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來,寧美麗還是維持着剛纔的姿勢,臉紅通通的。
“乖,沒什麼大不了的……”齊以翔不再提剛纔的事情,將粥端到寧美麗面前,“老婆,快喝粥吧!”
稀稠合度的薏米粥,配上清香的蓮子和紅棗,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因爲齊以翔剛纔用冷水鎮了一會兒,所以一點兒也不燙嘴。
寧美麗很快就喝完了一整碗。
“還要嗎?”齊以翔笑着問道。
寧美麗搖搖頭。
齊以翔將碗放在旁邊,然後躺到被子裡,雙手觸到了嫩滑的皮膚。
齊以翔的手在寧美麗後背輕輕摩挲,讓寧美麗禁不住一個打顫。
“痛嗎?”齊以翔低聲在寧美麗耳邊道,“我是不是太不體貼了……”
寧美麗當然知道齊以翔在問什麼,紅着臉沒有答話。
“你不說話那就當作不痛了,”齊以翔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那我可以再來一次……”
寧美麗立刻搖頭。
雖然不痛,她身上真的很酸,而且她還記得之前兩人客廳的地板上就……然後迷濛中被齊以翔抱到浴室,似乎又被要了一次……
齊以翔也實在太不知道節制了。
齊以翔看寧美麗真的是很累了,所以沒有強求了,只將她抱到自己懷裡。
“那個……我跟你商量個事?”猶豫了好一會兒,寧美麗才斟酌的開口。
雖然不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事,但見她如此徘徊的模樣,齊以翔直覺那是他不想聽的。
“什麼?”齊以翔悶悶的問。
“我們以後……一個星期……最多一次……”看到齊以翔急劇黑下去的臉色,寧美麗連忙改口:“兩次,好嗎?”
齊以翔的臉已經垮的不成樣子。
“老婆,你想讓我死麼……”齊以翔痛苦的看着寧美麗。
沒有比他更悲催的了,好不容易能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卻被要求不能和她親熱,太傷心了。
“你胡說什麼啊!”寧美麗感覺好笑,哪裡有那麼嚴重啊,他之前不是一直“守身如玉”的嗎?
寧美麗不知道的是,這就好比一個吃素的人突然吃到了肉,之前沒吃過所以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吃過以後就很難不想了。
對於單身多年的齊以翔來說,就是這樣。
而寧美麗卻提出這個要求,着實讓齊以翔受到不小的打擊。
可能是齊以翔的表情實在是太駭人了,所以寧美麗心裡也有些打鼓。
“你……”寧美麗剛想說點兒什麼。
“老婆,不要這樣……”齊以翔直接抱住寧美麗的腰,聲音委屈到不行。
寧美麗囧。
“……隨便你吧。”被齊天王這個樣子嚇到的她只能默默地妥協了。
齊以翔聽到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直接撲上去一通亂啃,好在還顧忌着寧美麗的身體沒有強要,就那麼抱着她。
“明天不用去拍戲,你好好休息……”齊以翔低聲道,“我明天也在家陪你……”
寧美麗隨意地應了一聲,因爲已經很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寧美麗轉天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兒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然後就被某人堵住了脣。
“老婆,早安!”
齊以翔的額頭抵住寧美麗的額頭,眼裡滿是溫情。
寧美麗回了他一個笑容。
“老婆,你要喊我老公啊!”齊以翔表示不滿意。
“……”
“老婆!”
被魔音貫耳的寧美麗覺得自己腦袋要炸了,終於嘆了一口氣。
“……老公。”這個聲音小到她自己都快聽不到了,不過齊以翔還是很滿意的。
“我去做飯,老婆,用不用我先幫你洗澡?”齊以翔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寧美麗瞪了他一眼。
流氓!做飯去吧!
被自家老婆嫌棄的某人之後去做飯來討好老婆,否則不讓他吃肉該怎麼辦呢。
寧美麗洗了一個熱水澡才覺得渾身都輕鬆了許多,出來以後換上了一件淺色連衣裙,看着脖子上還有肩膀上的紅痕臉又燒了起來。幸好今天不拍戲,否則這些痕跡可怎麼辦啊!
她必須和齊以翔說,以後絕對不能弄出這些痕跡,不然被記者拍到就是麻煩事。
後來齊以翔果然沒有在寧美麗的脖子和肩膀弄出痕跡,但是卻都印在了別的地方……
兩人吃了一頓溫馨的早飯,便躺在牀上一起看電影。
兩人看的是一部外國電影《盲愛》,講述的是盲人的愛情。
“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這部電影啊?”寧美麗好奇的問。
“……因爲你喜歡的東西我都知道。”齊以翔笑着說道。
寧美麗狐疑地看着他。
“那我考你幾個?”寧美麗不相信齊以翔知道她所有愛好。
齊以翔笑着點點頭。
“我最愛的顏色?”
