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故意這麼說的,而是真的受傷了。
寧美麗剛摔倒在地的時候,手臂撞到了茶几上,關節好像已經脫臼了,如今劇痛無比。
不僅如此,她的右腿好像也劃傷了,火辣辣的痛着。
她以爲齊以翔會第一時間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將她扶起來,向她道歉,沒想到他卻頭也不回的抱走了那個女人,甚至對她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齊以翔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我先送她去醫院,等會再來看你!你先自己上點藥!”
在齊以翔的潛意識裡,總覺得梅香肯定比寧美麗受的傷重。
她之前本就被人滅口,全身注滿了毒數,又被寧美麗的人擄劫來這裡,整整三天,也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對她的。
他必須馬上送梅香去醫院,去晚了她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而寧美麗剛從只是摔了一跤而已,頂多擦破點皮,不會有大礙。
本着尊重生命的原則,他必須要先送梅香去醫院。
可是他卻不知,梅香的病痛全部是她自己裝出來的。
而寧美麗剛纔被他推了一把,摔倒的時候,纔是真的受了傷。
聽着齊以翔的話,寧美麗只覺得心口鈍痛,喉嚨乾澀,當場僵在原地。
有一種寒意,迅速的從頭一直漫到了她的腳尖……
好冷!
她哆嗦了一下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心,因痛而不停的哆嗦着,那裡彷彿被人用針狠狠的紮了一個又一個的洞口,泄露了一片又一片的傷痛……
“齊以翔!”她大聲叫住他的名字,拼命隱忍着眼裡奔涌而出的淚水,帶着最後一絲希望,決絕的問:“你今天要是抱她離開,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們就真的完了,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別任性,我一會就回來看你!”齊以翔只當她還是跟他耍脾氣,最終還是沒有回頭,抱着梅香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親眼目睹自己的愛人,抱着其他女人離開,寧美麗蒼白的薄脣動了動,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在她身上了。
曾經那次綁架,莫佑銘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白靜柔,把她丟在那裡任由綁匪處置。
她以爲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再經歷一次那樣的傷痛。
沒想到選擇了齊以翔,她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再次傷害。
齊以翔當着她的面,抱着另一個女人離去,這等於是在她已經破碎的心上,再插了一把刀子。
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流淌下來。
寧美麗此時已經心如死灰。
不管齊以翔還聽不聽得到,她用盡全力衝着門口的方向,絕望大聲喊道:“齊以翔,從今往後,我跟你恩斷義絕!”
她寧美麗跟他再無半點關係!
心,也如若瞬間被抽空了一般……
痛到極致,反而不再痛了。
手,緊握成拳……
手指,深深地掐進冰冷的手心中,而她,卻絲毫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疼痛。
寧美麗的眼神是茫然而空洞的,徹底的絕望了。
從今往後,她不會再對哪個男人,抱有一點希望了。
因爲沒有希望,就不會再有失望。
手臂上脫臼的關節,疼痛一一陣陣的鑽心。
寧美麗的臉色蒼白。
既然齊以翔離開了,她必須想辦法自救,否則這條胳膊就要毀了。
想要打電話求救,可是手機已經在剛纔摔倒在地的時候,飛了出去。
寧美麗很快在地上不遠處找到了她的手機。
她一點點的爬過去,用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夠着了手機。
然後咬牙隱忍着痛,給何天曦打了電話。
當何天曦十萬火急的趕到的時候,寧美麗已經趴在地上,痛昏了過去。
何天曦連忙將她送去了醫院。
當齊以翔把梅香送完醫院,趕回來的時候,公寓裡已經早沒有了寧美麗的身影。
人去樓空,他只在地上發現了一灘鮮血。
那攤血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寧美麗剛從摔倒的地方。
難道她剛纔真的受傷了?而且還流了血這麼嚴重?
