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午已經從曲媛媛口中得知,經過她們的評估,邙山鄉分廠的窖池最合適了,不需要改造,直接就可以釀造了。而通河分廠的窖池,還需要小半年的時間重新改造和溫養,加上生產設備調試什麼的,最快也要今年第三季度才能開始釀造。
不過,單單邙山鄉的三個窖池,就可以增加900噸的產量,那今年總的產量估計會翻出一倍多了,基本可以滿足整個江南省的需求。而過了年,她們曲氏仙釀的出廠價,也將再次提高,會提高到200一瓶,對應的零售價更會調整到290一瓶了。
“呵呵,小杜,你們雙河縣年前可是連放了兩顆衛星了,這讓我們濱江區情何以堪呢?”秦羽也在旁邊笑道。“翻了年,我看全市經濟工作會議上,你們雙河縣也要揚眉吐氣一回了吧。怎麼樣,那你就再來一輪表示一下?”
杜國強笑着又敬了兩圈,算是把罰酒這關過了,他面不改色地說道:“秦書記,您可是高擡我們雙河縣了,我們縣的經濟總量可是墊底的存在了,今年也只是倒數第二的虹橋縣的一半了。”
“以往是你們墊底,今年我看就不一定了吧。”田慶雲看着杜國強說道。“你不是還搗鼓着建設通河大橋嗎?對了,好像還有一個水泥廠要落戶你們雙河縣吧。我看今年的各縣經濟增速,你們雙河縣看來是要進入前三了。”
“田書記,今年估計還是會有點困難了。去年增長最快的是經開區,接下來是東濱區,排在第三的是大漁縣,但是他們大漁縣的增長率應該是在百分之六十。今年,我估計經開區和東濱區的增長率還是在百分之七十之上,大漁縣可能會慢下來點,但是百分之五十的增速還是有的。如果我們雙河縣要超過大漁縣,增長率就要超過百分之五十了。”杜國強笑着說道。“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三家企業都建設完工,也要在第三季度了,所以據我們初步估算,今年我們縣的增長率達到五十也是有點難度了。”
“呵呵,小杜,在你口中,我還第一次聽到有點難度這個詞了。”田慶雲笑着說道。“這可不像你說的話,還是說你們打算埋個伏筆,準備一鳴驚人?”
“那到沒有,除非我們能夠再搞到幾個大項目,那纔能有點希望了。”杜國強嘿嘿笑道。
“搞大項目,不是你小杜的拿手絕活了?”秦羽笑着說道。“不過,你可不能把我們濱州市的財政老底都挖光了,我們濱江區可就要無米之炊了。真到那時候,我可要讓咱們濱江區幹部去堵你們縣委大門了。”
“得,秦書記,您要去堵大門的話,也應該是東濱區了。我們可是連通河大橋建設的資金,市裡也不準備拿點出來了。”杜國強雙手一攤,苦笑着說道。
“你呀,盡哭窮了。”田慶雲哈哈笑道。“你不是很能耐了,去了一趟省城,不是還拿回來兩百萬了。”
“田書記,您這話可不對,省城可不是我的孃家了。兩百萬還能弄點,七千萬可就不行了。”杜國強呵呵地說道,衆人聽得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吃完飯,送走了田慶雲和秦羽等人,馬駿、丁國忠和杜國強又找了一個乾淨的雅間,讓服務員泡了一壺熱茶進來。
“馬書記,特地把我叫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了?”杜國強微笑着問道。
“你呀,看來這幾斤酒下肚,一點反應都沒有了,不愧是酒仙了。”馬駿笑着搖了搖頭,看向丁國忠說道。“老丁,你來說下情況吧。”
“好的,馬局。”丁國忠神情正色地說道。“杜縣長,是這樣的,過年間,霍斌瞭解到了兩個情況。一個是關於失蹤的覃東林了,他從一個朋友那裡打聽到一個消息,說是覃東林去了粵東省,在那邊做生意了,但是具體在哪個城市?做什麼生意?目前還不清楚了。”
“另外,他還打聽到陳寶國的司機林軍家裡,也有新的情況。”丁國忠隨後說道。“林軍的老婆過年帶着孩子回了青州老家,本來過年回自己孃家也是沒什麼,但是她們走了之後。隔壁的鄰居聽到林軍父母的爭吵,其中還像提到過林軍老婆把家裡幾十萬的存款全部拿走了。”
“幾十萬?”杜國強驚呼出來,“這個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會是他們聽錯了吧。”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如果真如他們講的,林軍有幾十萬的話,那他這些錢的來歷就有疑問了。”丁國忠說道。
“那你們現在如果去青州進行調查的話,有沒有辦法可以查清楚?”杜國強隨後又問道。
“這個有點難度了,我們畢竟只是道聽途說,還只是懷疑了。如果要動用正規調查手段,肯定是需要知會青州這邊的同行。但是我們也不能夠用聽說就去出正式通告了。”馬駿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如果能夠證實林軍確實有這些錢的話,我們到是可以出具協查通告了。”
