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瑤想了想,心念電轉間又生出一計,若水系星球上面的解碼真的只是在長征身上,而長征又不說出來,她只能用些計謀了。
旋即看了看相里長征和叢薇婧,“懷玉是你和婧婧帶回來的,面對爸爸,你們更有說服力。”
“好,我們這就去找爸爸把懷玉的身世說出來。”
“關於懷玉,我想我們倆都有意無意間在爸爸面前提過,爸爸心裡應該早就知道纔對,爲什麼至今遲遲還沒有向我們問起過懷玉的事呢?”懷瑤提醒了一下長征。
“我知道,可是懷玉畢竟是我們的親妹妹,我想當年是個誤會的事情爸爸早就知道了。可能他還在心裡自責無法原諒他自己而已!”
懷瑤想了想,認同的點了點頭,“也有這個可能。好吧,那我們分頭行動吧。”
長征去找他爸爸,只見相里坤照正在一間擺設莊嚴的房間裡,放着各種有關道法的法器,有八卦圖,陣法圖,各種神獸擺件等,有模有樣地凝神閉目修習。
相里長征並沒有打擾相里坤照,而是輕輕地在房間繞了一圈,四處張望了一下。
相里坤照眼睛緩緩睜開,“長征回來了?今天怎麼有興趣到我修習的禪房裡來呢?”說着起身看着相里長征,“定是有什麼事來找我吧。”
由於相里長征和懷瑤在之前有意無意間提醒過相里坤照,便輕輕的問了一句,“爸爸,你有沒有覺得懷玉像你!”
相里坤照一愣,想起了曾經長征和婧婧帶回來的那個女嬰,說是撿到的,認了懷玉做妹妹。後來就一直由紫月帶着。
怎麼今天這小子會如此一說呢?
他還記得在他修習道法之前做的一個噩夢。那是在落葉城被叢薇婧救了回來以後的事了。
只見他身處在一片荒蕪人間的黑暗之地,有一個嬰兒總是出現在他的眼前,樣子特別的可怕,而且無助。
他跑啊跑,怎麼也跑不出那裡。怎麼跑都離不了那嬰孩,最後,只看到嬰孩一次次的爬到他身上,又從他身上跌落。
他醒來以後,只覺得渾身無力,這時一個似仙境來的修道士來到他身邊,直接開門見山道:“施主,我恰巧路過這裡,發現你夢魘得厲害,便將你喚醒。”
相里坤照虛弱着還沒把“謝謝”說出口,只見道士憤怒地看着他道:“連殺子的事情都做出來了,也難怪你會中了此等夢魘!
若是還不修身正氣,你的命數不久了。”說完消失在相里坤照的房間。
從那以後,相里長征開始認真修習道法,一是爲了當初吳敏肚子中孩子贖罪,另一方面就是探出關於曾經玉石幻化成的夫邑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確實覺得每次看到懷玉都覺得有種無法言說的感覺,還有長征懷瑤有意無意間的提起懷玉的事。
但是他不是特別相信,所以後來就更加堅定了修習道法的決心,等他修習成功以後,親自去了解她所關心的人和事。
如今,長征竟然這樣問起,他該怎麼回答呢,他雖然修習道法有一段時間了,但畢竟是當今的風雲人物。
如此直白的問他,他還是要面子的啊。
於是,相里坤照疑惑地問長征,“懷玉不是你和婧婧從外面帶回來,並認她作妹妹的嗎?怎麼會像我呢?”
相里坤照雖然疑問,但看着懷玉的樣子好像確實像他,而且也和長征、懷瑤掛相。
但是按照年齡來算,懷玉只有五歲,吳敏已經去了很多年了,不可能憑空出來一個五歲的孩子。
難不成是他和紫月的,可能因爲紫月不敢說是他的,找到長征懷瑤一起編織出一個棄嬰的故事來。
只有後者的解釋是最合適的。所以,相里坤照說完那句話,尷尬地笑了笑,也沒去看相里長征的臉。
相里長征推算了一下,他當初變幻成一個修道士進入他爸爸的夢境中,隨即又出現在他眼前說的那些話還是很中用的。
至少讓爸爸確實是改變了很多,估計他現在把真相說出來,也能接受懷玉了。
相里長征當時的做法,是他想着他爸爸看叢薇婧的眼神,無意中想到的法子,沒想到竟然真的讓相里坤照改變了很多。
“確實是我和婧婧從外面帶回來的,爸爸,你可知道,我們是從哪裡把懷玉帶回來的?”說着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
相里坤照一愣,旋即一擺手,“不要買關子了,想說什麼就直覺說好了。”說完有些煩懆地看了一眼相里長征。
相里坤照心裡是心虛的,因爲他對於他的作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說不定是外面哪個女人給他生了孩子,又不敢前來相認。借長征和婧婧的手帶回家來的。
長征看了眼他爸爸的神情,知他的心事瞭然於心。咳嗽了兩聲,“五年前我和婧婧在一片廣闊海洋裡發現了母親的肉身。而且完好無損,我們發現的時候,媽媽還有一口氣在。”
相里坤照聽到這裡神情大慟,似乎爲了他曾經的作爲,感到悲傷自責。
相里長征繼續道:“而且在誕下懷玉之後,便離開了我們。”相里長征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大概。
相里坤照自責過後,想了想長征的話語,疑惑地問道:“難道紫檀棺木在海底竟然能把人保養的那麼好?”
“是海神救了她,還拿了一顆夜明珠放在她身側,所以媽媽才得以將生命維持了下來。”
“海神?夜明珠?”相里坤照兩眼放光的問道
“是的!”相里長征看了看相里坤照的表情,又補充道:“只是我和婧婧都沒有見到過海神和夜明珠。”
爲了防止相里坤照的貪心再發,本來夜明珠在婧婧手裡的事情,並沒有實話實說出來。因爲母親說了,婧婧與海神有緣,有朝一日會將夜明珠還之。
相里坤照這才輕輕的“哦”了一聲,遂輕輕嘆了口氣,“懷玉的一切衣食住行你去安排一下吧,由你紫月阿姨陪同”。
片刻之後,相里長征再次緩緩開口,“爸爸,紫月阿姨這些年,着實不易!如果你有心,何不給她一個名分?”
叢薇婧和懷瑤帶着懷玉連同紫月早已站在門外。
紫月聽到長征如此說,突然間覺得呼吸不暢,好像一顆心都快跳了出來似的,屏住呼吸認真聽着相里坤照的迴應。
“這幾年來,我待她不薄!”
“好,我只是提一下,畢竟是你的事情,我只能說紫月阿姨也是對我們有恩的。”說完便要離開去給懷玉佈置房子去了。
相里長征剛離開兩步,相里坤照道:“在你大婚當日宣佈吧,給她一個名分。”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極輕。
站在門外的紫月從失望再看到希望,眼淚終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門一推開,懷玉便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撲在相里坤照的懷裡,稚氣的喊了一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