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的燈突然熄滅,應閔有些疲憊地出來。
“怎麼樣?”顧漠立刻緊張地上前。
“心外科的劉主任幫蔣夫人動了手術,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應閔摘掉口罩後說道,“顧漠,這次引起蔣夫人昏迷的雖然是心梗,可是可能會致命的卻不是心梗。我剛剛在給她做術前檢查的時候發現她的顱內有一個大約0。8釐米的血管瘤。”
“血管瘤?”顧漠緊張地看着應閔,“危險嗎?”
應閔表情凝重地看着顧漠:“在這方面你應該比我權威。你跟我來。”
顧漠跟着應閔走上電梯,心情莫名地沉重。
應閔指着核磁片子上的某處,對顧漠說道:“你看這裡……”
顧漠認真地研究了半天,謹慎地說道:“我一直關注於治療她的精神抑鬱,卻忽略了她的身體症狀。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想到,不會任它發展到這種程度。”
“無法施行介入法手術治療,只能做開顱手術。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幾,你能承擔這個風險嗎?”應閔認真地看着顧漠。
“不能!”顧漠坦率地回答。
“那你覺得怎麼治療最好?”應閔關掉燈後,轉過身,認真地看着顧漠。
“暫時保守治療。治療方案我擬好後會交給你。”顧漠心情沉重地捂着臉,對應閔說道。
“好。”應閔露出欣慰的淺笑,“顧漠,有你在,遇到多麼嚴重的病人我都不用擔心。真希望能回到過去。”
顧漠根本沒有心情跟應涼敘舊,起身說道:“蔣伯母就拜託你了。我今天舉行婚禮,肖染估計快急瘋了。我得趕緊趕去教堂。”
“好!你放心吧!她暫時不會有危險!”應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有情況給我打電話!”顧漠對應閔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便急匆匆地往外跑。
……
顧然剛把肖染送進新娘休息室就接到顧漠打來的電話。
“哥,你跑哪兒去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顧然跑到無人的角落,低聲質問。
“蔣伯母心梗,剛脫離危險。我現在在趕去教堂的路人,你幫我安撫一下肖家人跟客人。”顧漠認真地說道。
顧然鬆了一口氣:“好!這事兒交給我。哥,你路上小心!”
還好,哥只是被伯母拖住,而不是其它原因。
他還能繼續相信愛情。
顧然把手機收起來,立刻去找鄭旭,把情況告訴他後,便八面玲瓏地招呼着所有客人。
顧懷禮看着手錶,不悅地擰着濃眉:“小漠怎麼回事?牧師都等候半天了,作爲新郎的他竟然沒有到場!”
“我去問問小然。”周琴說完,便走向兒子。
“小然,你哥呢?”周琴把顧然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蔣伯母心梗……媽,您別擔心,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哥正在趕來的路上。您跟爸去陪陪親家公司,我讓湘丫頭去陪肖染聊會兒天。”
周琴揉了揉額頭:“這蔣家是怎麼了?一個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