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只見明黃色的衣角掠過眼前,全部人都跪下,悠然也只好不情不願下跪,只聽見所有人齊聲說,她也只好小聲說着。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哈哈,好,起來吧。”皇帝坐在正中間的上位後,朗聲說道。
“謝皇上。”又是一陣齊聲,齊齊落座。
悠然偷偷看了下那皇帝,一身明黃色袍子,四五十歲的樣子,神色中略有幾分天威。
皇帝想右下方的一張精美座椅望去,柔軟的坐墊鋪着,繡有白虎出山的圖樣,傲臨天下之氣勢,卻空空無人,眼色有些灰暗。
悠然偷偷打量着,從剛纔就發現那放着在不一樣的椅子,較之其他,甚至比皇帝所座的還要華麗,是給誰準備的呢?無聊的她卻有些好奇起來。
皇后自然看得出皇帝的心思,那個人很少參加,極度反感這些繁文縟節。
那人說不定這會中計了呢,她看向在皇帝左側下方的太子,只見他嘴角有一抹得意,兩人心照不宣,心裡暗想他應該會中計吧,不知爲何,她心下不安,那人太深不可測。
皇后心想,開口說道:“皇上,這時辰已到,宴會可以開始了吧。”
溫柔的話語響起,打斷了皇帝的思緒,:“嗯,宴會開始吧。”
只聽皇帝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擎宮王爺到。”頓時衆人咋起
皇帝,皇后,都身子一顫,太子的臉色更是白了。
悠然心想這人來頭真大啊,連皇帝都嚇的臉色發白,百官下跪,神情皆爲惶恐,恭敬。手摸上眼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一定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
只見遠處一陣風吹過,一座紫金雕鏤,金色龍紋,紫色的罩簾的轎子,由四個人擡着,轎子從空中飛來,緩緩落下。
上官悠然驚訝,這個個輕功肯定很好,不然那能擡得動這轎子還是飛下來的。
瞧這四人黑衣勁裝,腰間玉帶環住,腳下是黑色長靴,連奴僕衣服這樣好,身手不凡,那轎子裡的人不是要更好,想到這,她實在是太好奇了,眼睛直直望着那轎子。
衆人在驚訝這擎宮王爺怎麼就來了,個個惶恐,也沒人注意到上官悠然,可她身邊的丫鬟冬靈可急了,這小姐怎麼就傻站着呢,完蛋了,咋辦啊。
被扯住裙襬,上官悠然還是望着那轎子不動。
轎子裡的人終於開口,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出:“我還以爲各位不等我了呢。我可真是失望啊。”淡淡的語氣,卻透出一股慵懶冷冽。
這聲音好耳熟啊,悠然想再細聽一下。
站在轎旁的青雲,就已經上前伸手掀開轎簾,裡面的人走了出來。
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眼眸深邃中泛着迷人的色澤。
一身絳紫色的長袍襯得來人如同希臘雕塑般偉岸挺拔,衣服上的繡樣是怒龍昇天,看似放蕩不羈,那瀰漫周身的黑暗氣息,令百官望而生畏,竟然比皇上更具霸氣。
這個男子是陰暗邪魅的,那不由散發出那淡淡的曼珠沙華是地獄的氣息,高傲的望着那個個顫抖的身子,嘴角不由勾起,似是不屑。