“白色。”雖然寧美麗很少穿白色的衣服之類的,但是的確最喜歡這個顏色。
“我最喜歡的歌?”
“《逝去的愛》。”這是齊以翔人生第一部專輯的第一首歌,也是寧美麗曾經反覆傾聽的,崇拜他的原因。
“我最喜歡的數字?”
“六。”
“我最喜歡的……”
“……”
十幾個問題下來,寧美麗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她沒想到齊以翔真的全都知道這些。
“你是我的腦殘米分嗎?”寧美麗不自覺地嘀咕了一句。在她的印象裡,好像只有腦殘米分纔會記得每一個偶像喜歡的東西。不過記到齊以翔這種程度的,真的是少見啊。
而且很多事情,連寧美麗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答案是什麼的了,可是齊以翔卻毫不遲疑地答了出來,而且寧美麗覺得那就是正確答案。
腦殘米分?
齊以翔有些好笑,有這麼說自己老公的麼。
“你爲什麼都知道,之前我們並不熟啊。”寧美麗想不明白。
她的喜好確實沒有變不錯,可是她變成“梅香”後跟他接觸的時間有限,齊以翔又怎麼可能對她這麼的瞭解?
“傻瓜,你是我老婆啊,我追你之前能不提前打聽清楚,你的喜好嗎?”齊以翔摸着她的腦袋,嘴角彎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他這樣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寧美麗心裡似乎還有疑惑,真的是這樣嗎?
僅僅只是因爲他後來要追她,所以纔打聽的,而不是因爲他之前就很瞭解?
又或者他已經猜到了她的真實身份?
帶着這個疑問,寧美麗一天的心事重重。
要不要直接問他呢?
按理說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她應該可以跟他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可是寧美麗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齊以翔相不相信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萬一他喜歡的是現在的“梅香”,早已經忘記了以前的寧美麗,她向他坦白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會不會反而會覺得失望?
每個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她要不要將這個秘密一直保留在自己的心裡,免得告訴他反而會橫生枝節?
可是夫妻之間,不應該要坦誠相待的嗎?
難道她希望再重蹈上一段婚姻的覆轍?
寧美麗心裡矛盾不已。
夜晚,她洗了個澡,先上牀躺着,準備等齊以翔也洗完澡躺上來的時候,先試探的問他一些關於以前他跟寧美麗的事情,看他有什麼反應。
正等着,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驟然響起滴滴短信聲。
是一個陌生卻又有點熟悉的號碼。
寧美麗拿起手機,翻開短信後,上面只有一句話,“生日快樂。”
寧美麗看到短信才反應過來,今天好像確實是她的生日。
自從她變成“梅香”後,已經努力去適應自己現在的身份,忽略以前與寧美麗有關的一切。
她記得前幾個月何子菊剛給她過過生日。
而今天過了午夜十二點,纔是她寧美麗真正的生日。
只是她如今已經換成了“梅香”的身份,真正知道她原來身份跟生日的人,又有幾人呢?
再一看這條信息發來的號碼。
雖然她沒有保存過,不過她還是記得那一串數字是莫佑銘的。
這麼多年莫佑銘一直都沒有換過號碼。
他忽然給自己發來生日祝福短信,寧美麗着實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們結婚五年,幾乎她的每一個生日,他都不記得。
可是如今她跟他分開了,和另一個男人結婚了,他反倒是記得她的生日了。
男人這種生物,都是失去以後纔會去珍惜後悔的嗎?
可惜一切爲時已晚,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從她下定決心跟齊以翔重新開始那一刻起,她跟莫佑銘之間就註定回不去了。
“在看什麼?”齊以翔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視線盯在寧美麗手裡拿得手機上。
寧美麗適時把手機扔到一邊,心裡有些發虛,臉上還是努力堆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什麼,垃圾信息。”
齊以翔隨意掃過她扔到牀頭櫃上的手機一眼,沒多大在意什麼,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早點睡,我還要處理些事情。”
“等等。”寧美麗突然扯住他衣袖。
齊以翔回頭看她:“怎麼了?”
“你生日……”她猶豫的問:“是什麼時候?”
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倒是讓齊以翔挑起眉梢,“想給我過生日?”
