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李晴天眨着那雙圓圓的眼睛問。
“是我吃過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方澤文點了點頭,依舊是害羞地笑了。
“走吧,往前那家看看,好像有很多人,看他賣什麼。”李晴天指了指前面三十米左右的攤位。
方澤文跟在李晴天的身後也往前方一家堆滿了人羣的小吃店走去。
“大碉燒是什麼?”李晴天看着店鋪的名字一臉愕然。
“我幫你看看是什麼吧。”方澤文踮起了腳尖,看到了大碉燒的形狀竟然是?!
“是什麼,是什麼?”李晴天拉着方澤文的衣角,擡起頭急切地想要知道。
方澤文放下了原本墊着的雙腳,低着頭抿着嘴巴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晴天說:“你是女孩子,看這個好像不太好吧。”
“爲什麼?前面站着排隊的也是女孩子啊,肯定是好吃的東西,是你騙我的。”李晴天覺得他的笑那麼詭異,絕對是有陰謀。
“嗯,或者在某個層次上它也可以定義爲是好吃的東西。”方澤文壞壞地笑着說,臉上一副痞子樣。
“你在這裡等我,我一定要擠進去看看是什麼?”
“你確定?可別後悔。”方澤文臉上的笑更加令人覺得難以捉摸了。
“嗯。”李晴天大無畏地擠進了前排擁擠的人羣裡,在黑壓壓的一片中李晴天終於看到了大碉燒的真面目。
怎麼會做得那麼逼真,李晴天看着面前一根根的大碉燒,臉頓時都很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起來
“怎麼了,看了有何感受?”方澤文有些嘲笑的問了下眼前這位小臉得像番茄一樣的李晴天。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買這種形狀的糕點,有傷風化,他們傷風敗俗!”李晴天一本正經地說。
“那我們現在可以繼續走了嗎?”方澤文關切地問了句。
“走,我回頭我就打電話給記者媒體過來採訪那個店主,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腦子裡想些什麼?傷風敗俗!”李晴天一邊往前走着一邊在嘴裡碎碎念。
“我有時候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方澤文隨口地答了她一句。
“切,你就只會挖苦我。吃你的番薯。”李晴天又將一個剝好皮的半截番薯塞到了方澤文的嘴裡。
他還是依舊嘴角含着笑地吃着在他眼裡安全不過關的街邊食品。
“哇,前面的百合花很漂亮。”李晴天朝着百合花店的方向奔跑了過去,就像是個小孩子看見了喜歡的玩具一樣。
方澤文望着她的背影輕輕地笑着搖了搖頭,留在了原地放下了手中的梅花,從褲兜裡拿出了手機看看是否有人找他。
“ANDERW,你看這花漂亮嗎?”李晴天手裡捧着一束粉紅色的百合花轉身問方澤文。
明媚的陽光下照耀着她臉上那一抹最爲純真的、燦爛的笑容,白嫩的臉頰配上粉色的百合,嬌豔欲滴。
方澤文偷偷地按下了手機拍照的快捷鍵。
“別做低頭族了。”李晴天嘟着小嘴巴伸手將方澤文拉了進了花店。
方澤文偷偷地將手機的圖片保存好便將它放回自己的褲袋裡。往店裡的深處看見了開得正是旺盛的玫瑰花,眼睛又瞅了一下那正在彎身忙着挑選玫瑰的李晴天。
探頭看着老闆問了句:“老闆,請問這玫瑰花多少錢一盆?”
聽着身後的男人說要買玫瑰花,李晴天回過頭問:“一個大男人種什麼玫瑰花啊?”
“我要送給我將來心愛的人親手種的玫瑰花。”
“噁心…….”李晴天扁了扁嘴。
“那叫浪漫,哪有女孩子家的會像你那樣隨便在街上買烤番薯吃。”方澤文揶揄完了李晴天后便跟着老闆往擺放玫瑰花的架子上走了過去。
李晴天將挑選好的百合花捧在自己的手上,看着方澤文和老闆好像也談得差不多了。老闆從花架上搬下了七大盆花。
“ANDERW,你怎麼買那麼多?我們就兩個人要怎麼搬啊?”李晴天大聲地對裡面的男人呵斥着。
方澤文和老闆兩人笑着走了出來,看着李晴天說:“放心吧,老闆請人幫我們搬貨,而且還免費的。”
“免費!”李晴天簡直不能相信,在這個年關的節骨眼上是不可能不花錢就幹得了活的。
“好啦,今天買得也差不多了,回去了。”方澤文拍了拍李晴天的肩:“老闆,算上她手裡那花一共是多少錢?”
