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淘汰過來鼻青臉腫身上破破爛爛,比乞丐好不到哪裡去的參賽人員時,烏鴉和其他同事就已經開始熟練地忙活了起來。在那些因爲傷勢或者驚嚇而暈過去的參賽人員醒來後烏鴉來到我旁邊,我疑惑地問道:“他們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明顯找死麼?”
烏鴉:“嗨,老大你第一次當“醫生”可能不知道,這羣二貨哪裡是來比賽的,他們只是爲了露個臉而已,今年算是好的了,就這幾個“哈士奇”,去年可是一開場就直接送來20多人。”
“我就說麼,這麼蠢的事情不是腦子秀逗了怎麼可能會去做麼。”
在第一波人被淘汰後,過了好幾分鐘才陸續在有人被淘汰,不過這些人都沒有受什麼傷,可能也是因爲大多數都是過了幾招後自認不敵而被傳送下來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就開始出現了輕傷人員,不過這時依然還都是些小傷,此時我看着臺上還不算亂的戰場漸漸感覺到些違和,於是向旁邊的烏鴉問道:“老弟,我怎麼感覺臺上的參賽者有點不對?”
“哪裡不對?”烏鴉聽到我的話也向臺上看去:“和去年差不多啊。”
“和去年差不多?”我疑問道:“如果這種程度的戰鬥,那去年怎麼會有人抱怨沒有及時接受到治療?按理說大家都這樣守規矩地戰鬥,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傷情啊?”
“哦,你說這個啊!”烏鴉在兜裡摸索了一陣子遞過來兩個東西:“這是我剛纔從選手那裡拿的,一個是“丙”一個是“已”你看看。”
我接過烏鴉遞過來的小東西發現是參賽人員掛在胸前的編號,不過一接觸到這東西我就明白到底哪裡違和了。我原本以爲這就是個編號,結果這小東西竟是個詛咒物品,這裡面的虛弱詛咒雖然不是很強,但把兇級的實力壓制到強級綽綽有餘了,不過這裡面的詛咒卻被精巧地設計成會隨着時間的增加而減弱效果。
我就說臺上的選手怎麼都這麼規矩,原來高階選手都被壓制成了強級,這樣的話前期的戰鬥當然不會多麼激烈了,畢竟在實力被壓制的情況下誰會選擇主動進攻啊!而那些實力原本就不強的人就算進攻地在瘋狂也不會造成多大破壞啊!
四十五分種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隨着時間的慢慢流失這臺上臺下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歡喜的是那些被壓制的高階參賽着終於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大殺四方了。
至於愁.....臺上陸續被淘汰下來需要治療的人員,就連我都快有點頂不住了,這麼大的量逐個治療忙地我都快暈頭轉向了,而且當一起負責二號擂臺的同伴們,知道我能輕鬆地治好一些重傷參賽者後,他們就開始把處理起來比較麻煩的參賽者全部丟給了我。原本這還不算什麼,但是在其他幾個擂臺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竟也開始往我這塞人了,以至於我在整個比賽後半程的時間都在重複着一件事,治療,聽道謝,然後再次治療......甚至上一批還沒爬起來,下一批就已經擡了過來。
至於比賽的情況......我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哪裡知道什麼比賽情況,直到第一場比賽結束我都沒來得及在看上一眼擂臺,最後還是從烏鴉那得知這一千人的參賽着僅僅才普及了79個。
第一場亂鬥結束後會有10分鐘的間隔讓工作人員清理擂臺以及讓我們“醫生”喘口氣,經過這一場的比賽,參賽人員有沒有出“明星”我不知道,但我絕對成爲了“明星”而且還是那種前呼後應的程度,這不,上廁所身後都跟着幾個人。
等我解決完私事回到自己負責的擂臺時烏鴉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如果剛纔他還只是把我當成比較厲害的人,那現在我在他眼中可能已經成爲了神,接着就聽烏鴉恭敬地向我彙報道:“吳老大,頭剛纔過來說你要是回來了,就請你去中間大擂臺,東西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東西準備好了?”我看着旁邊的烏鴉抱怨道:“什麼東西準備好了?後面這幾位老哥就連上個廁所都跟着我,生怕我跑了,難道還想給我上個鏈子不成?”
