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苦澀地笑了笑:“這是我砸爛顧然車窗玻璃的代價。”
“你的手是鋼鐵做的嗎?竟然去砸顧然的車窗玻璃?”肖染氣憤地瞪着顧漠。
“你會心疼嗎?”顧漠苦澀地問道。
聽到顧漠的話,肖染倏地放開他的手,退後一步。
看到肖染含着眼淚隱忍的樣子,顧漠的心痛了。
他不再逼她,嘆了一口氣後,小心翼翼地說:“丫頭,今天顧然訂婚,我帶你去換件禮服。”
肖染剛想拒絕,顧漠就又開口:“你不希望穿得漂漂亮亮去參加訂婚宴?”
“我……”肖染語塞。從醫院跟表哥逃走時,她不只身上沒帶多少錢,也沒帶幾件衣服。而佳慧的訂婚宴,她總不能穿着T恤牛仔短褲去參加。
“走吧。爲了佳慧的婚宴辦得風光,把自己打扮漂亮點。”顧漠伸出手,充滿期盼地望着肖染。
肖染沒有把手交到顧漠手中,而是越過他,直直地朝外走。
“丫頭……”顧漠慌了,趕緊追出去。
“離婚的時候我沒來得及收拾東西。”肖染聲音沙啞地說道。
她不想跟顧漠再有牽絆,不想再花他一分錢,而她又不想讓佳慧難過。
顧漠眼中的希望之光倏地熄滅,悲傷染上俊顏。
肖染沒有等顧漠追上來,便徑直走向他們曾經的家。
再踏進別墅,她的心裡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這裡再也不屬於她。
如果,她只能以客人的身份出現。
顧漠大步追上來,親手爲她推開別墅的門:“丫頭,我已經把所有依然的東西都扔了。這個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留下來的。你看,沙發上的泰迪熊還放在你離開時的位置。”
肖染只是淡漠地掃了一眼沙發,便走上樓。
他扔掉了蔣依然的東西,可是心呢?
他能把蔣依然從心底挖掉?
就算真的挖掉了,那個地方也會留下一個深深的傷疤吧?
而這個傷疤還是以baby的生命作代價。
肖染的淚水又要往外溢。
就算他能忘掉蔣依然,她也無法忘掉被那一巴掌無情打掉的
他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顧漠走在肖染前面,扶着她的手臂上樓:“小心樓梯。”
“我沒懷孕!”肖染掙開顧漠的大手,緊走兩步,越過他上樓。
劉姨從顧漠房間出來,手裡抱着換洗的牀單。一看到肖染上樓,立刻震驚地鬆了手。當牀單落到地上時,她已經急急地迎上來,緊緊地摟住肖染:“小染,總算把你盼回家了!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肖染慢慢撤出劉姨的懷抱:“管家奶奶,我只是來拿我的東西。”
劉姨愣住:“來……來拿……你的東西?”
劉姨望向顧漠。
顧漠苦澀地抿了一下薄脣。
“小兩口牀頭吵牀尾和。有什麼事好好談。”劉姨給了顧漠一個眼神,便抱起牀單下樓。
肖染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沒有理會身後緊跟進來的顧漠。
顧漠站在肖染身後,聲音沙啞地說道:“這裡所有的擺設都維持着你離家時的原樣。丫頭,回來吧。這裡缺一個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