上官悠然直直望着他,他,他不是那個在花叢裡的男子,那個無賴加混蛋,那黑紫色的眼眸是那樣的獨特,她有些震驚了。
軒轅炎冥慢慢的踏步向前,忽然感覺到有道目光一直望着他,是誰這麼大膽。冷冽的微微向上官悠然的方向一望,眼裡閃過驚喜,是她。
雖然臉用面紗遮住了,可軒轅炎冥一眼就知道是她。那雙水眸憤怒的狠戾,直直望着他。
悠然緊抿着脣,這個混蛋居然是什麼王爺,要我給他下跪,心下十分不服。冬靈一直悄悄的扯着小姐的衣角,她真的很害怕被王爺看到這般不敬可怎麼辦啊?低着頭的她哪知道王爺已經看見悠然的不敬,卻沒有不悅。
悠然心裡忍了下,咬了下嘴脣,不甘的跪下行禮。也幸好所有人都低着頭,無人看到她這幾秒的無禮。
軒轅炎冥遠遠的看着她,她明顯有些不情不願,也就她敢這樣,望着她眼裡有一絲溫和。
不過一瞬間軒轅炎冥心思回攏,不該讓她影響情緒的,淡淡的往前走去,眼裡已是冷厲,臉色平淡,什麼事都沒有樣。
軒轅炎冥對着皇帝微微一點頭,就坐在了那張特殊的椅子上,眼裡平淡無波,緩緩開口:“都起吧。”一聲下。
衆人才大聲喊道:“謝王爺。”語氣恭敬有禮,甚至是呼了口氣
皇帝微顫的身子在看着他落座了才微微緩和,自己才也坐下了宣佈宴會開始。
太子軒轅彥臉色有一絲蒼白,只因軒轅炎冥剛纔落座前輕撇的一眼,好似他已在鬼門關徘徊,而皇后落座後也是有點神色不安。
悠然在在聽到那人說起來時,便立馬起身做好,背挺得直直,傲然的沉着臉。
她心裡有些納悶,似乎文武百官對他不對皇上還要敬畏,心裡勾起一絲好奇,側身問冬靈:“冬靈啊,這擎宮王爺很了不起嗎?”
“小姐,在東傲啊,無人不知道擎宮王爺。當今皇上本來有十幾個孩子,可經過一番宮廷爭鬥後只剩下五位皇子,分別是太子,五皇子,六皇子,十一皇子,十七皇子,而擎宮王爺是六皇子,是剩下的皇子裡唯一封王的。”冬靈壓低聲音說着。
“小姐,記得惹誰都不能惹到他,惹了皇帝或許都還能有一絲生機,可是惹了王爺,就是死路一條。沒人敢對王爺不敬,也沒人能近他的身,擎宮王爺的勢力連皇帝都不敢折其鋒。”冬靈語氣有些停頓,想了想才又說道。
“其他三國都不敢進犯我國,就是因爲擎宮王爺。人人知曉的“冥王”啊,比閻羅王還可怕三分啊。更有人說王爺纔是這背後的君主”東靈微伏在上官悠然耳邊,聲音有着恐懼與敬畏。幸好剛纔小姐的行爲沒被發現,不然後果真難想象。
什麼,他纔是這東傲君王嗎?略微驚訝的望向他,覺得這人也太強了吧,她看起來也就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啊?怪不得他一來,人人變得拘謹,不敢造次。
看着他,真難想象他是之前在花田裡遇到的那個無賴。
軒轅炎冥此時剛好與她眼神相撞,看來這下是真的知道我啦,那震驚訝異,不敢相信似的望着他。呵呵,心裡好笑,眼角一挑,一抹深意望向她。
上官悠然覺得他怎麼看她的眼神讓她毛骨悚然的,他不會在打壞主意吧,哼,果然是個混蛋,憤憤的低下頭。
步清顏看着悠然身子一顫,有些擔憂的望着她,握住她的手,悠然低頭示意沒事。
舞娘們裙襬翩飛,那紅色與黃色,一手一足的跳着。一舞完畢,舞娘們側退。皇后心裡暗自想着,應該沒被發現什麼吧。緩了下氣,開口道:“皇上,這盈蘭盛宴每年都要選出這第一美女與第一才女,不知這今年會不也一樣呢呢?”