烏鴉:“餓.....老大,老大,看你說的,你今年可是我們的大紅人,有誰敢鎖你呢!你看那邊。”
我順着烏鴉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中間擂臺旁邊竟然擺上了遮陽傘和躺椅,接着烏鴉繼續道:“頭是怕你累着,所以單獨給你準備了一個休息的地方。”
“休息的地方?是休息的牢籠吧!”我無奈地反駁道,回頭對身後幾個特工說道:“幾位請回吧,下一場開始後又要有的忙了,放心,我不會跑的,而且我要是想走你們也攔不住我啊!”
說完話我無視了後面幾個面面相視的特工,慢慢走向中間那準備好的地方:“小老弟,這些東西就撤了吧!太顯眼。”
“這個....”烏鴉猶豫了一下,我繼續道:“這人啊,要是太高調了就會被人惦記,不管是以什麼樣的目的去惦記,這讓人惦記總不是好事,我這人又不喜歡麻煩,所以引人注目的事情我纔不想幹呢,我看昨天那小馬紮就不錯,給我找一個。”
“陳丹說給我找了一個“消防員”當幫手,我還以爲你只是個業餘的,沒想到你這麼生猛。”
我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就見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頭”微笑着走來,於是轉過身去抱怨到:“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是專業的,還有這些東西真的不需要.....”
“烏鴉,把這些撤了。”頭打斷我的話吩咐完烏鴉,伸出手來:“李靖,總局後勤處局長。”
“吳坤”我伸出手和麪前帶着漁夫帽把臉遮住大半且比我高一點的男人握住:“等會讓烏鴉給我打下手就行了,其他人就沒必要了,治療傷員對我來說其實很簡單。”
“是啊,對你的確很簡單,時間回溯這樣的特殊能力全地球也就獨你一份了。”李靖露出微笑:“我想陳丹要是知道你有這一手,估計會因爲當時沒直接把你調到總局而氣出腦溢血來。”
“那也要我想去啊!”
“餓—”李靖尷尬地笑了一聲:“說的也是,倒是我糊塗了,我還有事情,那這裡就拜託你了。”
李靖走後烏鴉拿着兩個馬紮跑了回來,隨後他把其中一個打開放下,把另一個夾在了腰間,我看着烏鴉搖了搖頭問道:“我們是不是朋友?”
“這....”烏鴉站在我旁邊左右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於是我繼續道:“那你還傻站着幹啥。”
中場休息的十分鐘很快結束了,第二場比賽在金嗓子的喊叫聲中再次開始,不過這次我吸取了剛纔的經驗,在前期閒置的時候製作了一個治療結界,這樣烏鴉只用負責幫忙把傷員給擡進去就可以進行流水線式的治療,雖然這樣對魔力的消耗很大,但這也大大提高了工作的效率,而消耗的問題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上午四場比賽結束後金嗓子宣佈下午兩點比賽在開,隨後觀衆開始陸續離場,而烏鴉和我說要去處理一些私事,於是我們約定晚上在見後,我就向着觀衆臺上等待我的同伴走去。
接着我們一起找了一處比較寬敞的地方,我拿出一些零食大家開始討論起了上午的比賽,我聽着暴虐和喵喵的滔滔不絕卻不見嚴冰開口,隨即向小丫頭問道:“今天怎麼變悶葫蘆了?上午的比賽沒普級?”
嚴冰搖了搖頭:“我被排到了下午,剛纔在想其他事情。”
“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嚴冰:“這個....”
我看着嚴冰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掐了掐她的小臉:“小丫頭,對我還有什麼不好意識的,有什麼儘管說吧!”