“就問問。”寧美麗有點心虛,倘若不是莫佑銘的這個短信,她倒是真的忘了過了午夜十二點就是她的生日了。
齊以翔眼中帶笑,雙手抄進口袋裡:“還早呢,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着,他又道,“還有些事情沒忙完,我先去書房了。”
“嗯。”寧美麗點了下頭,看着他轉身出去,抿脣不語。
不告訴齊以翔短信上的內容,是覺得沒必要也不想在他面前提起莫佑銘的名字,並非刻意隱瞞。
她現在的身份是“梅香”,不是寧美麗,若是與莫佑銘還有糾纏,那不是太奇怪了嗎?
所以她乾脆不說,免得解釋不清。
不管莫佑銘突然給她發這條短信是什麼意思,如今他們身邊已經各自有各自的人,實在不宜過多糾纏。
沒有給他任何回覆,寧美麗躺下來,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
卻不知,莫佑銘編輯完這則短信,手裡拿着一杯紅酒,站在窗邊,一直等着她的回覆。
一站就是一整晚。
直到天亮了,一瓶紅酒都被他喝光了,也沒有等到寧美麗的回覆。
休息了一天,寧美麗繼續回《雙面偵探》的劇組拍戲。
拍了幾場戲下來,寧美麗坐在休息椅子上玩手機。
滴滴,又有新的短信息!
寧美麗划動手機翻看,竟然又是莫佑銘的號碼。
“今天是你生日,我在西西里可餐廳訂了位置,等會拍完戲過來我們一起慶祝。”短信的後面還附帶上時間、餐廳的位置。
寧美麗想都沒想就直接把短信刪除了,包括昨晚凌晨那條。
她不覺得自己的生日,有跟前夫一起慶賀的必要,現在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家庭,應該避嫌永不相見爲好。
寧美麗剛想要把他的電話設置爲黑名單,手機卻又在這時傳來一條短信。
本不想再理會,可猶豫再三,寧美麗還是蹙着眉點開短信內容。
“我不想等會看不到你,如果,你想讓我把你的真實身份,一字不落的外泄出去,或者告訴記者,就儘管不來,我也很期待當所有人都知道‘梅香’就是影后寧美麗的反應?還有,你二婚的身份,齊家人還會不會那麼輕易的接納你?”
看完這條短信,寧美麗心底一顫,幾乎下意識握緊了手機。
莫佑銘,這個瘋子!
他這是要威脅她嗎?
可惡!
她的真實身份,絕不能讓外人知道,更加不能讓齊家的人知道。
否則,她如今獲得的一切會備受非議,齊家的人也未必會接受一個二婚的女人做兒媳婦。
更重要的是,齊以翔的態度。
他是會激動她就是寧美麗,還是會質疑她爲何一直不告訴他?
總之是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
她跟齊以翔好不容易纔能名正言順的走到一起,得到齊家的認可,大衆的接受,這種時候哪裡經得起這麼敏感的事情被公之於衆?
總裁辦公室裡,莫佑銘將手中剛剛發完短信的手機放下,高深莫測的眼底劃過一抹得意。
他面前的辦公桌上,平展着一份報紙。
那報紙的頭條,正大肆報道着齊以翔跟“梅香”兩個人即將舉行的盛世達婚禮。
兩人恩愛的合影放大登載在上面,看在莫佑銘的眼中卻是尤其的刺眼。
寧美麗是他的女人,他如今跟季甜還沒有來得及舉辦婚禮,她倒是跟齊以翔搶先把證都給領了。
她以爲換了一種身份,就可以擺脫他,堂而皇之的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她休想!
他們認識了二十年,在一起十幾年了,這個狠心的女人,說離開他嫁給別人,轉身就真的嫁了。
果然是無情又無義!
他還沒來得及徹底從她的世界裡全身而退,迎娶下一任年輕貌美的妻子,她卻反而先他有了別的男人。
不甘、痛恨,更多的是嫉妒的情緒,從莫佑銘的心間流瀉出來。
沒錯,他嫉妒,瘋狂的嫉妒。
尤其是看到報紙上跟蹤報道寧美麗跟齊以翔的婚事,他恨不得把那一份份的報紙撕成米分碎。
他原以爲,寧美麗就算是換一種身份跟齊以翔在一起,頂多也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畢竟他們中間還有個沈雪莉,而沈雪莉那樣的女人是絕不會允許有人搶走她的未婚夫的。
可是他到底還是小看了寧美麗的手段。
她不僅成功再次奪得齊以翔的歡心,讓齊以翔娶了她拋棄沈雪莉,還居然有辦法通過了齊家的那一關。
如今寧美麗已經是衆人皆知的齊太太,齊家大少奶奶,她跟齊以翔即將舉行婚禮,從此她的世界再也沒有他的影子。
莫佑銘不淡定了,是真的不淡定了。
他現在才發現,他根本就不能接受寧美麗離他而去,他一直以爲有了小三,主動跟她離婚的人會是他,沒想到寧美麗不但沒有做成豪門棄婦,如今還要風光大嫁。
莫佑銘是真的見不得寧美麗如今過得比他還好,比他還舒服愜意,比他還要不在意。
他怎麼能這麼輕易讓她跟別的男人幸福下去?
