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福林劍聖攔住安東尼奧，失笑看着韓棄：“你又想到什麼了？說翻臉就翻臉，別忘了你是聖庭追殺來這尋庇護的，不說有點貢獻還討價還價？”
果然，安東尼奧驚訝。
飛弦蘇格蕾都回頭看着韓棄。
韓棄輕咳一聲，瞬間收起逗比戲謔的模樣，憨笑開口：“是這樣……可是聽你們把這個什麼說的這麼厲害，那麼有沒有專利權之類的？剛剛你們居然直接就收歸學士城，還要報給校長大人。從裡到外好像……沒我和班長什麼事啊。”
“有病啊？！”
安東尼奧很是不解：“我早說我照顧你了，幹嗎還這樣？”
“誰用你照顧？”
韓棄抱着小短身笑着：“屠龍的設計是我給的。不是我欠您的對吧？我這麼好心好意提議您更改武器，無意中研究出這麼一個有點用的東西……怎麼就歸你們了？”
指着飛弦蘇格蕾，韓棄開口：“我個人當然沒問題。來這裡尋求庇護，奉獻點什麼，都算是報答學士城了。可人家飛弦班長的花冠帝國難道不需要鍛造武器？人家用不上這個？”
“額……”
“……”
瞬間幾人不說話了。包括飛弦蘇格蕾都看着韓棄，隨即別過頭，沉默不語。
事趕事，還都以爲是韓棄又逗比了。
可事實上顯然說到這，根本不是，而且是很嚴肅的問題。
韓棄無意中提出的辦法，飛弦蘇格蕾幫忙製作。但裡外裡和學士城都沒關係。
你不能說在學士城裡的任何想法和明，都算學士城的。兩人只是學生，不是這裡的導師。
花錢上學，自然就沒從屬關係。
更何況韓棄也不是爲了自己，甚至是爲了他們。
飛弦蘇格蕾可不是韓棄這樣的棄兒，而是花冠帝國權貴中的權貴。你們無視韓棄，因爲韓棄和兩位導師熟，無所謂。可飛弦蘇格蕾纔是確定韓棄的辦法是真正可以實現的。不管是不是技術上不難，你們之前誰都沒想到不是？
無視她，問題反而就敏感了。
“先做出來再說。”
反而是李德大師隨意擺手：“其實如果要用魔法師，也未必需要她。學校有的是法神之類的。主要還是你的想法。”
“的確。”
福林劍聖開口：“畢竟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具體什麼效果也不知道。況且事實上只是讓投影的武器放大又能更立體，實質上只是參考作用居多。”
“是是。”
安東尼奧眼神示意韓棄，對飛弦蘇格蕾那邊瞟了瞟。
“導師您眼睛怎麼了？”
韓棄好奇詢問安東尼奧，福林劍聖偏頭笑出來。
飛弦也忍不住彎起嘴角，卻當先行禮轉身，離開了鑄造間。
安東尼奧擡手比劃一下對着韓棄瞪眼，韓棄呵呵笑着跟出去。
留下兩個劍聖一個鑄造大師在這裡，半響都是搖頭笑出來。
也帶點無奈。
——
“雖然我不太瞭解權術……”
走出來的兩人，飛弦蘇格蕾看着面容平靜的韓棄開口：“但我有直覺。”
韓棄隨意點頭逗着小短身：“哦。”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別過頭：“一把新式武器你隨口提出來送給安東尼奧導師……甚至還有和你舊時的福林劍聖。卻很在意一個都沒做出來的輔助鑄造投影器。”
韓棄看着張嘴打哈欠的小短身：“呵呵。”
飛弦蘇格蕾語氣一滯，深呼吸一下，繼續開口：“你不是小氣的人，而且你自己也說來學士城不只是學習，還尋求這裡庇護。現在居然談什麼版權和專利……這裡一定有什麼特別重要的環節，你沒講明。他們都不知道。”
韓棄將小短身抱緊放在懷裡讓她好好睡：“嗯。”
瞬間飛弦蘇格蕾站定不走，亮晶晶看着韓棄背影。
韓棄走了幾步見身後無動靜，回身就看到那雙慧眼。
“別這樣好吧？”
韓棄手下意識遮擋在額頭，好像那目光有穿透力事實上也的確。
擋都擋不住的亮晶晶。
“對你也有好處的。”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亮晶晶看着他依舊不說話。
韓棄一頓，無奈搖頭走了幾步示意：“邊走邊談。”
飛弦蘇格蕾這才邁步走，不過還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韓棄想了想，點頭開口……
“做出來再說。”
瞬間飛弦蘇格蕾又不走了，或者不是不走，而是乾脆站定，轉身就要回去。
“喂喂！”
韓棄嘆息笑着上前，飛弦蘇格蕾懷裡的小白狗嗚嗚叫着。
飛弦蘇格蕾聽都不聽，繼續往回走。
“我又不會跑。”
韓棄快走幾步繞到她前面，飛弦蘇格蕾倒是停下，平靜看着他。
“你做完再解釋……我也跑不掉。怎麼騙你？”
見飛弦蘇格蕾還是看着他沒回應。
韓棄咧嘴：“我是棄兒啊……你們劍聖法神大師又權貴的，怕我玩嘢嗎？”
“現在你又是棄兒了？”
飛弦蘇格蕾歪頭亮晶晶看着他：“棄兒敢和劍聖大師談專利？敢唆使權貴給他做事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韓棄摸摸下巴，笑着開口：“對你也有好處的。”
