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保鏢圍攻上來,要將他們全部擒住的時候,沈雪莉終於現身了。
“都給我住手!”她看見莫佑銘受了重傷,傷口還在噗噗的流血,立即不淡定了。
“佑銘!佑銘,你怎麼樣了?”
“沈小姐,你不能過去!”財叔拉住要奔過去的沈雪莉。
“你放開我!”沈雪莉用力的掙扎着,不住的喝斥財叔:“我要你要梅香的命,誰讓你動莫佑銘的?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有一個三長兩短你擔待的起嗎?”
“莫佑銘?你說他是莫佑銘?”財叔臉色頓時就變了,深知自己闖了大禍。
“財叔,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沈雪莉記恨的瞪了他一眼。
財叔心中忐忑,自己竟然誤傷了莫佑銘,這事如何是好?
“莫總,我的人不是有意要傷您的,這樣,我給您叫救護車,您把這兩女人留下,趕緊去醫院吧。”財叔走過去,跟莫佑銘商量。
他可不敢得罪了他,否則就算除去了少奶奶跟這個小女傭,日後他還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她們要跟我一起走!”莫佑銘的語氣不容拒絕。
要他把寧美麗留下來,太危險了。
“佑銘,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這個小女傭偷了齊家的東西,管家財叔也是執行家法,齊少奶奶偏袒她,這要是把她們兩個都放了,齊少爺回來了管家也沒辦法交代啊?”沈雪黎振振有詞的勸說着莫佑銘。
莫佑銘冷哼一聲:“你說我多管閒事?你又何嘗不是?這裡是齊家,沈大小姐難道不算是外人嗎?”
“我是齊家的客人,是齊以翔邀請我來做客的!”沈雪莉說得理直氣壯。
莫佑銘眯起黑眸:“是嗎?那不如等齊少爺回來了,看他怎麼說!”
“你!”沈雪莉氣結:“莫佑銘,你夠了!爲什麼你總是偏袒其他女人?以前你維護寧美麗,她是你老婆,我就算了;可是梅香這個小賤人跟你非親非故的,你爲什麼那麼幫她?”
“這話你應該去問齊以翔,爲什麼你是他的未婚妻,他卻不娶你,而娶了這個小嫩模?”莫佑銘不答反問。
沈雪莉握緊拳頭,眼神憤恨:“好,莫佑銘,既然你這麼死心塌地的救梅香這個賤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統統給我上,把他們都抓回去!”
面對逐漸瘋狂的沈雪莉,保鏢們都有些遲疑。
畢竟她只是他們少爺的前女友,而她要他們抓的卻是少奶奶。
舊愛敵不過新歡,他們萬一聽了沈雪莉的話,得罪了少奶奶,以後還怎麼在齊家混下去?
見保鏢們都遲疑了,莫佑銘忽然拔出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住了財叔的脖子。
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他沉聲命令道:“讓他們退下,我們一起走。”
他剛纔的那些話,不過是爲了故意激怒沈雪莉的,同時也是爲了分散這些人的注意力。這招出的出其不意,保鏢們更怔愣住了。
“退退退……退下!”財叔此時完全慌了。
“不準退,一個都不許走!”沈雪莉就像一個瘋狂的賭徒,事情的發展遠出乎她的掌控範圍內了。
現在傷了人,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切,要是讓寧美麗和那女傭跑了,她就徹底完了。
與其是這樣,她就打賭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過後再出錢擺平這些保鏢們。趁齊以翔還沒有回來,把這幾個人都解決了,不留一個活口,包括財叔。
她現在要棄車保帥,什麼也不管了。
衆保鏢看了看財叔,又看了看沈雪莉,最終他們還是決定聽財叔的。
所有人都放棄了抵抗,一步步地往院內退去,沈雪莉跳着腳地叫囂已經是沒有用了。
寧美麗看出莫佑銘撐不了多久,她對着紀小蘭說道:“快,把你的裙帶解下來,我們把財叔綁起來!”
