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暑期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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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糕點屋,處於繁華的市中心位置,是柯曉丹這個暑期打工的地方。老闆是一個很和藹的胖大叔,做糕點手藝一流,因爲暑期生意特別好,正好需要招兩個兼職,要求不高,只要機靈一點兒,勤勞一點兒就好。

掛斷電話,吳天昊着急地跑出家門,甚至都忘記可以騎他的自行車。他家離美味糕點屋的距離不算太遠,十分鐘的車程,如果是跑步的話也差不多十幾分鍾。想到可以有正當的理由去見心中的女神,被衝昏了腦袋,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電話中,他向張默然保證,儘快給他答覆,這麼長時間幾個人沒有見面,大家都非常懷念以往的時光。正好假期,大家可以一起談天說地,追溯以往,多麼喜悅美妙的事情!

女孩兒總是比男孩兒要早熟一些,受家庭影響就更明顯了。十幾歲的年紀,哪個孩子不喜歡打打鬧鬧,有幾個會考慮到爲父母減輕負擔呢?自小柯曉丹都比同齡人要明白很多道理,也從來不會向父母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更是不會向父母述說一些在學校不好的事情。所以,當初被人欺負也只是默默隱忍。如今,已經升上高中的她,更是清楚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如果想要讀大學,自己不提前做些準備怎麼可以?家中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父母根本就不可能負擔得起她的學費。高中三年,她希望自己能夠存夠念大學的學費。憧憬着大學校園生活,心中頓時升起無比的幹勁,做事也更加賣力了。

正值夏季最熱的天氣,太陽強烈的光芒炙烤着大地,街邊的小販在太陽傘下無精打采地搖晃着碩大的蒲扇,也沒有帶來多少清爽的涼風。矗立兩旁的白楊樹,樹葉也是耷拉着腦袋,不得不屈服於這強烈的陽光,知了躲在樹幹上有氣無力的叫喚,表示對天氣的不滿。偶爾路過的行人一手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快速的往前趕路,此刻如果能坐在空調房內,吹着涼風,吃跟解暑的冰棍是最享受的事情了。

與外面的蕭索相比較,美味糕點屋內卻是一番忙碌的光景。悠揚的音樂蔓延在整個屋內,適宜的溫度配上美味可口的糕點和冰飲是最好的享受。桌子中央北方的綠色植物都比太陽底下的大樹嬌顏挺拔得多了。甜蜜美味的空氣中透着歡聲笑語,從顧客享受的臉上就能感受到此刻的喜悅。

此刻的柯曉丹正笑意盈盈地忙碌着爲客人點單,今天這麼好的生意,廚房內忙碌的老闆一整天都笑得合不攏嘴。看樣子,今天的營業額相當不錯呢!

頂着炎熱的陽光,額頭浸滿了汗水,連帶身上的T恤都汗溼一片,吳天昊在門口轉了好幾圈,伸長手臂朝裡面晃了晃,忙碌的柯曉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玻璃上反射的陽光刺激着雙眼,吳天昊猶猶豫豫,自己似乎應該推門進去?會不會打擾她的工作牽連她被老闆指責?

備用的食材已經用完,胖老闆走出廚房,來到前廳看着一番忙碌的景象,心中不由升出一股成

就感來。自己的手藝被顧客認同是他最幸福的事情,而這麼忙碌的景象更是對他手藝的證明。擡頭瞬間,目光瞟見門外的少年。他那一副猶豫不決,鬱悶糾結的神情映入老闆眼瞼。猜測着少年的心思,老闆大步跨向門口,大手打開閉合的玻璃門,臉上掛着和藹的笑容,“小朋友,是來買糕點的麼?你可以先進來吹吹空調。”外面如此炎熱,看看少年渾身溼濡的衣衫,應該是在外面逗留了很長時間。

聽到聲音的瞬間,吳天昊臉蛋一紅,半天才喏喏地開口,“我,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胖老闆看見少年如此害羞的表情心裡升起好奇,回頭看了看店內的客人,最終把目光落在他請的兩個暑期工小孩兒身上。“你找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暑假期間,他正好聘請了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雖然心中已是明瞭,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調侃面前的少年。恍然覺得,當初他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如此模樣。驀然回首,那時的歲月已經離他這麼遙遠!此刻,老闆有些懷念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了。

“是,是女孩兒,她叫柯曉丹,來這裡打暑期工的,她是我同學。”面對陌生的男人,吳天昊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就害怕自己的表達不清楚,對方弄不明白自己的用意。其實,他這麼緊張的模樣,有人生閱歷的老闆怎麼會弄不清楚呢?