那一瞬,齊以翔只感到胸口傳來一陣絞痛,彷彿被一把利劍狠狠的刺穿了心臟,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僵硬的狀態。
失魂落魄的愣在那裡,懊惱自責的情緒充斥着他整個心房。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纔回過神來,然後他彷彿被什麼擊中一般,瘋了般下樓,開車衝往醫院。
*
齊以翔在國內各大醫院裡,都沒有找到“梅香”的下落。
他又派人去各處尋找,幾乎將整個S市都翻遍了,還是沒有她的一點消息。
齊以翔發瘋似的找尋“梅香”的蹤影,他的大動作甚至驚動了媒體,幸好齊氏集團的公關部及時將消息壓下去,但無所不在的網絡上不少爆料人還是爆出兩人已經分居即將離婚的消息。
寧美麗那天被何天曦送往醫院緊急救治後,何天曦將她帶去了一棟郊區的洋房。
這裡是他的一個朋友出國留洋前,在國內買的房子。
那朋友已經在國外定居了,原本託何天曦將房子賣掉,現在正好拿來給寧美麗住。
因爲房子是他朋友名下的,齊以翔必然不會查找到這裡。
一週之後,寧美麗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她每天都一個人待在房子裡,靜靜的出神。
晚上何天曦回從外面回來,給她帶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陪她聊天。
大多數時候,都是何天曦一個人說話。
寧美麗偶爾附和,卻話不多。
何天曦經常勸她多出去走走,可是她就只待在房間裡,哪裡都不願意去。
其實何天曦之前打算給她請個護理,或者心理醫生什麼的。
不過都被寧美麗拒絕了。
這天晚上,寧美麗叫來何天曦,詢問他出國的事宜。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何天曦目光幽深的問。
有些路,一旦選擇了,就不可能再回頭。
寧美麗擡起眼眸,對視上他的黑眸,點頭道:“我已經想好了,麻煩你儘快幫我安排!”
何天曦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她:“齊以翔最近一直都在找你,他沒有跟那個梅香在一起。”
“嗯。”寧美麗反應淡淡的。
何天曦不由的提醒:“你難道不想再給他一次機會談談?”
“沒必要了!”寧美麗極爲平靜的說。
她並非好了傷疤忘了痛之人,有些傷害痛過就夠了,她不想要再經歷一次。
看到她如此決絕的模樣,何天曦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想好了,我儘快幫你安排。”
又等了幾天,何天曦的工作室最近忙的不可開交。
他新招進來的藝人,一個個資質都很好,特別是夏初南,她第一部出演的電影就已經成功入選國外電影節,何天曦作爲經紀人需要爲夏初南安排挑選服裝、造型、贊助等合作伙伴。
儘管很忙,他仍然顧念着寧美麗。
每天都過來看她,告訴她出國的進展情況。
齊以翔已經動用所有關係全程地毯式搜索,他必須小心避開他的耳目,才能平安將寧美麗送出國。
又跟何天曦長聊過一次,寧美麗最終的決定還是出國。
何天曦已經爲她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住宿和機票。
寧美麗要去的H國,是一個小國,而這裡正是何天曦父母居住的地方,何天曦已經跟他的父母打過招呼,讓他們好好的關照寧美麗。
對於何天曦這個雪中送炭的經紀人,寧美麗不勝感激。
何天曦要帶領團隊參加國外的影展,昨天已經飛往歐洲,同行的還有他工作室的幾位重要的藝人。
今天的離別,註定只有寧美麗一個人承受。
寧美麗拎着手提包,戴着墨鏡,佇立在熙來攘往的國際機場,形單影隻地走進貴賓候機室,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低落感。
再過不到一個小時,她即將搭乘國際航班直飛H國。
爲了讓自己不陷入持續的發呆狀態,她坐在候機室裡不停翻看自己的護照、簽證,檢查有無遺漏。
再過十幾個小時後,她的新生活即將開始,她會在一個鮮少人認識,甚至沒有人在乎她的國度重新開始她的生活。
獨自坐在候機室裡,心底卻是一片惆悵!
