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子陽卻是輕輕擁着黎晚,不僅僅是話語上面的輕柔,更是聲音上面的溫柔。
黎晚從來都沒有見過白子陽這樣極致溫柔的樣子。
“我又不是沒看過,況且這樣的身體,我看了之後興致仍舊很高。”白子陽扯了扯嘴角,笑着說道。
他絕對不是在勸慰黎晚,他現在的興致,的確很高。
黎晚平躺在那裡,緊張地簡直就要窒息魍。
她覺得彼此之間身體已經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面快要變得很陌生了,她有點害怕。
“我有點累了……”
黎晚故意搪塞檎。
白子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凝視着黎晚的眼睛開口:“你不需要動。”
這句話一出口,黎晚原本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便鬆了下來,她不禁笑出了聲音。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喜歡胡亂說話。
“好,那我不動。”
黎晚抿了抿脣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今天開始,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碰你的身體。”白子陽總能夠很快地排解黎晚心底的惶恐,他這句話受的極爲認真,彷彿是想要將黎晚佔爲己有一般。
男人一般都是這樣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觸碰。
這樣的情緒在白子陽的身上得到了極致版的放大。
黎晚靜靜地躺在了白子陽的懷中,用手臂輕輕擁着白子陽的同時,她仰起頭在他的耳邊輕輕開口。
“之前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人能夠碰我的身體。”
這句話她的話語說的認真,的確,之前卓邵北想要觸碰她的身體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夠破壞掉她心底的恐懼感。
黎晚這個人顧慮是很多的,她總是會東想西想,只有白子陽才能夠平衡掉她心底的顧慮。
這句話一說出口,白子陽的心情彷彿立刻大好一般,開始變得更加溫柔。
這一整個夜晚的時間,兩個人幾乎都沒有怎麼睡覺。
黎晚從一開始的緊張和不習慣到最後的遊刃有餘和熱情,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渾身上下全部都是熱汗。
到了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兩人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對方。
紊亂的呼吸充斥在房間裡面,濃郁的兩個人的味道交織在了一起,黎晚纖細的手臂緊緊地抱着白子陽不願意鬆開。
即使經過了一整夜的奮戰,她縱然疲憊但還是睡不着了。
白子陽似乎很疲憊,但是他擁着懷中的女人卻像是擁着一件珍寶一般,不願意鬆開。
“喜歡嗎?”
白子陽湊到了黎晚的脖頸旁邊,吸了一口氣,空氣裡面全部都是她的味道。
這種感覺非常好,能夠讓白子陽覺得黎晚無時無刻不都是他的。
“喜歡什麼?”
黎晚故意裝蒜彷彿不知道一般。
他們仍舊糾纏在一起,捨不得鬆開對方。
這樣遲來的糾纏讓兩個人都覺得倍加珍惜。
“我的身體。”白子陽伸手捋了一下黎晚被汗水浸溼了的頭髮,笑着扯了扯嘴角,笑容放肆不羈。
黎晚用手指在他的手臂上面胡亂地畫着圈圈,笑的時候眼角都是幸福的。
“你怎麼這麼臭不要臉?”
黎晚真的是有點無語,這個男人的自信心真的是膨脹到了最大的程度了。
白子陽笑容放肆:“回答我。”
說完,白子陽又開始了動作,把已經精疲力竭的黎晚給嚇到了。
“你的精力怎麼可以這麼旺盛?”
