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旋蹙眉:“你是怕他罰你,所以不敢說?”
“不是!”小喜輕輕搖頭,重新擡起眼瞼:“奴婢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爲無法改變的事實,再去造成您的困擾!”
“可是我想知道!”景旋迴視小喜,一字一句道;她不想別人因爲自己,惹上無妄之災!
小喜稍稍斟酌片刻後,開口:“昨日三當家回廂房後,沒見到您,便命人將奴婢喚去,結果詢問有關您去向之事,奴婢一問三不知,所以……便被打了幾板子!”
景旋目光下移,落於她的臀部,方纔見她走路姿勢,一眼便可以瞧出,她所受的傷,並不似她輕描淡寫般,只是幾板子而已,若沒猜錯,她的傷至少要在牀上休養個十天半個月,而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則正是自己!
“小喜!對不起!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受這皮肉之苦!”千言萬語,此刻除了說對不起,景旋不知,自己還能如何表達心中歉意!
“景姑娘!您千萬別這麼說,身爲奴婢,不知您的去向,本就是奴婢失職,受罰乃在情理之中,所以您不必覺得抱歉,更不必自責!”小喜急忙開口,將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生怕她因自責而哭泣,屆時三當家定會不高興!
“可是昨日是我不讓你跟,所以才……”景旋咬脣,眼底的自責,並未因爲她所言而減少半分:“……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很抱歉!”
“景姑娘……”望着她滿臉自責,小喜到嘴邊的話語,又硬生生收回,話鋒驀然一轉:“……是不是奴婢接受您的抱歉,您就不會再自責了?”
“……嗯!”
“那好!奴婢接受您的歉意!”小喜脣角上揚,故作淘氣道:“既然奴婢已接受您的歉意,您就不可以再自責了哦!不然奴婢會跟着您一切鬧心的!”
“好!”景旋笑了笑,可笑意卻未達眼底:“你要好好養傷,等養好傷,才能再回我身邊服侍!”
“嗯!奴婢一定儘快養好傷,爭取早日回去伺候您!”小喜雖如此說,可心中卻清楚,三當家定然不會讓有過一次失職的自己,再去伺候她:“景姑娘!奴婢可不可以冒昧說幾句!”
“你說!”
“奴婢希望,日後無論您遇到什麼傷心事,都不要一個人一聲不響的藏起來,您都不知道,昨日三當家找您找的都快急瘋了;這還是奴婢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三當家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從昨日見到白寒祁陰沉而急切面容的剎那,小喜便知道,三當家定然是愛慘了她;否則不可能使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突然變得如此急躁!
景旋呆愣眨着雙眼,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白寒祁昨晚爲了找我,都快急瘋了?”
“嗯!”小喜確定以及肯定點頭:“難道景姑娘不知道,昨夜是三當家將你抱回房中?”
景旋一早醒來,還在納悶,自己昨夜明明睡在柴房,怎麼一覺醒來,竟回到了廂房,原來是他將自己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