已經虛弱的莫佑銘讚賞地看了看寧美麗,他正有此意,看來他們還真是心有靈犀,還是他的女人聰明呢。
紀小蘭忙照着寧美麗說的做,生死關頭哪裡還顧得上羞不羞,保命要緊。
財叔試圖反抗,莫佑銘一使力,刀在他脖子上劃出了血,他不敢動了。
兩個女人手忙腳亂地把財叔從後背綁上了雙手,寧美麗打開了後車門,莫佑銘按着財叔一齊坐進了後座。
“你快從那邊上車,我來開車!”寧美麗命令紀小蘭,紀小蘭慌張地直接從駕駛座爬到了副駕駛那邊。
寧美麗開着車走了一段路以後,從倒後鏡裡看到莫佑銘的臉越來越白,大概是失血太多了。
他手中的刀還抵在財叔的脖子上,不行,不能再讓他用力了,會死人的。
反正車也已經走出這麼久了,她打算把財叔放下去。
寧美麗踩住了剎車,對莫佑銘說道:“把他手機拿下來,讓他下車。”
莫佑銘沒說什麼,伸手吃力地從他口袋中掏出手機,又搜了一下沒有其他通訊設備。
寧美麗早已經下了車,打開財叔那邊後座的門,把他拉出來,隨即把門關上。
“少奶奶,你別怪我,一切都是沈小姐讓我做的。我就是個下人,也沒有辦法。”財叔對寧美麗無辜的解釋道,打算把一切的責任都往沈雪莉的頭上推。
“這話你和警察說去!”寧美麗冷淡地說完,三兩步又跳上車,繼續飛奔。
“你自己打一下120,打了嗎?我身上沒電話。”一邊開車往最近的醫院趕,她一邊跟莫佑銘說道。
莫佑銘再也支撐不住,順着座椅倒了下去。
寧美麗的話沒有迴應,往倒後鏡裡一看,連人都看不到了。
“莫佑銘!莫佑銘!”寧美麗接連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說話。
她的心一沉,再次剎住了車。
擔心莫佑銘是暈過去了,她必須去打個電話,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再出發。
靠路邊停好車,寧美麗打開後座的車門,驚慌地叫道:“莫佑銘,你撐着點,我現在就打120,你很快就能得救的。”
她哆嗦着手從他的褲袋中掏手機,手卻被他的大手忽然攥住了。
“別打了!”莫佑銘輕聲說道:“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死也是應該的。”
寧美麗緊皺着眉,她就是不明白,他這會兒好好的良心發現了嗎?
這是道歉的時候?
那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話迅速地竄進腦海裡,讓她從心底泛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莫佑銘是該死,可是她卻不想他是爲她而死。
“放手!我拿手機。”寧美麗低吼道,打算扯開他的手,去拿手機。
“我死了,你會原諒我嗎?”莫佑銘不放手,而是執着地問她。
“不會!”寧美麗斬釘截鐵地說。
“不管你是活着,還是死了,我都不會原諒你。你這個混蛋渣男,把我折騰的這麼慘,我恨不得你立即就死了。”寧美麗咬牙切齒的說着。
莫佑銘淒涼地一笑,虛弱地說:“那不是正好嗎?爲什麼還要求救,別打了。”
他的傷的確是很重,也許的確是活不成了。可他突然發現,能爲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是幸福的,還未必每個男人都能遇到呢。
“別說話,留些力氣吧。”寧美麗冷冷地說,伸出另一隻手鑽進他口袋裡拿到了手機。
莫佑銘卻又按住她拿着手機的手,說道:“我想說,我怕真死了,這些話就永遠都說不出口了。”
“寧美麗,我喜歡你,我愛你!”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用盡了力氣才能把話完整地表達出來。
這是他今天來時最想和她說的話,終於讓他說出來了。
就算他死了,這也要是他人生中最後的話。
莫佑銘的大手抓起寧美麗的小手,擡高了放到他的脣邊。
他吻了一下她嫩滑的手,隨後手垂了下去,人也閉上了眼睛。
“莫佑銘!”寧美麗的聲音變了調地呼喚着,一滴淚落在他的臉上,他卻已經沒了知覺。
她不知道爲什麼就哭了,一邊哭,一邊哆哆嗦嗦地撥通了120。
說完了他們所在的方位後,寧美麗自己都幾乎要虛脫的暈倒了。
“莫佑銘,你怎麼就昏過去了?你不是很強大的嗎?怎麼被桶了一刀就倒下了!你倒是告訴我一下,我該怎麼幫你處理傷口啊?”寧美麗皺眉說着。
她想,莫佑銘一定知道怎麼處理傷口。
她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下手,又怕弄的他更加嚴重。
莫佑銘的胸口還在不斷地流血,寧美麗真的要崩潰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那些該死的血別再往外冒啊。
“小蘭,你知道怎麼樣能止血嗎?”寧美麗懷着一線希望的問道。
“我不知道!”