黎晚真的是有點震驚和無語了,她已經累得快要明天都起不來了,但是白子陽彷彿是一個沒事人一般。
她已經沒有跟他這麼親密接觸過這麼多次,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戰鬥力有多強。
“不旺盛,你就不會開心了。”
白子陽的話總是說的意味深長的。
黎晚聞言之後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抿了抿下脣。
“明天吧,我的骨頭都快散了。”
黎晚直言,看着白子陽的眼睛裡面卻是笑意盎然。
“那就回答我。”白子陽神色極爲認真,在他看來,這是一件特別嚴肅的事情。
誰說女人才喜歡無理取鬧的?有的時候男人也會問一些特別無聊的事情。
黎晚被禁錮在白子陽的懷中,渾身都是熱汗,兩個人像是粘在了一起的那種感覺,她連忙開口求饒:“喜歡……”
雖然覺得很羞稔,但是黎晚真的很喜歡白子陽他口中的他的身體。
這個男人的精力足夠地旺盛,並且最重要的是,他有極致的溫柔,白子陽很在乎黎晚的感受,每一次都在她的耳邊低聲沉吟問她。
黎晚把臉整個兒都攥緊了白子陽的懷中,他的懷中很溫暖,讓黎晚一下子睡意襲來。
“白子陽。”
“恩。”白子陽的聲音經過大半夜的事情之後變得有些低沉沙啞,聽上去更多了一絲魅惑的感覺。
“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得知道。”
黎晚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開口的時候話語認真:“無論我們之後的夜晚是不是像今天這樣努力,我懷孕的機率都很小很小。就算是懷上了,也很有可能變成了像兩年前那樣,因爲我的身體被迫拿掉孩子……”
白子陽抱着黎晚肩膀的手緊縮了一下,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願意聽到這樣的話語。
男人都是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大部分的男人還尤其喜歡兒子。
白子陽是個男人,也不會免俗地想要一個孩子。
但是對於他來說,這種希冀遠遠沒有黎晚來得重要。
“我知道了。”
他只是淡淡迴應了她一句。
“知道了?”
黎晚沒想到他的迴應竟然這麼地平淡,平淡到出乎黎晚的意料之外,讓黎晚不禁有些生了悶氣。
她蹙眉,在黑夜中藉着外面的月光看着白子陽說出口。
“我說的是一件很認真很嚴肅的事情,你怎麼……”
“以後我都會做好防範措施。”
白子陽忽然打斷了黎晚的話,伸手摸了摸黎晚細細軟軟的頭髮,讓黎晚在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被白子陽深切呵護了一般。
她的心底顫抖了一下,做好防範措施……
“那不要孩子了嗎?”
黎晚真的有點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白子陽的口中說出來的,白子陽向來都是那麼大男子主義那麼驕傲的人。竟然願意去做防範措施。
“不要了。我要你就夠了。”白子陽朝着懷中憂心忡忡的女人扯出了一個大笑臉,簡直就是純良無害。
黎晚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便被白子陽插了話。
“卓邵北都能夠做到爲了你不要孩子,我爲什麼不能?黎晚你也太小看我了。”
白子陽就像是嘆了一口氣一般,誇張地表示對黎晚很失望。
黎晚抿了抿下脣,一時間覺得整個人都有些僵持。
“這一次是你提起的。”
黎晚指的是卓邵北。
如果說陸遲遲是橫亙在黎晚心目中的緊急,無法被提起的話,那麼卓邵北估計就是白子陽的夢靨了。
但是每一次提起卓邵北的,好像都是白子陽……
“我可以提,你不行。”
白子陽的神色極爲認真,伸手抱緊了黎晚的頭:“睡覺,真煩人,大晚上的提他幹什麼?”
“明明是你……”
“黎晚!”
“恩?”
黎晚有點受到了驚嚇,不明白這個男人想說什麼。
“我提醒你一下,我現在還是有充足的精力,如果你還想要的話,還可以繼續說下去。”
這句話一出口,黎晚便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一整夜的時間,兩個人相擁而眠睡了很久很久。
黎晚真的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睡地這麼舒心過了,在黎晚的記憶當中,她這兩年的時間經常都會做噩夢,噩夢裡面全部都是白子陽,這個男人給她製造的心理陰影很大,大到讓她連夢裡都在害怕着他。
這一晚,幸福無夢。
第二天黎晚是在正午的太陽和白子陽的懷中醒過來的,雖然是隆冬,但是當黎晚醒過來的時候卻覺得格外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