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穿上了這一身的名牌感覺自己也像是可以坐得起歐陽賜尚跑車裡的女人。
歐陽賜尚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梳子替李晴天梳理了一下長髮,挽起了上半部分的頭髮紮了一個圓圓的小發髻,替她別上了一個酒紅色的玫瑰花髮飾。
歐陽賜尚滿意地對着鏡子裡的李晴天笑了一下,付過了她這一身行頭的款便拉着她出去了。坐上了跑車,又不知道他到底又要帶她去哪裡。
車停在了一家韓國料理餐廳前,歐陽賜尚紳士地替她打開了車門,兩人便走進了餐廳。
兩人才剛一坐下,服務員便端上了兩碗海帶豆芽湯。歐陽賜尚一邊替李晴天倒上了水一邊開口說:“SUNNY,快點喝一下這個吧,對宿醉很好。”
李晴天喝了一口,清爽的口感確實很醒胃,她低下頭又快速地喝了幾口。歐陽賜尚關切地說:“慢點喝,小心別噎着了。”
“嗯。”李晴天還是沒有理會歐陽賜尚的勸告,湯確實是好喝,兩三下便全部喝完了。
接着服務員便端上了一些小菜和牛肉。歐陽賜尚拿起了夾子烤着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了湯的關係,李晴天聞着那股肉味肚子又開始咕咕的大叫。
她從手袋裡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方澤文像是人間消失一樣,還是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李晴天感到有些心灰意冷地把手機放回了手袋裡,今天可是週末,按道理他是休息的。
以前不管他有多忙都會擠出時間找自己,但是自從他去了W市出差後便性情大變了,對自己更是不聞不理,就算是好不容易說上了話,兩人也沒多說幾句便不歡而散了。
難道我們兩人的性格真的就如歐陽賜尚說的根本就不合,兩人在一起只是大家互相寂寞來聊以慰告罷了?
歐陽賜尚留意到她看完手機後便一直悶悶不樂地傻坐在那裡,他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的碗裡說:“我坐那麼遠都聽到你的肚子在那裡呱呱大叫了,趕緊吃了。”
“有那麼誇張嗎?”李晴天嘴裡嘀咕了一句便夾起了揉放進嘴裡。
“今天週末等一下要去哪裡玩?”
“吃飽回家睡覺。”
“你看你才二十多歲比我這個三十多歲的人還沒有朝氣。”
“反正無所事事最好就是睡覺。”
“等下吃飽了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遊樂場?”
“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去,小孩子。”歐陽賜尚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
李晴天有些厭惡地甩開了他的手繼續低頭吃烤肉。
一頓和樂的午餐結束,李晴天倒是吃飽了便有睡意的人。她坐在了車上打了個呵欠,歐陽賜尚還是紳士地替她扣上了安全帶,對她甜甜地笑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歐陽賜尚如此甜蜜的笑容。
他發動了車子朝着遠郊外的地方開了過去,一路上翠綠挺拔的大樹從身旁飛馳而過。聽着樹上知了在呱呱地唱着歌,夏天的風吹起了長髮也吹醒了李晴天的睡意。歐陽賜尚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鏡回頭看了一下坐在身旁的李晴天,陽光任意地灑在她的臉上,黑色的睫毛是兩隻小小的黑色蝴蝶,在隨風飄揚。
突然歐陽賜尚踩大了油門,跑車呼的一下往前加速了。李晴天感到有些害怕地轉過頭看着歐陽賜尚,他大聲地喊了句:“李晴天,我愛你!”
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卻深深地刻在了李晴天的心坎上。
跑車停在了郊區的一個小房子外面,上下只有兩層高,約莫六十多平方的大小。歐陽賜尚牽着李晴天的手朝着小房子走過去。
李晴天突然感到在這麼空曠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小房子,而且只有自己和歐陽賜尚兩人。她馬上停止了前進的步伐,歐陽賜尚回頭看着他問:“幹嘛?”
李晴天小聲地說:“我們要進去幹嘛?”
歐陽賜尚壞壞地笑了一下,彎下腰把臉靠在她的耳邊說:“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反正沒人知道。”
李晴天的腦海裡突然想到一些恐怖電影裡的情節,什麼殺人分屍的,她的心怔了一下,聲音顫抖地說:“D*E……..我……..我還是回去了……..”
李晴天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歐陽賜尚握着的力度用力的握緊。
李晴天別過臉大聲地呼喊了着:“救命啊!救命啊!”