屬於這座城市的回憶,一幕幕的重上心頭。
那些與她相愛過,又互相傷害的男人,還有她的那些朋友。
她一個人也沒有通知,就這樣默默的離開了。
寧美麗坐在貴賓候機室裡晃神雲遊的時候,機場廣播裡傳來準備登機的催促聲音。
寧美麗緩慢深長地吸了一口氣,拿起身旁的包,從座位上起身。
從今天起,她必須學會重新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她從候機室裡走出去,在地勤人員的安排下,從另一條貴賓通道步人機艙。
訓練有素的空姐們,站在機艙門口兩邊,帶着親切的笑容鞠躬問候。在一位空姐的引領之下,寧美麗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因爲時間緊促,何天曦爲寧美麗訂的是商務艙,位子就在機身靠前的臨窗座位。
才坐下來不久,便有一位穿着深色西服,手拎公文包的褐發碧眼的外國男人,表情嚴肅一絲不苟,在她身旁的座位上坐下來。
寧美麗沒有理會身邊的事物,她安靜地望着機艙窗外。
一會兒後飛機開始做起飛準備,飛機在跑道上滑行緩緩升空,起飛的那一瞬間,寧美麗發現自己的臉頰上,不知何時,多了兩行清淚。
寧美麗永遠不可能知道,當時在這趟航班的頭等艙裡坐着一個男人,一路陪她十幾個小時抵達目的地。
他永遠不會讓她知道,他的愛遠比她能想象的更沉更深。
*
十個小時後,寧美麗在H國的首都機場出現。
寧美麗沒有照何天曦的安排,住進何家在H國名下的物業裡。
她已經麻煩何天曦太多了,不想再欠他更多。
寧美麗住進了她自己提前預訂的酒店,吃過午餐,便一個人出門了。
H國雖然是個小國,但它的首都卻是擁有悠久歷史和文化底蘊的城市,這裡名勝古蹟很多,人文景象也多,風景優美,景色宜人,到處是綠葉鮮花,路邊都是悠閒生的藝術家,小孩子在街邊玩耍,因此吸引了國內外不少的遊人來這裡遊玩。
寧美麗穿着一身橘色的波西米亞長裙,走在大街上,感到前所未有的閒適和放鬆。
在這裡,她不需要擔心被記者偷拍,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愜意過了。
在國內經歷的那些傷痛被拋到腦後,來這裡她可以盡情的享受人生。
寧美麗拿着相機,邊走邊玩邊拍些好看唯美的人和景色,遇到喜歡吃的東西,也買一些,鞦韆上蕩着吃。
頭頂上是碧藍的天空,身邊有白鴿飛來飛去。
寧美麗沿着一條古色古香的特色街道往前走,一路走走停停看看。
她買了幾件心儀的民族服飾和配件。
沿着街道,一直走到了湖邊廣場。
廣場上有巨大的天使雕塑,天使揮舞着翅膀,笑容溫柔,水池邊噴泉高高的噴起,水花被午後的陽光照出七彩的顏色,一道彩虹夢幻的出現在噴泉中,顯得那麼美。
廣場周圍有很多的大人和小孩子在漫步,有放風箏的,也有喂鴿子的,歡聲笑語,很是令人愉快。
寧美麗看着這快樂的一切,心情很好,打算坐到噴泉邊的雕花鐵椅,坐着享受這下午溫暖的陽光。
她笑着走過去,可是當她不經意目光四處遊動時,卻看到噴泉對面一個男人的身影。
一瞬間,寧美麗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抽了口氣。
那男人身材修長,俊朗的臉龐,清晰的輪廓,高挺的鼻樑,薄厚有度的雙脣,每一處都是經典,無可挑剔的完美,不過他卻有一雙紅色的瞳眸,分外的引人注目。
他雖然穿着休閒的衣服,卻依然難掩高傲的霸氣。
男人神色漠然的走過噴泉,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微微側頭看向噴泉對面,然後也僵住了。
寧美麗這回真笑不出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玉力琨。
她原本以爲自己出國了,就可以擺脫國內的一切人和事,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沒想到她來H國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玉力琨!
這是命運在故意捉弄她嗎?
玉力琨停住腳步,就那樣站直了身體,看着噴泉池對面的她。
噴泉美麗的水花在空中散開,被陽光照得五彩斑斕,美不可言。
輕輕的水霧飄散到水池邊的人身上,兩個人卻渾然不覺。
他們隔着噴泉默默對望着,因爲水霧的緣故,誰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但寧美麗卻分明感覺到了來自玉力琨紅眸裡的灼熱。
耐不住他那麼灼熱的視線,寧美麗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她不打算過去跟他相認,就算在H國意外相遇又如何?
他們早就已經分手了。
她可沒有結束一段婚姻,就會選擇前男友的習慣。
既然分了,就該分的徹徹底底,就像兩條交叉的線,相遇後也只會越來越遠。
寧美麗走下廣場,急匆匆的招了輛計程車,坐着回去酒店。
坐在車上,她往廣場上望了一眼,發現玉力琨已經不見人了。
寧美麗回到酒店,心才安了些,她不知道玉力琨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H國只是一個小國,民風淳樸,應該不會有他的黑幫勢力。
他要辦事,不會來這裡。
難不成他也是來旅遊的?
