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娟一邊喂着肖鵬程‘雞’湯,一邊不滿地數落他:“你說你什麼事都想自己扛着,可是顧漠的報復你扛得了嗎?”
“死扛!大不了破產。”肖鵬程冷着臉回道。
“破產?你若破產小染還有顧漠嬌養着,可我們娘倆怎麼辦?喝西北風嗎?”楊月娟聲音尖銳地質問。
“人家清潔工、保安一個月兩三千,不是照樣過得很好?我有手有腳,總能養活了你們!”肖鵬程瞪了楊月娟一眼。
一直坐在一邊安靜地看書的肖洛聽到這兒,立刻放下書本,坐到肖鵬程身邊:“爸爸,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
“真是我的好閨‘女’。”肖鵬程欣慰地‘摸’着肖洛的頭髮。這個‘女’兒雖然沒有肖染漂亮,卻很乖巧懂事。
“我既然嫁了你就是打算跟你同甘共苦,可是如果因爲肖染撞死人而讓我們一家都過不好,我心裡不舒服。”楊月娟委屈地看着肖鵬程。
“小染是雅嵐留給我唯一的寶貝。”肖鵬程看着楊月娟,鄭重地說道。
“你就說你一直愛着雅嵐不就得了。我們娘倆就是讓你有罪惡感的存在。”楊月娟嫉妒味十足。當年她想方設法上了肖鵬程的‘牀’,他卻想拿錢打發她。她嫉妒他的原配得到他全部的愛,而她得到的只是他的浴望。同樣是他的‘女’兒,肖洛就像根草,肖鵬程從來沒關心過‘女’兒冷不冷,渴不渴。年前他帶着肖染去迪拜玩,卻連問問肖洛想不想一起去都沒有。
“你今天是怎麼了?老提那有的沒的?”肖鵬程板起臉。
“我還不是心疼你,爲了保護肖染,都快把畢生的心血拱手相讓了!”楊月娟說完,心酸地從桌上‘抽’了一張面巾紙,委屈地擦着眼淚。
肖染走進病房的時候,正聽到楊月娟的話。她含着眼淚撲上前,摟住肖鵬程的脖子:“爸,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爸的病不嚴重。”肖鵬程想把話題叉開。他能做到的他會努力做到,但是他不想讓肖染產生愧疚感。他給了楊月娟一個眼神,讓她帶肖洛出去。
楊月娟沉默地領着‘女’兒走出病房,不甘心地看了肖染一眼。
只在肖鵬程身邊有肖染,她們母‘女’就會變成壁‘花’,只能在牆壁上欣賞他們父‘女’情深。
被涼在一邊的感覺很痛苦。
肖染在楊月娟母‘女’離開後,趴在肖鵬程‘胸’前,傷心的‘抽’噎:“爸,我都知道了。是我撞死顧漠的未婚妻,我纔是殺人兇手,您爲什麼不解釋?”
“爸希望你幸福。心肝寶貝,還恨爸爸嗎?”肖鵬程撫着‘女’兒柔順的長髮,心中有些酸楚,但是更多的是責任。他一定要保護好小染,不讓顧漠的怒氣噴向她。
“恨!”肖染嬌蠻地哼了一聲,“人分明是我撞的,爸爸非要承認是你撞的,讓顧漠恨了你五年。有你這麼傻的嗎?”
肖鵬程聽出肖染不是真生氣,而是真心疼,便感慨地摟緊肖染:“心肝寶貝,爸爸怎樣都不怕。只要讓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