的這一美好願景在醫院裡渡過的。
有顧應欽親自盡心盡力的照顧,陸傾寧恢復的很快,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和以前一模一樣,不再坐個兩個小時就腦袋暈暈的要睡了。
陸守信每天都會準時準點的在下午來看女兒,而且每次都是挑好了顧應欽不在的時候,因爲他不想打擾他們夫妻兩人相處的時間,他希望他們能儘快的和好。
下午來的時候,陸傾寧正坐在病牀上搗騰兒子的拼圖,那是一副超大的獅子座的拼圖,正真拼完了能有半面牆那麼大,而她快四歲的兒子已經拼出了冰山一角,由此可見,這孩子的智商一定是遺傳的顧應欽,她可沒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