“這樣吧,我們還是雙管齊下,你們安排霍斌繼續打聽覃東林的下落,我也找一下粵東的朋友幫忙打聽一下。”杜國強想了想後,繼續說道。“至於青州這邊的,你們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派人去查這筆錢的事情,我找人去青州的銀行查一查了,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了。”
“也好,那我們就等你查清楚青州那邊的情況後,再安排人手,通過正規途徑進行調查了。”馬駿點點頭,說道。“他老婆既然回青州孃家了,到也有利於我們開展後續調查了,也不會引起雙河縣方面某些人的注意了。”
“希望吧。”杜國強也笑了起來。“看來再狡猾的狐狸,還是要露出尾巴了。”
“對了,馬書記,你們再幫我查一查濱州的一家公司,叫做金石資源公司,他幾乎壟斷了我們石溝子鄉的石灰石生意了。”杜國強隨後又想起來一個事情。“最好能夠查出來這家公司背後的人物到底是誰了。”
“怎麼?你也要調查金石公司?看來這家公司有點不簡單啊。”馬駿看到杜國強的有點詫異的神情,呵呵一笑,說道。“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也是聽董月說的,有市裡的領導請我們這邊,調查一下這家公司了。”
“哦?是嗎?”杜國強低頭不語,如果他料得不差,應該是周翔出面請他們市局進行調查的,看來車令他們也在行動了。
和兩人談完事情,杜國強便同兩人告別了,然後他自己開車去了火車站,他這是要去接他的黨校同學高蘭,昨天很突兀地接到高蘭的電話,說是讓他來火車站接她,然後兩人一起去赴晚上的同學聚會。
這次聚會是李國寧提議的,也安排在李國寧和周萍新家了;除了邀請他和高蘭,錢麒和洪俊也會來,大家趁着春節的最後一個休息天碰一下頭了。
杜國強擡手看了看,時間還早,就把車子停好後,下了車子。濱州火車站還是很破舊的,自從五十年代建成後,一直沿用到現在。原本三層十多米高的候車大樓,現在也是人滿爲患了,尤其是春節前後,進出站的旅客更是比往日翻了幾倍了。
杜國強買了一張接人的站臺票,便走入了候車大廳裡面的一處餐廳雅座,在這裡,只要你花幾十塊錢買杯咖啡,就可以從餐廳的後門通道,直接前往站臺上了,這也算是另類的特權吧。當然,餐廳雅座的環境還是比較舒適安靜的,畢竟這個年月,可是很少有人願意多花幾十塊錢買這麼一杯又苦又難喝的東西。要知道現在省內的火車票,最貴的也就三十多塊,估計也只有一些商務人士,願意花這個冤枉錢了。
杜國強看着手中報紙,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味道還不錯,還是現磨的。報紙上有個醒目的標題,一號談呆蛙的八項主張,這也是針對呆蛙最近的獨立傾向,所提出我們的最強烈抗議了。
杜國強不由想到在明年3月份,好像就是發生危機的時間段了,可惜由於我們這邊的軍方內部出現了叛徒,讓共和國的行動沒有達到預設目的了。只是,自己好像也忘記那幾個叛徒到底是何方人士了,只記得牽涉頗廣。這樣看來,自己也沒辦法阻止這個泄密發生了,而歷史的軌跡還是會朝正常軌跡進行了。
他也瞭解,以目前華夏軍方的實力,想一鼓作氣收復呆蛙可是有極大的難度。之前,他向平老探討過這個問題,他預估目前攻打可能會損失掉幾十萬的戰士了,這個還是在米國等國沒有干預的情況下了;一旦他們出手干預,起碼會要損失我們一半的兵力了。
但是爲了華夏的榮耀、爲了震撼蛙獨分子、更爲了炎黃子孫的未來,還是要出手進行震撼一下的;只是前世的虎頭蛇尾,今世到底應該如何出手呢?花如此大的代價去統一,是不是不太值得?難道沒有其他方式了嗎?杜國強眼中精光一閃,一個想法涌上了心頭,他腦中也在不斷構思着。
隨着雅室外面的廣播聲響起,杜國強就聽到高蘭坐的火車馬上要靠站了,便停下了思索,起身走了出去。來到月臺上,已經有不少人提着大包小包等候上車,而一列綠皮火車慢慢地停了下來;又一會兒,列車上的不少旅客開始下來了。
杜國強看到下車的人羣中,身穿一件大紅色風衣的高蘭,顯得及其矚目,她拉着一個紅色的行李箱,不急不緩地走着。
杜國強笑着揮了揮手,然後走近她身前,接過紅色行李箱,問道:“怎麼樣?還順利吧。”
高蘭還是一副空谷幽蘭的神情,淡淡地點點頭,跟着杜國強出了濱州火車站。兩人來到了停車場,杜國強爲高蘭打開了副駕駛門,高蘭看了一眼這臺大切諾基,眉頭皺了一下,然後還是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