回身看了看店內的情景,此刻,客人們都已經點好單,專注享受面前的美味糕點,店內沒有之前那麼忙碌,柯曉丹埋着頭在櫃檯內記錄什麼。胖老闆伸手邀請面前的少年,“你先進來等吧,她忙完之後,我叫她過來。”

隨着老闆的手勢,吳天昊走向角落一張展示的椅子,那裡是店內唯一可以落座的位置,專門供給人們休息。“謝謝。”落座之前,吳天昊沒有忘記向老闆道謝。之後,靜靜地睜着眼睛好奇地打量店內的佈置,時不時把目光投注在那道纖細的身影。屋內的溫度比外面涼爽很多,慢慢地,被汗水浸溼的衣衫不再黏膩,渾身也變得清爽無比。眼中景色瀰漫,竟然看見了他嚮往已久的將來。

“喂,喂,吳天昊,你睡着了麼?”已經忙完的柯曉丹聽了老闆的傳話,此刻來到吳天昊的面前,卻是看見他一副半睜着眼睛流口水的畫面。這人,這樣也能睡着麼?小心翼翼地瞟一眼櫃檯正在算賬的老闆,希望他不要看見自己的朋友如此模樣,不然,丟臉可丟大發了。

“呃?”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吳天昊終於從自己的白日夢中回過神來。擡頭對上柯曉丹關注的眼神,臉上又是一紅,剛剛被冷風吹散的熱氣又襲上心頭。“你,你忙完了?”櫃檯後老闆投來的目光,讓他說話有些結巴,放佛是被看穿了心裡的想法那般不自然。

“現在不忙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麼?”看一眼店內的情況,沒有人續單,柯曉丹轉頭認真地問面前的人。雖然他倆

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可楊紫穎和張默然轉學之後,就很少一起活動,在學校裡的時候也只是見面點頭招呼一聲。她有些納悶,自己在這裡打工怎麼會被他知道?她可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看出了柯曉丹眼中的疑惑,吳天昊不自然地開口,“前幾天,我剛好路過這裡,看見你在裡面。”一邊說,一邊觀察對方的情況,在她臉上沒有看到剛纔的糾結,再次開口說出今天來此的目的。“張默然說,小穎回來了,找個時間咱們聚一下。”算起來,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一起玩耍了,年紀越來越大,如果不聯絡感情,是不是就會變得疏遠起來?人,一旦進入新的環境,有了新的朋友,是不是就會疏遠老朋友?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名爲‘懷舊’的因子。很多東西並非新的就好,感情亦然。

“今天恐怕不行呢,離我下班還很久,要不,明天我向老闆請假一天吧!”暑期工,其實是沒有休息時間的,按天數計算工資。雖然有些捨不得一天的工錢,可友情卻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而且,她也挺想念小穎這個好姐妹。

“呃,這樣啊,那你先別請假,我問問張默然他們的意見吧!”雖然自己的家庭條件並沒有多好,可相比柯曉丹家卻是好了很多。至少,他不用擔憂自己的學費問題。如此相比下來,吳天昊覺得已經是幸運很多了。

“這樣,不好吧?”吳天昊的建議讓柯曉丹感覺愧疚,畢竟,好不容易大家能有機會相聚一起,卻因爲她而掃興。內疚感油然而生,想到自家的情況,自卑感也更強烈了。十幾歲的花季年齡,誰不想整天輕輕鬆鬆地享受這麼美好的季節?可是,偏偏有的人連這樣想法都是奢望。

“沒關係,他們肯定會理解的!”拍了拍胸脯,吳天昊非常豪氣的保證。瞟看見櫃檯上放着的電話,立刻跑到老闆面前討好,“老闆,我能不能借用你家的電話?”

已經觀察兩個小孩兒大半天時間,隱約也從他們的對話中明白些什麼。聽了吳天昊的請求,胖老闆當然不會與小孩兒計較一通電話的費用。“儘管用,不用客氣。”豪爽的大笑聲響起,順手把話筒遞到吳天昊面前。

“嘿嘿,謝謝,謝謝老闆。”吳天昊也沒有客氣,拿起話筒一邊撥通號碼,一邊道謝。

鈴聲響起,張默然放下手裡的鋼筆,拿起桌上的話筒,聽了吳天昊說的情況沒有立刻做出決定。畢竟,聚會是大家的事情,“你先等一會兒,我問問女王女陛下什麼意見,你那邊的電話號碼給我,等會我給你打過去。”

“好的。”吳天昊對着話筒說了兩個字,立刻擡頭問櫃檯後面的老闆,“老闆,你家電話號碼多少?一會兒我朋友會打過來。”

一串數字報完,放下話筒,吳天昊衝着柯曉丹‘嘿嘿’笑了兩聲,“你先忙,我在這裡等電話,一會兒告訴你結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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