“怎麼辦?莫佑銘,你醒醒,醒醒啊!”寧美麗焦急的呼喊。
這裡偏僻,120來肯定需要時間,照這樣流血下去,莫佑銘肯定是要死人的。
正在寧美麗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聽到紀小蘭叫了一句:“少奶奶,好像有輛車過來了,我們去求救吧。”
寧美麗擡起頭,果然看見對面來了一輛車。
她也不管對方能不能幫上忙了,飛快地下車,招手去攔。
“少爺,前面有個攔車的人,長得怎麼這麼像少奶奶呢?”開車的司機看到寧美麗後,對後座的齊以翔說。
待車子開近了,寧美麗這也纔看出來,這車是齊以翔的。
有救了!有救了!她心內狂喜地呼喚着,就朝他的車飛奔過去。
“停車!真是她,這是怎麼了?”齊以翔看到寧美麗狼狽不堪的樣子,車還沒停穩,就打開車門跳下來了。
“老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在這裡?”他上前抓住她的手問。
“別問了,你會包紮傷口嗎?快過來!”說着,寧美麗拉着他就往莫佑銘的車邊走。
“吉恩醫生,你快下車!”齊以翔聽說要包紮,也不知道是誰受傷了。寧美麗說的又這樣急,他沒時間仔細打聽,回頭叫了車內的吉恩醫生。
正好他開完會要回來的時候,就叫上了吉恩醫生,順便給寧美麗檢查身體。
聽到有醫生,寧美麗立即鬆開了齊以翔的手,目光投向了吉恩醫生。
“你這裡有止血藥嗎?還有他昏過去了,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儘快脫離危險?他不能死,你想辦法救活他。你有止血藥嗎?能把他弄醒嗎?”寧美麗又跑到剛下車的吉恩醫生身邊,抓住醫生的手,着急地問。
齊以翔不知道是誰受傷了,讓她這麼着急,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我只能做緊急處理!”吉恩醫生說道,帶上自己的藥箱跟隨寧美麗去了車邊。
齊以翔也跟過來了,透過開着的車門,他看到躺在車後座上已經昏迷的男人是莫佑銘。
難怪寧美麗會如此的緊張,他心裡一陣酸澀,不知道若是躺在那兒的是他,寧美麗會不會這樣。
她再說恨他,心裡也是有他的吧。要是沒有他,當初又爲什麼會嫁給他呢?
嫉妒的情緒只持續了幾秒鐘,齊以翔就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心想,難道是莫佑銘去齊家劫持寧美麗,然後和保鏢發生衝突受傷了?
這很有可能,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寧美麗一定會掙脫反抗,又怎麼會積極主動的醫治他?還有這個女傭小蘭又怎麼會在車上呢?
車內空間狹窄,吉恩醫生勉強擠進去給莫佑銘處理傷口,寧美麗一眼不眨地站在另一側門口看着。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齊以翔問寧美麗,她卻像沒聽到他的話,依然盯着莫佑銘緊閉的雙眼。
她現在腦海中就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儘快醒過來。
莫佑銘這個該死的男人,這些年都不讓她好過,好不容易她打算忘記他重新開始,他居然又捨命救她。
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叫她一輩子都不安心嗎?
所以他絕對不能死,她可不想後半輩子還要不時惦記起這個可惡的男人。
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他難道真有那麼脆弱?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他就會這麼死了。
吉恩醫生從醫藥箱內取出一罐氧氣遞給寧美麗,讓她幫莫佑銘吸氧,自己則繼續處理他的傷口。
待他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寧美麗總算聽到了期盼已久的救護車的鳴笛聲。
“莫佑銘,你聽到了沒?是救護車的聲音!你堅持住,不能死!”寧美麗鼓勵他堅持下去,按動罐裝氧氣,繼續給他吸氧。
“齊以翔,你幫我通知120,我們要儘快的把他送上救護車。”寧美麗回頭對站在她身後的齊以翔說道。
齊以翔心中苦澀,卻也明白,生死關頭,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該講人性。
救人要緊,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吃醋什麼的。如果由於自己不肯幫忙讓莫佑銘死了,寧美麗以後恐怕都會恨他,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
“好!”齊以翔答應一聲,衝着飛馳而來的120揮了揮手。
急救車停了下來,醫護人員和幾個人合力把莫佑銘擡上車。
“發生了什麼事,你問小蘭,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我跟他去醫院!”寧美麗也跳上了救護車,對齊以翔簡短地說道。
