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都沒能贏過顧漠,肖染把滑雪板解開扔到地上,便坐在地上懊惱地吼道:“不比了!”
她輸了好幾次,就沒能贏一次,今晚這是註定要“愛罰”了嗎?
想到顧漠說的懲罰方式,她氣鼓鼓的小臉便紅起來。
顧漠脫掉滑雪板走到她身邊,笑着說道:“遇到點困難就要放棄,你剛纔的那股子驕傲與堅持哪兒去了?”
“那是面對情敵,打腫了臉也要硬掙着。跟你,不必!”肖染對着顧漠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兩聲。
“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顧漠仰頭看了眼天空。
“怎麼比都是你贏。就不會讓着我一下。”肖染不滿地抗議,微噘的小嘴彷彿在邀請顧漠親吻。
顧漠邪邪地笑着說道:“那我晚上的福利就沒了。”
“色大叔!”肖染團了一個雪球,用力朝顧漠丟去。
顧漠立刻後退,躲開。
肖染不甘心,又團了個雪球,擲向顧漠。在看到他被第二個雪球打中,狼狽地抖着頭上的雪時,她開心地笑起來。
顧漠看着肖染幾秒鐘,突然彎腰抓了一把雪,朝着肖染扔來。
“啊?”肖染吃痛地瞪着顧漠,“大叔,你敢拿雪球砸我?”
顧漠挑了一下眉:“禮尚往來!”
“好一個禮尚往來!大叔,接招!”肖染從地上跳起來,抓起雪就朝顧漠丟去。
兩個人開始“禮尚往來”,不一會兒身上便全是雪。終於,玩瘋了的兩個人癱坐到地上。
“不玩了。好累!”肖染開心地笑道。
沒想到顧漠這麼冷酷的人竟然會跟她像個孩子似的玩丟雪球的遊戲。
“跟你在一起,我好像變年輕了。”顧漠用力揉了揉肖染的頭髮。
“你就偷着樂吧!”肖染傲驕地朝顧漠皺了皺鼻頭。
“從來沒有這麼肆無忌憚地瘋鬧過。”顧漠悵然地說道。依然是個舞者,優雅、大方、恬靜,他與她都是喜歡安靜的人,他們在一起時常做的就是打開音樂,一同依偎着看書,聊天。他從來沒有像個十幾歲的少年般這麼瘋狂地玩樂。
“你沒帶依然姐姐來滑雪嗎?”肖染好奇地問道。他跟蔣依然是青梅竹馬,難道沒有玩過刺激的遊戲嗎?丟雪球這是很普通的遊戲啊!
顧漠的目光幽幽地看着遠方,彷彿陷入回憶:“依然非常注意,從來不做可能會傷害到身體的運動。滑雪對她來說太危險。”
“哦。”肖染瞭然地點頭。滑雪是項刺激的運動,一旦發生危險身體可能就會受傷。對於一個舞者來說,哪一部分肢體受傷都會影響到他們跳舞。
肖染看着顧漠帶着憂傷的目光,有些吃味地咬住嘴脣。他又在想蔣依然,可她卻沒有資格嫉妒。做爲一個殺人兇手,她只能把嫉妒埋在心裡,讓它啃噬她的心。她突然跳起來,用力拍了兩下屁股,笑道:“班長他們應該快滑下來了。我們去看看誰輸。”
“好。”顧漠撿起兩人扔在地上的滑雪工具,攬着肖染的肩膀朝終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