“嗯—,這事情有點麻煩。”嚴冰擡頭看着我:“等比賽完了我在和你說吧!到時候又要麻煩你了。”
“爸爸,鈴仙餓了。”“蟻鈴也餓了。”
聽見從身後抱上來的兩個小可愛在要食,我隨口回到嚴冰:“那好吧!”
然後我把兩個小可愛從身後抱到懷裡:“想吃什麼?”
鈴仙:“披薩。” 蟻鈴:“牛排。”兩個小傢伙一人說了一個想吃的食物後,又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說道:“還有蘑菇雪糕”
我聽兩個女兒點的東西都是上次天樂那邊吃過的,最後那所謂的蘑菇雪糕,其實是天樂的拿手絕活黑松露冰淇淋,那東西吃起來確實不錯,於是我問了其他幾人後就決定讓天樂送一份外賣過來,在順便問問前一陣子讓空幻找的人找到麼。
打了電話過去等了大概半小時一道傳送門從不遠處打開,空幻提着巨大的外賣盒從裡面走了出來,我看着空幻頓時驚訝道:“哎,你怎麼過來的?”
“你瞎啊?”空幻說了我一句,然後把外賣遞給秋雨:“那麼大的傳送門看不見?”
“廢話,我當然看的見,但是這裡早就....”
“就這點強度還能難的了我?”空幻不削地哼了一聲把小票遞給了我:“總共1073元,給你去個零頭收你1070元,是現金還是支付寶?”
“你看我像是會帶這麼多現金的人麼?手機拿來。”
付完了飯錢空幻拿起手機準備走,我一把拉住了他:“先別急着走。”
空幻:“還有什麼事?”
“上次拜託你的事情,你不會給我忘了吧?那幾個人你到底找到沒有啊。”
“找到了。”空幻放下外賣盒蹲下來:“我正想過幾天和你說這事呢,人在哪倒是都弄清楚了,就是想找到他們有點麻煩。”
“有點麻煩?”我看着空幻:“找到了直接帶回來不就行了麼?”
“不行!”空幻果斷否定了我後又急忙解釋道:“我因爲某種原因現在不能離開地球,所以這事情還需要你自己過去。”
“原因我就不問了,但你讓我自己過去.....”我哈哈大笑了一聲,接着伸手就對着空幻大腿掐了一把:“你小子故意玩我?明知道我不會傳送魔法。”
“臥槽,我玩你個球子。”空幻被我掐的瞬間跳了起來:“我又沒說不幫你搭建傳送門,我這些天不就是在收集材料麼!”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什麼時候去幫我搭建?”
空幻:“你們這活動結束後的幾天吧!不過我可先提醒你一下,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每個星球可能都有原生“神”它們可不一定歡迎一個強大的外來者。”
“原生神?”我疑惑了一下:“很強大麼?”
“很強大。”空幻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不過還是比不過你這個BT。”
聽到空幻的評價,我翻了個白眼:“那你說個卵子啊?”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空幻嘿嘿笑道:“免得你去的時候被人從後面套住來一頓悶棍,我要回去了,要不然老大又該碎碎唸了。”
“不送了。”
“你能送的了麼?”空幻搖着頭道:“這不會定位傳送啊,就是不方便,去哪都要靠11路。”
“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我捏出了虛弱詛咒:“我這有上好的“癢癢撓”,你要不要在試試?”
“還是留給你自己吧,88了你呆。”空幻見我拿出了大招立刻就開傳送門逃了出去,我看着逃跑的空幻無奈地笑了笑。
空幻走後我才發現食物已經被吃了大半,鈴仙和蟻鈴都開始吃起了冰淇淋,我抱怨了一聲也不等我,然後爽快地收到了一羣人的中指,於是我拿起一塊披薩恨恨地咬了一口:怎麼就沒撐死你們這羣白眼狼,飯錢還是老子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