“等等!”齊以翔說着,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放到寧美麗的手裡。
“要隨時跟我保持聯繫!”他囑咐道。
這部手機是他的私人手機,專門用來和寧美麗聯絡的。
他想發生這麼大的事,寧美麗沒找他,估計是手機沒帶在身上。
寧美麗點點頭,隨即120急救車關了門,她與莫佑銘被飛馳的車送往醫院。
路上,寧美麗不斷地和莫佑銘說話。
“你要堅持,你知道嗎?莫佑銘,你是故意想讓我恨你一輩子嗎?如果你就這樣走了,我肯定會恨你一輩子的!”寧美麗一遍又一遍地訴說着,希望能激起他求生的慾望。
莫佑銘的眼睛緊緊地閉着,他似乎聽到了她的話,又似乎沒有聽到。
世界離他漸漸遙遠,聲音也遙遠的幾不可辨。他在一片類似於混沌的地方,看到了一抹白光。
白色的光柱牽引着他,讓他過去,再過去。
好像那邊會有春暖花開,會有最輕鬆的生活。
沒有死亡的恐懼黑暗,有的只是無憂無慮地引誘。他好像看見了一個像天使一樣的女人,她狡黠的雙眸正含笑看着他。
“我在這裡,你不認識我嗎?我是寧美麗,我在這裡呢。”莫佑銘聽到她甜美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莫佑銘,你要堅持!你不能死,我不要你爲了我死!”混沌的意識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好像清晰一點點。
莫佑銘的手動了一下,寧美麗終於看到了希望。
這一刻,沒有了仇恨,什麼都沒有了。
她腦海裡閃過他曾給過她的溫暖的時候——
他曾經在孤兒院的時候幫她教訓那些欺負她的男生;
他曾經在她最貧窮落魄的時候供養她上學;
他曾經在她無助彷徨時候給她溫暖的懷抱;
他曾經爲了搏她一笑,放棄幾個億的訂單,回來陪她過情人節;
……
無數個曾經,一點一滴的情愫,一幕幕的閃進她的腦海。
曾經被他們遺忘的美好過去,如今重新想起來,卻是讓人百感交集。
他曾經給過她溫暖,卻也帶給她如同噩夢一般的回憶。
但在生死麪前,那些都被她自動的忽略不計了。
“莫佑銘,你再動一下,我看到你醒了。”寧美麗朝他喊道。
這句話莫佑銘聽的比開始還要清晰一些,他朦朧地想着,是不是寧美麗在喚他?
他不能死,他要支撐下去,他還要求得她的原諒。
強大的意志力支撐着他,也可能是醫生的急救起了作用,莫佑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寧美麗終於鬆了口氣。
莫佑銘勉強地彎了彎嘴角,想笑,想示意她沒事,可是發現笑一下原來也需要很大的力氣。
“你別動,醫生還在手術!”寧美麗安撫好他,出了急救室的門。
給莫佑銘的助理狄維打了電話,通知他帶人過來看望莫佑銘,她現在的身份一直留在醫院裡顯然不合適。
“老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怕是瞞不住莫家二老,他們待會一定會過去,說不定老闆的未婚妻季甜也會過去,梅小姐,你看如果方便的話,你就回避一下,老闆的情況我隨時通知你。”狄維聽說了這個情況,連忙顧慮周全的說。
“你先過來吧,等看到你我再走!”寧美麗想了想道。
莫佑銘是爲了她才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若是馬上就一走了之,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醫院裡,太不仗義了。
狄維說了好,掛了電話,通知莫家二老後,就開車往醫院趕。
莫家二老得知莫佑銘的情況,當即也着急壞了,當即從城市的另一端,也上了車。
自然是狄維先到的,和寧美麗在搶救室外會合後又問了一些問題。
“我去和院方交流一下。”狄維說道。
“莫家二老也馬上就到了,你可以放心了。”他走了幾步又回頭跟寧美麗說,言下之意她可以離開了。
莫家二老現在認定的兒媳婦是市長的千金季甜,雖然不明白自己老闆跟這個梅小姐是什麼關係,但老闆都捨命相救了,兩人關係肯定不簡單,還是迴避一下爲好。
寧美麗明白他的意思:“嗯,那我先走了,他結束手術後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希望他是爲我受傷這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就像你說的,別把事情弄複雜了。”
“我知道,放心吧,老闆不會有事的,他身體素質好。”狄維說完,目送寧美麗離開。
寧美麗走後,莫家二老也趕到了。
他們都沒有通知季甜,若是讓季甜知道莫佑銘是爲了別的女人受傷,心裡肯定會不舒服。再說,她現在懷有身孕,也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
*
寧美麗上了莫佑銘的救護車,跟着他去了醫院後,齊以翔自己開着車,載着紀小蘭往回去的路行駛。
在車上,他詳細地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真沒想到沈雪莉和財叔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連他的老婆都敢動。不光是敢動,還要要她的命,光天化日在他家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