驚訝看着飛弦蘇格蕾不置可否的樣子，韓棄攤手：“我這麼善良溫和的氣質沒法讓你信任嗎？”
飛弦蘇格蕾嘴角翹起，別過頭看着韓棄。
“善良的得罪聖庭？溫和的尋求庇護？”
韓棄無奈：“咱能先去做出來再說嗎？你看看周圍這麼多人看着多不好……好像吵架一樣。”
飛弦蘇格蕾一愣，此時纔看着周圍果然，很多學生指指點點。有的是路過，有的是乾脆駐足看。
“走吧。”
韓棄伸手示意，懷裡小白狗也嗚嗚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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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弦蘇格蕾看了韓棄一眼，默默朝前走去。
——
“現在能說了吧？”
其實也沒規定今天就做出來，並且能不能今天做出來也不一定。但既然那邊已經吩咐下來，現在已經放學也沒什麼事。
況且……還有具體問題要談。
此時來到分配的實驗室。
安東尼奧用主導師特權給了鑰匙的。
這裡當然也是獨屬於十班的實驗室。
很綜合性的那種。
距今兩人還是第一次來，因爲上學時間短，沒涉及到。
不過實驗用品應有盡有，韓棄反而有些茫然。
幾乎……
是幾乎，都是魔法產品。
韓棄有些無語，但也好像有些心事的樣子，看着飛弦蘇格蕾做籌備。先的話，是要弄出一個投影器。
並且拆解。
這些顯然身爲魔法師的飛弦蘇格蕾，並且還是花冠帝國魔法之都氛圍浸染的她，駕輕就熟的。
可顯然她並沒有急於製作，而是看着韓棄，亮晶晶等待。
本來嘛。
飛弦蘇格蕾和整個鍛造的事都沒太大關係。今天按理說她都不需要來，可既然來了。而且莫名被牽扯進去，誰也不願意被矇蔽然後就替別人達成目的尤其是他……
兩次權術課的表現，和他自稱以及表面的什麼溫和善良平靜氣質很不相符。
他居然還說自己也有好處？
“我不說你就不打算動手了是嗎？”
韓棄失笑她的執着，好奇探身開口。
他正弄椅子圍起來，小短身放上去睡。然後再去忙。而小白狗也跳過來，趴在小短身身邊嗚嗚叫，頭還蹭蹭她，舌頭舔幾下。
飛弦蘇格蕾看着他不說話。
看來真有這個打算。
韓棄一頓，弄好小短身，走到她身邊坐下，拿起投影器擺弄。
“我事實上是沒想到真能實現。可是如果能實現……只是放大更立體結合器魂，實質作用也不大。”
飛弦蘇格蕾一頓，點頭認證。
這倒的確，他只是提出可以一個取巧的辦法，不用浪費材料進行投影器中的模擬，最多是加些小的符文去設定改變，或者說讓投影器原來的功用複雜一些，多一些。
卻沒想到原來，他還有下文？
“我對符文不懂。”
韓棄表情鄭重，看着飛弦蘇格蕾：“所以我瞭解一下，是不是魔法產品的構造大致分爲三步。先注入魔法壓縮到晶片內，充爲能量。第二布畫了符文，具體產品功能。最後將製造好的產品安裝晶片和魔紋，形成可以運作的魔法產品？”
“這當然。”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不解看着韓棄：“這是誰都瞭解的事。並不複雜。難點只在於唯獨魔法師可以做到。棄兒，包括沒法感知和控制魔法元素的人類或者其他種族都做不到而已。”
停頓一下，飛弦蘇格蕾開口：“你既然知道只是放大和立體的作用，並沒什麼特別大的作用。居然還故意提出什麼專利？”
韓棄沉吟片刻，指着投影器：“如果是這樣呢？你設定特製的符文，規定了運作模式。連接進投影器中。是不是可以按照設定的符文運行去工作？”
飛弦蘇格蕾張張口，半響看着他：“你想畫寫什麼符文去運行？太複雜的話還是要請大師。不復雜的話……”
“應該不復雜。”
韓棄指着投影器，拿出一支筆示意飛弦蘇格蕾：“你看。假設這是小屠龍，你畫寫符文後將小屠龍的立體影像輸入進去，並且放大。然後……”
韓棄停頓一下，看着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的眼睛：“現實中力度的構成，符文化……你懂我的意思嗎？”
“符文……化？”
果然飛弦蘇格蕾不懂，可她已經感覺到一些什麼。
“就是說……”
韓棄組織一下語言，示意飛弦蘇格蕾：“我們把現實的力道數據化。你可以通過魔法感知這種力度，做爲參照。然後設定一個具體值。輸入進去……”
“在裡面……做模擬？！”
飛弦蘇格蕾古板文靜甚至保守的性格註定很多事都處變不驚，可此時突然瞪大眼睛下意識站起，愣愣看着韓棄，漂亮的小嘴微張，不可思議看着韓棄。
而韓棄也呼出一口氣，笑着看着飛弦蘇格蕾。
看來……
他初步懂得韓棄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