“是啊,皇后說的是,就讓他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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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身旁的公公點了頭,便聽到那人對着名錄開始喊“林尚書之女林玉兒,作畫一副。”
“兵部侍郎之女楊樂怡,彈琴一曲。”等等。。。。。
看她們表演的,上場就都把面紗摘了啊,這還是規矩啊。
前面的女子都或許是小家碧玉,大家閨秀,表演也還有幾分本事。可上官悠然看啊,還是覺得沒意思,說也奇怪本以爲這裡人都是雙姓呢?卻沒想到上來表演的都是單姓。
不過這時一名藍衣女子上前了。“小女司徒瑤月,在此獻醜了。”
只見此女子一身藍衣,明豔動人,原以爲靜如處子,卻見她雙手多出兩把長劍,行動之間,劍隨身出,凌厲之氣,加上女子柔軟的身段,這劍舞耍的剛柔並濟,虎虎生風。一個落勢,人一站穩,躬身跪拜。
“好,不愧是司徒將軍之女啊,果然是虎門出虎女。”皇上的一聲好,衆人都反應過來,鼓掌叫好。
“謝皇上。”一聲謝恩,便退下了。
“冬靈這是誰啊,那劍舞耍的真不錯啊。”上官悠然看後,拉着冬靈就問,終於出來能看得啦。
“小姐,這是司徒將軍的女兒,司徒將軍征戰沙場,戰功赫赫,又是東傲四大家族之一,皇上難免要誇張下的。”
上官悠然一聽,心下明白這皇帝爲何要讚賞她了,原來是因爲她爹啊。
“這四大家族是?”上官聽到不由問道。
“這四大家族分別是上官,歐陽,南宮,司徒,權勢僅次擎宮王爺。”哦,怪不得皇帝如此看重。又興奮的看錶演,忽略了這四大家族中有上官一詞。
所有看司徒家的人上了,想必這其他三家的人也要上場了。果然,司徒之後,南宮家的人出來了。
“小女南宮雨涵,獻上一曲,如有不足之處,望請見諒。”
“誰人不知南宮小姐的琵琶技藝高超,頗有小樂仙之稱啊。”衆人看着南宮家出臺的僅是南宮三小姐,都紛紛誇讚。
身穿淡黃煙籠紗,纖細的身子,墨發披在腦後,一張瓜子臉,明眸怯怯。
從丫鬟手上接過那柄琵琶,緩緩坐在中間的椅子上。芊芊素手在琵琶上撥絃,優美的旋律迴盪,似春去秋來,似行雲流水,一曲琵琶樂,彈得清脆悅耳,引人入勝。
“真不愧是小樂仙,這彈得可真是繞樑三日不絕於耳啊。”一曲終了,全場又是鼓掌聲綿綿不絕啊。
“過獎了,小女獻醜了。”南宮雨涵柔柔一拜,站起時,眼眸看向那白虎椅上的男子,卻見他臉色淡淡,低下了頭退下,只是眼裡藏起了一抹失落。
“皇上,這司徒瑤月和南宮雨涵,真是不分彼此,各有千秋啊。”媚妃鳳眼微挑,意在皇帝身邊說道。
“是啊,這愛妃說的是。”皇帝微笑的看着這媚骨女子,曖昧的說着。
“皇上,這表演還沒完呢。”皇后便說着,便撇着那媚妃,心裡暗想,真是狐媚,這時候都不忘勾引皇上。
這話音剛落,上官悠然就看到她對面的那女子站起來了。
“皇上,小女歐陽語嫣,拜見皇上,皇后娘娘,媚妃娘娘。”
“哦,是語嫣啊,好啊,能看到你的表演可真是三生有幸啦。”皇帝一看是第一美人之稱的歐陽語嫣,不由讚歎。
“那小女獻醜了。”只見此女子揭開面紗,膚如凝脂,溫婉如玉,眉心一點胭脂痔,緋色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一眼就已是傾城美人,真是難得啊。
裙襬翩飛,身子傾動,衣袖隨身而走,一擡手,一投足,一扭腰,一轉身,身姿曼妙,眉眼淺笑,無不勾人心魂。這絕美面容,這曼妙舞姿,渾身的高雅與嫵媚,不矛盾反而更顯得這舞,這真是迷人眼啊。
一身迴轉,雙**叉一蹲,一低頭,那秀髮幾貼臉頰,有種柔美之意,一舞傾城啊。
“好。”隨着皇后的一聲好,皇帝與衆臣才反應過來,此時的掌聲,雷鳴不絕,人人一聲好啊。
上官悠然也不自覺的鼓起掌,確實是有實力,之前的女子比起他都要遜色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