寧美麗搖搖頭,想想就覺得不太可能。
想不通,乾脆不再想了,覺得自己遇到他不過是萬分之一的巧合。
她已經決定重新開始,斷絕與過去有關的一切人和事的聯繫,管他是因爲什麼原因出現在這裡的呢?總之與她無關。
寧美麗回到酒店,美美的睡了一覺,在酒店裡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想着今晚找個地方特色的餐廳,吃上一頓好的,她是來度假的,可不想因爲什麼事而影響了心情。
打了內線電話詢問了酒店的前臺,這裡最有特色的餐廳在哪裡,寧美麗換了一套裙子就出門了。
前臺給她推薦的美食,在當地最有民俗特色的美食街上。
這裡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有很多。
不同種族,不同膚色,各色頭髮、眼瞳的人羣和繁華的街道如同一幅巨型的五顏斑瀾的圖畫,讓人眼花繚亂。
寧美麗沿着繁華的街道走了一圈,最後選定了一家特色餐廳。
餐廳美食的味道很對她的胃口,她已經不是明星了,不用再考慮身材,寧美麗放開了吃,足足吃了一大碗。
用完餐,她又在附近的街道閒逛,夜幕已經降臨,燈火輝煌,炫目的燈光下,歡笑聲不斷,熱鬧得很。
寧美麗逛了一圈,路過一家熱鬧歡騰的酒吧,停了停步子,走了進去。
酒吧里正在上演勁歌熱舞,氣氛正High,陣陣喧囂聲奪入耳膜,暗淡顯得旖旎的燈光,男人大口喝酒的喧譁聲,女人鶯鶯燕燕的嬌嗔聲交織一起。
寧美麗叫了一杯米分紅瑪麗,坐在角落裡喝着。
她靚麗的東方面孔,漂亮的民族長裙的打扮,立即吸引了酒吧裡不少男人的視線。
“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一位身材高大的強壯男人走到寧美麗的桌前,饒有興味的茶眸定定地盯着她問道。
在這間酒吧裡,這個靚麗的東方女人顯然與衆不同。
她打扮不刻意妖嬈時髦,卻很有品味特色,而且一來到酒吧就坐在角落裡靜靜的喝酒,目光很清冷,好象對什麼事都不感興趣。可就是這種清冷的氣質,卻很能吸引男人們的關注。
他是這間酒吧的老闆,同時經營了幾家地下娛樂城,在H國也算是有點身份的男人。女人對他來說就是解決需要的工具,而眼前這個女人卻第一次讓他由衷的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興趣。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說不定他會把他身邊所有的女人全部扔掉,他心中居然有這種想法。
查理茶眸灼灼的盯着她,手中拿着一瓶年代久遠最好的白蘭地,另一隻手提着兩個空杯子。
寧美麗秀眉微蹙的擡起頭,看了看他,淡淡的說:“不需要,我有酒了。”
她拒絕的意味很明顯,說完後便自顧自的倒酒輕啜,絲毫不理會這個陌生的男人。
查理對她的興趣更濃了,他乾脆的在她桌子的對面坐下來,把手中的酒和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直視着她。
寧美麗的秀眉蹙得更緊了。
“我叫查理,是這間酒吧的老闆,另外,我還有一些‘生意’。小姐,我對你很感興趣,如果你需要錢的話,我還可以幫上一點忙。”
查理的意思也表達得很明確,他想要她做他的女人,他有權勢,有金錢,只要她肯做他的女人,他就會給她想要的。
寧美麗已經沒有了喝酒的興致,她放下手中酒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對不起!我對你沒有興趣。”
查理臉色一變,他米分色的粗臉陰沉下來,對旁邊的幾個手下使了眼色,隨後對她說道:“我想對你有禮貌一點,如果你識趣倒好,否則,我就不得不使用一點手段了。”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的女人,不管她接不接受,來到他的地盤上,她就別想輕易的離開這裡。今晚他就讓手下把她“送”到他的房間,他迫不及待的想品嚐她的“味道”,這種想法讓他心頭一陣火熱。
“是嗎?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寧美麗噙着一絲冷笑的站起,正好,她也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查理忽然有一種錯覺,這個女人的眼睛閃過一絲凌厲冷芒,令他無端的打了個寒顫!
剛想動手,這時,酒吧裡突然響起一陣喧囂的聲音。
那些冶豔的吧女和女客人們忽然興奮的尖叫,而男人們則畏畏縮縮的退至一旁,讓出一條寬闊的通道,然後一道高大健頎的身影從酒吧外面大步邁了進來。
寧美麗往喧嚷的地方看過去,身子微微一僵,竟然是玉力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