李晴天一聽到是要方澤文付錢趕緊撇清關係說:“我自己買的花我自己付錢就可以了,老闆,分開付錢。”
“哈哈……”花店的老闆笑了笑說:“你們夫妻兩還挺有意思的!”
“是嗎?”方澤文高興地摟着李晴天,將頭靠在她的頭頂上。
“我跟他不是夫妻,老闆你不要誤會!我的花多少錢,我自己付!”李晴天一手將方澤文推開。
“算我送你的,可以嗎?”方澤文望着李晴天說:“你今天陪我一天了,我送你的,是報酬。”
“一共六百三十塊錢。”
方澤文從褲兜裡拿出錢包打開,數了數,將六百三十塊錢遞給了老闆:“新年快來,老闆。”
“好咧,帥哥!努力啊!”老闆笑着跟方澤文使了個眼色又瞄了瞄還在生悶氣的李晴天。
“走啦。”方澤文挽着李晴天的手臂:“小包子。”
“什麼小包子?”
“你現在的臉。”
一位長得高大黝黑的搬運工跟着李晴天和方澤文兩人的小電動車一起回到了方澤文住的公寓樓下。那搬運工將那七盆大大的玫瑰花從車上卸在了地上後便準備開車走了。
“哎,師傅,你不幫忙提上樓去嗎?”李晴天好奇地問。
“老闆沒說要搬上樓的,天都快黑了,回家吃飯咯。”說完,搬運師傅便騎着他的三輪板車走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搬運工啊?!”
“算了吧,我們自己搬就可以了,有電梯什麼的還怕搬不上去。”說完,方澤文便捲起了衣袖彎下身拿起了一盆玫瑰花。
纔剛走幾步,他又回頭對着李晴天喊了句:“你不幫忙替我開門啊?”
“哦。”李晴天小步地跟着跑上去摁下了電梯的門。
兩人就這樣花了大約一個小時,陸陸續續地將那七大盆玫瑰花搬進了方澤文家的陽臺上了。兩盆粉紅色,兩盆黃色,兩盆白色,再加一盆深紅色,一字排開,李晴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遠遠的望去感覺挺舒服。
早已熱得不行的方澤文將最後一盆花擺放後便脫下了上衣,露出小麥色的背肌。精細的腰身竟沒有一絲贅肉,在他轉身正要進來時,李晴天清楚地看到了他那堅實的胸肌和腹部的人魚線。
覺得渾身悶熱的李晴天立馬別過臉,低着頭,舉起雙手看着自己剛纔幫忙搬玫瑰花而有些發紅的手。方澤文低頭望了一下自己,他大概猜到了她現在心底裡的感受與害怕,於是更加大大方方地走進廚房拉開了冰箱,從裡面取了些冰塊放在毛巾上,然後包裹了起來。
方澤文走到客廳沙發的後面,俯下身,一手繞過李晴天的後背,大掌捧起了她的兩隻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另一隻手也從她的後背探出,將冰塊輕輕地敷在她那有些紅腫的小手掌心。
頭輕輕地靠近李晴天的耳朵,聞着她脖項間獨特的味道問:“這樣感覺好些了嗎?”
李晴天覺得他這樣是明知故問的,他現在的舉動只會令自己感覺尷尬與不自在,怎麼還會好了啦?!剛擡頭想要回罵他時,卻對上了他那雙深邃的雙眼。
他那如鷹準般的雙眸正向着李晴天發射出危險的信號,方澤文的喉嚨一緊一鬆地微微嚥着嘴裡的唾液。雙眼稍微地往下一看,她那迷人的櫻桃小嘴微啓,他很想將它*自己的嘴中狠狠地*。
李晴天感覺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它放開了捧着冰的雙手,朝着方澤文的胸前一推,低着頭緊閉着雙眼說了句:“男女授受不親!”
方澤文一邊感受着胸前由李晴天的小手傳來的冰冷,一邊又想要接住那會掉在李晴天大腿上的冰塊。
“小妹妹,到底是你心裡想還是我心裡想?”方澤文故意地問。
“我還是回家了。”李晴天從他的胸前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你自己心裡想。”方澤文站直了身。
“沒有!”李晴天使勁地搖了搖頭。
“那你爲什麼急着要回去?”方澤文明知故問。
“太晚了。”李晴天指了指陽臺上的黑夜。
“我明晚就會坐飛機回A國和我媽一起過春節,今晚是我今年在這裡的最後一夜,能陪我一起吃個飯嗎?”方澤文有些可憐兮兮地乞求着說。
李晴天眨着雙眼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肌肉說:“那你先穿回衣服。”
“嗯,剛纔太熱了,現在又太冷了。”方澤文話裡有話。
“是你自己自討苦吃,怨不得別人。”
“那你今晚想要吃什麼?就當作是報答你剛纔和我一起搬花的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