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賜尚大致地將卡片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原來是方澤文送給李晴天的兒童節禮物。這個臭小子平常對人都冷冷淡淡地,沒想到原來是這麼悶騷的一個人。還寫着SUNNY寶貝,真實肉麻到了極點。不過沒有關係,現在陪在她身邊是自己,歐陽賜尚放心地把卡片放回了盒子裡。
李晴天看着曾傑的表情奇奇怪怪的,歐陽賜尚倒是一臉的輕鬆,她起身伸出雙手躲回了盒子,嘴裡嘀咕了句:“到底是什麼東西嗎?你們的表情真的很奇怪。”
李晴天打開了盒子一看,是一雙米白色的公主款高跟鞋,她開心地從盒子裡拿了出來左右照看了下。質量顏色的都可以,就是款式稍微簡單了些。
曾傑微微地張嘴問了句:“晴天,你沒看到裡面有張卡片嗎?”
“卡片?!”在女人的眼前一般都會只注意漂亮的東西而忽略其他周圍的小事物,李晴天低頭在翻找着盒子裡面。終於在一大堆什麼保養卡片裡找到了一張紫色的卡片,她打開了看了一下,臉馬上就沉了下來。
這張卡片剛纔曾傑是有看過嗎?李晴天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曾傑。
他知道自己和方澤文的關係了嗎?我到底要怎麼樣解釋?李晴天現在的心裡是百般的疑問號。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恰巧是方澤文的來電。李晴天簡直都不敢放下手裡的卡片直視正坐在對面的曾傑。歐陽賜尚在平靜的氣氛裡開口問了句:“SUNNY,電話要我幫你接嗎?”
“啊?!”李晴天根本就還不知道給什麼反應。
歐陽賜尚拿起了李晴天的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說:“HELLO,ANDERW。”
怎麼又是歐陽賜尚接的電話?方澤文的心納悶了一句,才慢慢地開口問:“SUNNY呢?”
“她現在不是很方便接聽電話。”
方澤文的心突然懸在了半空中,什麼叫做她現在不是很方便接聽電話。他們兩人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還是隻是李晴天的手機落在了辦公室?還是………..方澤文現在的腦子裡充滿了一千種可能性。
歐陽賜尚問了聲:“喂?”
方澤文知道現在深究也沒有用,只能強裝平靜地說:“我等一下再打過來吧。”
“嗯,好咧。”歐陽賜尚特意裝作高興地和方澤文道別。
李晴天拿着鞋子彎下腰放在自己的腳邊比對了一下,三十六碼恰恰地可以。雖然受到方澤文的禮物心裡很高興,但是細想一下卡片曾傑剛纔也看過,現在的自己到底要怎麼解釋?
曾傑看大家都沒有說話,自己便先開口說:“好像今天六一兒童節我都還沒有送什麼禮物給晴天呢?”
“不用了,不用了。”李晴天揮了揮手說。
“ANDERW都送了一雙鞋子給你了,今晚D*E又請你吃飯,反倒是我好像是兩手空空的。”
“沒有……..”李晴天只能尷尬地苦笑,腦子靈機一動說:“那鞋子是ANDERW之前答應送我的,說表揚我工作能力好,嘻嘻嘻………”
“哇,這樣的領導SUNNY你說去哪裡找?”歐陽賜尚顯得有些落井下石了。
“哈哈!”李晴天大聲地苦笑了幾聲說:“所以有時候ANDERW也並不是那麼地冷血……..”
歐陽賜尚看着她那勉強到不行的藉口而忍不住地低頭笑了一下,伸出手喊服務員結賬,他便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D*E,謝謝你今晚的晚餐。”
聽着李晴天大概想說些道別的話,歐陽賜尚一手抓着她的手腕說:“那麼早就想要逃回家?節目纔剛剛開始了。”
“還有什麼節目啊?”李晴天已經害怕了歐陽賜尚那過人的精力了。
“過完了六一兒童節,那肯定就要過成人禮了。”
說着歐陽賜尚便拉着李晴天往外走去,曾傑也跟在他們的身後。白色的跑車在路上呼嘯而過,李晴天才想起了剛纔的電話問:“D*E,剛纔是誰給我電話呢?”
“ANDERW。”
李晴天一聽到是方澤文便趕緊地從手袋裡拿出了手機回撥了回去。方澤文坐在沙發上等的就是這個電話,他開口問了句:“喂?”
“ANDERW,你剛纔給我電話嗎?”
“嗯。”語氣冷淡,方澤文盡力地聽得出她現在肯定是在車上,因爲風聲在耳邊很凌厲。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今晚和D*E去哪裡呢?”