她跟齊以翔連孩子都有了,卻還把他玩弄在鼓掌裡這麼多年,他怎麼能輕易的放過她呢?
她本該一直都屬於他的纔是……
他還沒有拋棄她,她豈能比他還更快全身而退投到另一個男人懷裡?
*
西西里可西餐廳裡。
莫佑銘端坐的靠窗的位置中,一對似笑非笑的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剛剛在他對面落座的女人,適時勾脣,“想吃點什麼,隨意點。”
“莫佑銘,你夠了。”寧美麗坐在他對面,眉目清淡,“你到底想怎麼樣?”
“今天是你的生日。”彷如聽不到她的話,莫佑銘淺笑着開口,把菜單推到她面前,“想吃什麼?”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徹底放手,不要再糾纏下去?”寧美麗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不明白莫佑銘非要威脅她出來,跟他單獨見面還有什麼意思?
如今她已經不是他的妻子了,她已嫁給了齊以翔,而他也有了市長千金季甜。
他不怕對不起季甜,腳踏幾隻船是他的事,她可不想對不起齊以翔。
寧美麗不善而敵意的目光,讓莫佑銘輕笑出來,眼神輕飄飄地落到她臉上,他背靠着背椅,眉梢揚了起,“我想怎麼樣?你說呢?你一聲不響的就跟齊以翔結了婚,可是把我瞞的很苦啊!”
寧美麗蹙眉:“我們已經分開了,我跟誰結婚,沒必要向你報備吧?”
莫佑銘風輕雲淡地笑,“分開?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事實上,我們並沒有辦離婚手續,你寧美麗還是我莫佑銘的老婆。”
寧美麗忍不住皺眉:“可惜這世上已經不存在寧美麗這個人,不管離不離婚,我們都已經結束關係了。”
“是嗎?如果我公告天下,你就是寧美麗呢?”莫佑銘再一次的威脅:“你以爲你還能繼續做你的齊太太,齊家大少奶奶?!”
“莫佑銘,你能不能別一次次玩這種威脅的把戲?”她討厭被人威脅,特別對象還是他。
“不能!”只要她還繼續跟齊以翔再一次,他就不會放手。
寧美麗咬牙,冷笑着回擊:“你以爲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如果詔告天下我的身份,那你還怎麼迎娶市長千金?再者,若是我把你發給我的短信,轉發給季小姐看,你一直僞善佯裝的深情面具,可就敗露無疑了。”
不是隻有他莫佑銘會威脅人,她寧美麗也會。
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的那些卑鄙手段,她不學得十分,也學了五分。
雙手放到桌上,莫佑銘身往前湊了幾分,揚起眉。
脣角勾勒出輕笑的弧度,眼中有危險地光澤,“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如今在你身邊的人是誰。”
她已經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總不能一直這樣被動,任由他牽着鼻子走。
否則,有了這次,還會有下次,下下次。
她不是軟柿,不會任由別人高興來了興致想捏就捏。
她的真實身份,確實是莫佑銘能夠拿捏她的把柄。
可是她的真實身份,她不想公開,他莫佑銘就一定想公開嗎?
他可是馬上就要做市長大人的乘龍快婿了,若是被曝出他的前妻其實沒死,那市長千金季甜豈不成了小三。
他政商聯姻的計劃,也就要泡湯了。
所以莫佑銘必然不會希望她真的恢復寧美麗的身份,之所以揚言要將她的真實身份抖露出來,也不過是威脅她之詞罷了。
“呵呵。”莫佑銘笑,嘴角的弧度愈肆意了,然而眸中的色調,卻一點一點冷下去,他靠回背椅,“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與其有空操心我的事,還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己……你來這裡見我,齊以翔知道嗎?”
寧美麗面色平靜,“這種小事,還不至於大動干戈讓他知道。”
頓了頓,她目光直視他,又鎮定道,“莫佑銘,我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這是我跟你之間最後一次單獨出來見面。”
“最後一次?”莫佑銘脣畔溢出譏嘲意味,明知故問,“什麼叫做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