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百年靈液混了這些藥物的汁液倒入那玉瓶之後,任劍秋放在鼻端聞了聞“放心吧,我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也發現不了。 ,不管是靈霧還是慕容極,他們得了這靈液之後,都不會馬上飲用。一般的鬥法場面,也捨不得消耗這麼寶貴的藥物,非得到重大比拼或是危急時刻時纔會用,等到他們發現效果不理想時,也最多是懷疑萬年靈液傳聞有詐,不會想到是被咱們偷樑換柱了。”
她說到此,臉上竟如同小姑娘一般,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上一次使這招數騙人是什麼時候來着,都想不起來了。幾百年間,只有今天才讓我找到那種感覺,小老七,師孃這回倒要謝謝你了。自從跟你師父之後,我得考慮他一個大修士的影響,連那妙手空空的手藝都放下了,直到今天才找回點當年無影神偷的感覺。”
“師孃真仙手段,弟子佩服。”秦丹武現在還沒從剛纔地火室內爲師孃擦去額頭香汗時,心靈的震顫中徹底回過味了。他應了一句之後,忽然問道:“師孃,這次拍賣會的名錄您看了吧,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可加的。您如果喜歡什麼只管跟弟子說,我一定爲您留下來。”
任劍秋搖頭道:“你不是說過麼,集中力量辦正事。現在咱們最大的事,就是梅琳那塊石頭,其他的都往後放。我也沒什麼喜歡的,不用你孝敬我,你要節約每一塊靈石,爲你師父那做準備。”
“師孃您放心。有了王玄衝發話,我想這塊石頭的價值不會炒到太高。您又答應了萬骨的要求。金骨峰那邊不會出手,其他各峰頭對於這石頭的需求不是那麼強烈。再說我現在也想到了一個省靈石的辦法。手上肯定能剩一筆靈石機動,讓弟子爲您盡一份心意也好。”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成了青雲的妻子以後,天下間已經沒有什麼場合值得我拔劍動手,你說我還要東西有什麼用。”任劍秋頗爲無奈的說道:“多好的寶貝,也得有用它才值錢,若是把好東西給了師孃,那才叫暴殄天物呢。”
她取了拍賣品名錄出來,用手在上面輕輕划動“你這名錄做的不錯。圖文並茂,詳略得當,還做了功能說明。雖然出的晚了,但是看到這名錄,沒人能說你一個不字,慢功出細活麼。”
她用手一指“像這神眷之石的說明,來自外界,或可延壽,其他未知。這個說明寫的就很好。言簡意賅,只看這說明,想買的人就跑了一多半,做的好。”
“這次咱們宗門要拿下的。是這破天鑽、捕神網、金縷玉衣。大周和大漢,看來是窮的很了,這種東西也拿來參加拍賣這必須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怎麼能拿出來賣。照這樣下去,早晚他們連軍器監也敢外包出去。”
“師孃您說晚了。大周的軍器監,已經外包出去了。至於大漢。似乎也是因爲靈石礦被仙商承包,王室經費不足,所以這次拍賣會,居然把金縷玉衣拿出來賣。那據說還是咱們大晉公主的陪嫁,這大漢的皇帝,也真是有臉。”
“大漢本來就是大晉的附庸,當年這國家立國,也是司馬道一人一劍打出來的,劉文就是個廢貨,賣老婆陪嫁也不新鮮。不過他既然肯賣,咱們就一定要拿下來。這和神眷之石不一樣,我們宗門可以堂而皇之的出手,我們是本土作戰,如果連這幾件寶貝都拍不下來,那還有什麼臉在九州混。你要是買不着,師孃就去把它們偷回來。”
秦丹武明知道她這是玩笑話,但還是忍不住跟了一句“那師孃記得叫上弟子,我陪您一起去偷。”
破天鑽是一件厲害的攻擊法寶,據說即使是修成金剛軀,對上這鑽也沒用處,一樣能被鑽進去。當初對上常漫天時,如果有這寶貝,一下就能讓它受重傷。至於捕神網就更厲害,它是攻擊神魂的寶貝。
元嬰修士如果遇到危險,可以讓元嬰逃走,而元神修士,就直接是神魂遁逃。所以到了元嬰地步,修士的生命安全就有極大保障,而到了元神這個境界,除非是運氣差到極點,或是兩下修爲相差懸殊,一般情況下,打不過也跑的了,很難被人殺死。
捕神網就是所有元神修士的噩夢,直接可以把神魂網住並且封住所有能力,到時候元神修士就成了待宰羔羊,任憑寶物擁有者發落。
那件金縷衣既然是公主的陪嫁,算大漢的鎮國寶物,威能也非同小可。據說其上面蘊藏着幾百道厲害術法,穿上這件衣服,能讓修士的戰鬥力提升一倍,乃是攻守一體的利器。
“這三件寶貝,我們宗裡一定要留下,至於那火龍鏢,純粹是賣王玄衝的牌子,不用理會。那東西是它自己煉的,沒什麼了不起,要是你師父身體好的時候,煉的寶貝也不次於它。所以沒必要太在意,交給那些人去搶吧,咱們不介入。”
她又在上面滑動幾下“這天劍宗拿來的長信燈,你可以拍一下。張七真君修行的心火燃燈功,這燈對他有大用,咱們把燈買下來,他就能爲咱們宗裡所用。想要他將來爲咱賣命,咱手裡就得有個他需要的東西。”
“師孃見教的是,可是您別翻啊,您看看這個。天劍宗這次帶來的百鳥朝凰劍,似乎是一口很不錯的飛劍,看他介紹,這劍鑄造時,用了青鸞血。雖然不是棲鳳山那鳳凰,但也是鳳種,我看這把劍的效果肯定錯不了,再說這個名字也好,送給師孃用,一定合適。”
任劍秋把頭一搖,快速的把那篇翻了過去“別提這個了,這劍華而不實,賣的太貴了,纔不買呢。你師孃好歹是老江湖,如果買了這劍,肯定被人笑話是冤大頭,我們看別的。”
秦丹武看她雖然口裡拒絕,但目光明顯在飛劍上停留了一瞬,目光中那熱烈和喜愛之情,展露無遺。他心內暗自決斷: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一定要把這口飛劍拍下來,送給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