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武正想和王勝男好好親熱一番,他自從修煉那雙休道書之後,需求日漸強烈,一連素了七天,今天正想要大殺特殺一通,哪知卻被這一通玉簡就敗了興致。半個時辰根本完不了事,可是他又不能不去,即使不考慮蘇鳳飛,也得考慮凌月寒的面子。
恩師啓程後,這大管家就是自己最大的後臺,作爲老祖宗的記室,雖然從名義上看,她遠不能和各峰峰主相提並論。但是從實際角度出發,誰都知道凌月寒輕易不表態,但她說一句話,峰主們也得仔細斟酌纔是。這樣的角色能不得罪,正經是少得罪爲好。
“凌姐,能不能給透個底,到底是什麼事啊?蘇峰主女中魁首,又執掌兩個峰頭,她用的着找我救火麼?”
“那事具體我也在打探,不過你到底想不想摻和?這事不是蘇鳳飛辦不了,而是她不想辦,或者說,這是她對你的一個試探。你要是不管這事,你在離陽神英峰那邊的日子不會太舒服,不過你要是管這事,恐怕也一樣不好辦。你要是不想管就趁早好所一聲,我來負責處理好了。”
秦丹武只好道:“凌姐說的什麼話,既然蘇峰主出了題目,我肯定是要給一個答案。如果我不敢接招,不是連師尊的臉都丟了?您等我一會,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壓了玉簡後,他對王勝男道:“不好意思啊,還想和你多待一會,結果趕上這檔子事。你看看。這是怎麼話好所的。爲人不當差,當差不自在。風裡也得去,雨裡也得來。想推託就得得罪了大管家,你相公我別看表面風光,終究是根基太淺,還真不敢不給這位大管家面子。”
王勝男也知道輕重緩急,忙道:“相公不必安慰我,你是男人,要做大事的。我這邊你不用在意,我不會在意的。不過我聽楚姐說過,蘇鳳飛不是青雲宗最美的女人。也不是青雲宗最強的女修,可她卻是青雲宗最難纏的女子,沾上她的事,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別中了她的計。”
蘇鳳飛的父親蘇神英乃是謝青雲的至交,別看修爲上兩人差了一大截,但是友誼和修爲沒什麼關係。蘇神英死後,蘇鳳飛於謝青雲而言,得算半個後輩子弟。在宗內的地位,與六大親傳弟子本就相去不遠。
她與宋寒陽結爲道侶後,更是兩峰合一峰,成爲青雲第一峰頭。由於宋寒陽疏於庶務,整個峰頭的事交給夫人打理,實際上她一個人是兩個峰的峰主。權柄之大,於十二峰中都算得第一。
她修爲既高。手段又強,爲人也頗有魄力。十二峰內公認她是一等一的厲害角色,如果連她都搞不定的事,那就只好驚動謝青雲,而不是拉秦丹武出來。可想而知,這事固然不好辦,但也不至於難到辦不了地步。
無非是蘇鳳飛借這個機會出個難題,要考教一番秦丹武,如果他不敢接招,或是把事搞砸了,也就沒臉往離陽神英兩峰來學藝。不但如此,到時候憑蘇鳳飛的手段,說不定能讓秦丹武在十二峰哪一峰都沒臉待,最後只能乖乖留在青雲峰。
說到底,這就是謝青雲的安排,被蘇鳳飛看做是對十二峰的一種踐踏,是上面來人干涉了十二峰的自主權。這事與其說是針對秦丹武,不如說是針對謝青雲的安排。只是這種話大家心裡有數就行,直接挑明瞭說,大家以後還怎麼相處?
王勝男與秦丹武溫存一陣,送他出門又特意囑咐道:“相公千萬小心啊,再不成記得聯繫萬骨真君,他老人家與咱們倒是真心結交,憑他一個峰主的權柄地位,總能夠給你幫襯一二。”
秦丹武等來到飛梭處時,凌月寒已經候在那,在她身旁,放了一尊水晶沙漏。她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秦丹武“夠快的?年紀輕輕,身子骨就這麼虛?看來是該好好修行一下,免得害人害己。”
她的修爲已經是準元嬰境界,論絕對年齡,比秦丹武不知大多少,說不定還和謝青雲睡過,所以說哈也就沒什麼顧忌。可是秦丹武卻臉一紅,心道:若不是怕你是師父的碼頭,我非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虛不虛。
口內只好道:“凌姐別開我玩笑了,我這是準備準備就過來了,到底什麼事啊。”
“離陽峰那邊的膳堂出了問題,放倒了幾十個三代弟子,如果加上七事堂的雜役,人數近百人。內中又有幾個是六小姐的門人,所以這事鬧的有點大。眼看拍賣會在即,已經有外宗修士往青雲宗趕,這事處理不好,於咱們整個青雲宗的臉面都不好看。不過要想處理好的話,也不容易,現在離陽那邊的門人情緒很大,蘇峰主說宋峰主閉關了,自己又是女流之輩,處置這事怕是一個處理不好,引起嚴重後續,希望你負責出面解決。如果你解決不了,她建議請老祖宗親自出馬。”
“她是在將軍!這種小事,也用的着師尊出面?師尊已經出發了,不可能爲這點事就趕回來,那是拿師尊當下人用呢。不管這事多難辦,我也得辦了,絕對不能驚動師尊他老人家。”
凌月寒聽他這麼說,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許之意“你可想明白了,這事要是好做,蘇鳳飛就不會拿來當題目了。那膳堂是外包出去的,掌櫃的是二爺的親戚,也是他在這世上不多的親族之一。而他找的幾個供貨商也都是有關係的,如果追究下去,說不定就牽連到哪位峰主級的人物身邊,你扛的住麼?而你前次在山裡鬧的那事,不少七事堂的人對你有意見,認爲你不拿他們當人看。如果你這次偏幫二爺,那些七事堂的門人會更恨你,可是要想辦拍賣會,還離不開七事堂的人力幫忙,你得罪哪頭都不好。所以你好好想想,如果辦不了的話趁早說,我來接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