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落山,魅莎女王便鑽出了陸楓的身體。陸楓還在叮叮噹噹的強化鐵質戰斧,她就看着陸楓一下下的掄着鐵錘。
在陸楓體內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對於陸楓,她可謂最瞭解不過,陸楓的過去,現在,每一個想法,每一個念頭都逃不過她。
地球,她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還有陸楓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去,及那些荒唐些。想到陸楓曾經夜戰四女之類的場景,她就會心跳加快,甚至會有莫名的感覺,那感覺就像貓抓一樣,抓的她想咬人……
有時,她覺得陰差陽錯被陸楓反噬,困於魂殼之中是種緣分,可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清,道不明。
她從不相信人類的情愛,也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男人在她的眼中都是賤胚子,無論是什麼樣的男人。什麼樣的男人她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之玩弄於股掌之間,而後輕而易舉的殺死,殺死一個男人和殺一條狗沒什麼區別。
可鑽在陸楓的腦子裡,她居然發現世間還有傻的如此透頂的男人。
那個女人,那個他在那個世界的什麼女友,明明就是在玩他,他居然還傻傻的那麼愛着,心甘情願的受騙,心甘情願的爲其做任何事,簡直是傻的一塌糊塗。在想這些的同時,她又幻想如果她是那個女人,她會如何如何做。很好笑,她想着想着就會忘掉自己是高傲的女王,傻傻的吃吃發笑。
眼前這個人還在一下一下的砸着戰斧。
她試着將這個人和他在那個世界的身份古大少聯繫起來。
一個無憂無慮,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一個受盡屈辱,不甘命運的窮小子,兩者相差太遠,除了人性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她很難想象是什麼讓一個大少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意識給她的答案是屈辱、仇恨,可這並不是她認可的答案……
“噝~”
戰斧入水,發出毒蛇吐信般的聲音。
這是淬火了。
到這一步,陸楓算是成功的將戰斧強化到8星了。他長出了一口氣,對着癡癡望着他的魅莎女王一笑道,“我臉上有花?”
魅莎女王回過神,目光冰冷的掃過他的臉龐:“無趣。”
陸楓確認了8星初級鍛造師的等級,心情大好,調戲性道:“是不是突然發現我很帥?”
“多說一句便殺了你。”魅莎女王雙目圓睜。
陸楓笑着站起身,伸手比着他和魅莎女王的個頭道:“小小丫頭片子,整日兇巴巴的幹嘛,叫哥哥。”
魅莎女王活了這麼些年,還從沒人敢在她面前這麼放肆,更別說調戲了。她幾近發瘋,想殺人,可心頭又莫名的升起一絲溫暖:“多麼簡單而貼心的話語,沒有企圖,沒有邪念,就是那麼簡單,這就是純潔的人性麼?”
陸楓話說完,卻已像什麼話都沒說過,轉身雙手舉起戰斧看了看,又放進了熔爐,進行最後一步:回火。
轉過身,他已忘記了方纔說過什麼,道:“戰斧已鍛造好了,你是不是就準備讓我以後提着斧頭殺人?”魅莎女王雙手託着腮幫,似在想什麼。他又道:“有斧頭的戰技沒?沒戰技我拿這玩意幹嘛?”魅莎女王煩躁道:“提都提不起要什麼戰技,煩。”
陸楓吃個閉門羹,也懶得理她,坐回了熔爐邊,等着回火徹底完成後,雙手提出了戰斧。
8星的鐵質戰斧在夜幕中發出濃烈的白色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戰斧還未經過鑑定師鑑定,無法感應到具體攻擊點數,但他稍稍用心感應,卻也能感應到一個大概的數值,大約在50點左右吧。
“呼~,呼~”
他雙手緊握戰斧,舞了幾斧,豈料一個沒收住,一個趔趄,撲倒在地。好在他側翻的快,沒被自個的斧頭破腹。
“東西收了,趕路吧。”
魅莎女王站了起來。
陸楓迅速將東西收入靈戒道:“走吧。”
魅莎女王瞥他一眼道:“斧頭呢?”陸楓道:“收起來了啊。”魅莎女王道:“拿出來,背在背上。”陸楓叫道:“什麼?背上?你知道那斧頭多重不?我有病啊背上。”魅莎女王道:“你不是要煉體麼?背個斧頭就怕苦?”
陸楓二話不說,拿出斧頭敷在背上,又咬着牙將大繭背好。
他弓着腰,直都不敢直起來,只怕一直起來,就被背上的玩意拉的他仰翻過去。
“跑起來。”魅莎女王命令道。
“你不是說要送我一程麼?你不說跑步是浪費時間麼?”陸楓道。
“本王不想送了,跑!”
“跑就跑。”
他邁步想跑,可步子一邁出,就叫苦不迭。戰斧在背,別說跑,就是走路都異常艱難。
他咬着牙,一步步的走,每邁一步,鐵靴都在沙地留下一個深深的坑。
“呼哧,呼哧。”
他像一頭老黃牛,拉着沉重的貨物,在沙漠艱難行走。
“加速。”魅莎女王飄在他的身邊,像監工般喝斥。
他喘着氣道:“我和師傅與乘風伯伯有七日之約,我……我還要去趟荒屍鎮,這會耽……耽誤行程的。”
“想如期赴約,就迅速適應這柄戰斧。”魅莎女王毫不理會他說什麼。
他不再吭氣,悶頭行走。
便在這時,戰之旋內的戰之氣猛然間又沸騰起來。
他恍然大悟道:“果然是沒有壓力便沒有生命力。”戰之氣一催,喝聲:“體魄強化。”金黃色的戰之氣瀰漫而出,包裹了全身。剛好彎月又從西方升起,他又催動月靈珠,開始吸收月之精華。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他覺得背上的戰斧好似不是那麼重了。他稍稍直了下身子,一步步的踏了出去。
黑夜過去,日升日落。
他停下來,短暫休息。
他已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兩個肩膀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一觸就疼。掏出瓶“痊靈露”倒在肩頭揉了揉。待疼痛之感消失,血痕痊癒後,他又起身,背上斧頭,大繭,繼續前行。
腳步雖然依舊沉重,可他的背卻直了許多。
一天一夜的負重行走,已讓他漸漸讓他適應了這柄近二百斤重的戰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