“去吃巧克力火鍋,還有曾傑的。”李晴天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做這樣的解釋,只是感覺說出了會比較好。
“哦。”
可是方澤文還是這樣的冷冰冰。李晴天覺得眼眶裡有些熱熱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只是風太大又吹乾了。
“那沒什麼事就拜拜。”
“嗯,我也約了沈燕紅等一下出去。”方澤文特意這麼一說,看李晴天會有什麼反應。
他這是向自己示威呢?還是要威脅還是要透漏自己要出軌?李晴天一時間竟沒有再說話的餘地,只是默默地掛掉了電話。風吹起了長髮,她別過臉看着外面的夜景,髮絲卻不知不覺地撩動着歐陽賜尚的臉頰。
想哭卻強忍着淚水,因爲有其他人在,所以不管是多麼的難忍,李晴天也要咬緊牙關忍下去。跑車最終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門前。
曾傑也從自己的車走了下來問:“D*E,這就是你所說的成人禮?”
“難不成你未滿十八歲就可以進去?”歐陽賜尚反問了句。
李晴天擡頭看了一下眼前五光十色的酒吧,反正心情也不好,喝醉了還可以睡上一覺,明天也不用上班。
懷着一顆不醉不休的心,李晴天第一個走進了酒吧。
轟隆隆的搖滾音樂聲,李晴天脫下了沉悶的黑色小西服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隨意地撥散了一下長髮便走去了中間的舞池,身體隨着音樂在晃動,慢慢地覺得有些汗水侵溼了髮絲。
歐陽賜尚也解開了兩顆襯衣的扣子走到李晴天的身旁跳了起來,只剩下第一次來酒吧的曾傑在一邊的卡座上喝着蘇打水觀望。
李晴天也不是第一天去酒吧,只不過隨着年紀的漸長而已經對這種地方感到有些厭倦。頭頂上的彩色射燈在跟着音樂的節拍照射舞池中每個人的身上,李晴天也隨着音樂隨意地舞動着自己的身體。
歐陽賜尚站在她的背後,低頭看着她如此忘情地跳着,身體內竟漸漸地覺得有些燥熱。
與其他穿着暴露或者染着五顏六色髮色的女人不一樣,現在自己眼前的李晴天清純中透露着絲毫的嫵媚。白色的蕾絲吊帶衣服,配着一條黑色的窄身西褲,黑色細細的高跟鞋,緊身的勾勒出她原本傲人的身段。
臺上的DJ高聲一句吶喊:“把你們的雙手借給我!”
李晴天便和其他人一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在空中舞動,歐陽賜尚也跟着舉起了右邊的手,身體越來越緊貼李晴天的背脊,左手不自覺地摟着她的腰。
兩人在音樂的催化下似乎越來越覺得對方的拍子和自己的很對,歐陽賜尚直接雙臂摟着李晴天在享受着此刻搖滾音樂帶來的感官刺激。
他彎下腰,臉慢慢地靠近了李晴天的耳後,嘴裡吐着溫熱的氣息。
李晴天腦海的想法確實很簡單,把自己弄得很疲憊就可以忘記方澤文說過的話,甚至可以忘記和他一切的東西。一時給顆糖一時給一巴掌,這樣的日子她實在不想要再過下去了,女人何必要這樣的爲難自己?
歐陽賜尚的臉在李晴天的耳背後慢慢地廝磨着,他深深地吸了一下她身上的幽香。內心的想法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曾傑坐在一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歐陽賜尚竟然親吻李晴天,原來傳言是真的,他們真的是在一起了,而自己卻成爲了被愛情遺棄的孤兒。
身旁的服務員捧着幾瓶啤酒經過,曾傑順手拿了一瓶猛地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裡。人家說一醉解千愁,今夜的曾傑也想拋開家裡面從小到大教的什麼家教、風度,他一心只想要喝醉。
正沉淪在自己世界裡的李晴天突然覺得自己的脖子背後有些癢癢的,擡起頭便看見一頭金髮披散在自己的臉上。
她有些掙脫地想要推開,歐陽賜尚擡起了臉說:“小可愛,不要再把我推開。”
“喝醉酒了吧你?!”李晴天還是一巴掌地把歐陽賜尚的臉擡了起來。
歐陽賜尚將李晴天在自己的懷裡轉過了身,雙手抓着她的雙臂認真地問:“如果可以讓你再重新選擇一次,你是會選ANDERW還是我?”
李晴天傻笑了一下說:“喝醉說胡話?!”
她伸起手指輕捏了一下他尖尖的小下巴,轉身想要走卻被歐陽賜尚狠狠地抱在了懷裡。
“我們揹着ANDERW偷偷地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