歐陽賜尚將她往自己的身上一拉,用力地抱着她。李晴天卻更加地害怕了,她拼命地推打他的身上喊:“放開我!放開我!”
歐陽賜尚大聲地吼了句:“再吵我就把你………”
李晴天被他嚇得馬上收聲,只是在悄悄地低聲哭泣。自己這次真的是信錯人了,我爲什麼就這麼瞎了眼睛,李晴天的心一直在咒罵自己。
歐陽賜尚大聲地笑了問:“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的腦袋瓜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李晴天擡起頭頭頭地瞄着他,含着淚花的雙眸,無辜的眼神像是街邊被人遺棄的小狗。歐陽賜尚伸出手指替她輕輕地掛掉了臉頰上的淚水說:“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我想帶你去看我的畫室。”
“畫室?”
“嗯嗯。”歐陽賜尚放開了李晴天,手掌捧着她的臉說:“別哭了,你以爲我要幹什麼呢?大喊大叫的。”
歐陽賜尚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李晴天生氣地抿了抿雙脣說:“你太討厭了!我以爲你……..”
“以爲我要做什麼?”歐陽賜尚把臉靠近李晴天,一臉嘚瑟地期待她嘴裡下一句話。
李晴天搖了要頭說:“沒有……..”
歐陽賜尚小聲地說:“我又不是禽獸,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的,傻瓜。”
李晴天紅着臉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歐陽賜尚摸了摸她的頭說:“就會胡思亂想,進去吧。”
歐陽賜尚拉着李晴天繼續走進了房子裡,他從褲袋裡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先於眼前的是一股濃烈的鬆節水和油漆的味道,李晴天被嗆得咳嗽了幾聲。
歐陽賜尚輕拍了拍她的背,等味道散去了一些,便繼續拉着她走了進去。
一副約莫兩米長的巨大的墨水畫首先映入眼簾,不過只是畫了三分之一。李晴天擡起頭看了一下四周,琳琅滿目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油畫和墨水畫,她不禁發出了一聲:“哇……..這些都是你畫的嗎?D*E。”
“嗯。”歐陽賜尚把門關上,打開了些穿,坐在一張殘舊的沙發上點上了一根菸。
“你不是常年在國外的嗎?怎麼會有時間畫這些畫?”
“我在外面畫的,回國的時候就順便寄回來。”
李晴天看着桌子上的一本手繪速寫本,禮貌地問了句:“可以看一下嗎?”
“隨便。”李晴天拿起來翻開看着,是一幅幅國外的景色素描,每一筆都那麼地栩栩如生,畫工精整。
李晴天放下了手中的這一本又轉身拿起了另外一本紅色,歐陽賜尚立馬地從沙發上跑了過來從她的手裡搶了過來說:“這個本不能看。”
“爲什麼?難道是一些……..”李晴天突然想起了報紙上寫的什麼裸體模特畫像。
“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能畫這些東西了……..害羞死了……..”
歐陽賜尚聽着李晴天那嫌棄的口吻,可以斷定她肯定又想去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他敲了一下李晴天的頭開口辯解說:“你的小腦袋又想去哪裡呢?”
李晴天捂着腦袋皺起眉頭說:“那爲什麼那麼緊張這本畫冊?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啊,這個秘密是挺大的,不能說出來。”
李晴天也沒好氣理他,繼續地轉進了屋內。被打開的油料散發出刺激的味道,李晴天捂着鼻子,一回頭便看見一副已經畫好的油畫放在架子上。
畫中的長髮女人雖只有側臉,她坐在窗口邊上,看不清楚眼睛略顯得有些神秘,但卻能感受到她的恬靜。
李晴天慢慢地朝着油畫走了過去,這張側臉,鼻子尖尖的,看着有些熟悉。她低頭看到油畫的右下角用炭筆寫着:太陽,D*E。
太陽?!誰是太陽?李晴天再仔細看了一下日期,是去年的自己入職的第一天。
“她是你。”歐陽賜尚站在李晴天的背後說了句。
李晴天轉過身指着自己的鼻子問:“我?”
歐陽賜尚慢慢地走過來說:“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的你。”
“D*E……..”
歐陽賜尚摸了一下她的頭說:“想什麼呢?我們去畫畫好不好?”
“嗯。”李晴天還是很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緊緊抓在手裡的紅色畫冊,裡面究竟藏着什麼秘密呢?
可歐陽賜尚看來是絕對不會把它放下的,他領着李晴天走到一個畫架前,把紅色的畫冊放在一角便拿起了一個新的畫布放在架子上,拿起一條早已沾滿了顏料的圍裙替李晴天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