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員拿起其中一把匕首看了一會,慢慢說道:“帶有腐蝕性的匕首,嗯,不錯,如果沒有這惡臭就完美了,建議5個銅子。”接着他放下匕首又拿起一黑色玉佩:“哦,這到是個稀奇玩意《噬魂玉》,可惜現在用這東西犯法,不過用來對付“惡鬼”倒是個好東西,建議3個銅子。”
那兌換員沒用多長時間,就熟練地把道具檢查了個差不多,在最後剩下玉章、浮塵、寶劍時,那把寶劍首先吸引了他的目光。
然後就見他拿起長劍反覆地觀察着每一處細節,生怕遺漏了什麼,隨後就聽他疑惑道:“你確定要賣了它?”
我點了點頭,他繼續道:“好長時間沒見過品質這麼好的東西了,這把武器我定不了價,你要是真想賣,只能走拍賣會。”
“拍賣會?”我疑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看見那輛重卡沒?”兌換員指着停在賽場邊緣的卡車:“這個跳蚤市場賣的東西,雖然大部分都是普通玩意,不過每年還是會有些好東西。”兌換員用手指彈了一下劍身,愛不釋手道:“就比如你這丙寶劍,局裡爲了保護特工不被別人工莫名其妙地佔便宜,所以主辦方開了個公開拍賣會,我們檢測員一旦見到品質不錯的道具,就會建議去拍賣會公平競價,那輛重卡就是臨時會場。”
“哦,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你們了。”隨後我指着剩下的拂塵和印章道:“這兩樣東西也是我從同一個任務裡獲得,雖然都是普通之物,不過我留着也沒用,就一併贈送與買劍之人吧。”
“好的,拍賣所得將於明天交付於你。”兌換員收起了東西,又指向不遠處的空地:“你現在可以在那一處擺攤了,如果你按照我指定的價格出售,我可以幫你逐一貼上價格,這樣你可不必一直看着攤位,別人要是看上哪一件就會直接把錢放下拿走道具,。”
“好的,謝謝。”讓兌換員幫我貼上價格,我走向他指定的位置,拿出平時野餐用的地毯直接把所有的道具放在了上面。
隨後再次和同伴匯合,又吃了點東西逛了一會,花光了兌換的所有貨幣,幫同伴買了一些沒用的東西后就各自道別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吃了早飯我獨自來到了體育場,兩個小可愛雖然吵鬧着一起過來,但是因爲作業的原因被秋雨留在了家裡,不過作爲補償我答應讓秋雨下午帶她倆去魔界玩耍一番。
等我到了體育場發現觀衆席比昨天密集了很多,此時一想也對,畢竟很多特工的家屬只是普通人或普通的妖、怪。昨天的海選對於一些普級生物來說也沒啥看頭,一羣人打架頂多就是場面大了點而已。
我來到後勤室和其他特工聊了一會,等所有的特工到齊後阿諾開始分配任務,因爲海選階段已經結束,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比賽都會採用一對一的方式進行,所以輔助的壓力會小上很多,因此我也不必在像昨天那樣被當成一個治療機器了。
阿諾分配完任務,叫我稍等一會,接着他遞給我一個小袋子,告訴我是昨天跳蚤市場的收穫,我打開專門用來放置藥丸的小袋子,發現還真不少,於是收了起來便來到自己負責的擂臺,登上去看着四周被分割出來的衆多小擂臺,拿出自帶的小板凳掏出手機開始等待起參賽選手的到來。
在比賽正式開始之前金嗓子飛上了賽場上空,先說起了開場白,然後再次感謝我們後勤人員。
等金嗓子的開場白過後參賽人員陸續入場。隨後我看着兇級和強級的參賽着,按照規定先講了一下比賽規則,然後在雙方確認無誤後,再次照比賽規矩給強級參賽者施加BUFF儘量減少雙方的差距。
在我一聲“比賽開始”落下的同時,兇級的選手就直接衝向了強級選手,然後發動一連串的猛攻壓的對手毫無喘息之機。
而強級的選手在我的BUFF增益下,雖然強行提升到了兇級的水平,但畢竟只是吹起來的氣球,經不起壓力。所以在兇級的猛攻下強級的選手只能勉強應付,但防禦的一方註定沒有進攻的一方強勢,所以還是被對手抓住了一個小失誤一腳踹下了擂臺。
我宣佈兇級的選手獲勝後跳下擂臺,給強級的選手治療好了傷勢,接着發現我這竟不是最快結束戰鬥的一個擂臺,隔壁的擂臺早就人去樓空了。
此時我還發現不遠處的擂臺圍滿了已經結束比賽的裁判,於是也遵循着人類愛湊熱鬧的天性走了過去。
到了地方,擠過人羣才發現擂臺上的選手竟是嚴冰,此時她正用着各種華麗得招式在攻擊對手。
而嚴冰的對手是一個有着五顏六色長髮,穿着同樣顏色風衣的妖豔男子,這個男子全身籠罩在火焰做成的防禦圈內,面對嚴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臉上始終掛着微笑,就像眼前的“風暴”根本不存在一般。
不過他的“輕鬆”也不是毫無道理的,畢竟嚴冰的攻擊不管如何變幻,其根本還是“冰”,這萬變不離其宗的攻擊方式,往往還沒有接觸到男子的防禦火圈就被氣化成了一片水蒸氣升騰了起來。
但是就算如此嚴冰也依然沒有放棄,還是不停地攻擊着男子,而男子顯然是想保留實力來應對下一場比賽,所以也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擊的勢頭,僅僅只是頂着火焰結界不停地向嚴冰靠近。
就在此時旁邊的特工議論道:“小嚴撿到了秘籍麼?實力進步這麼快,照這氣勢下去很可能成爲最年輕的甲級特工啊!”
路人乙:“成爲最年輕甲級特工?那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就是今年可惜了,碰上了去年排名23的小畢,而且他的能力還天克小嚴。”
路人丙:“這畢方天生就是“火”的祖宗,小嚴的能力要是水系說不定用高壓水槍還能打上一打,但這冰系超能力....還沒近身就被蒸發了,這打個毛線啊。”
路人丁:“噓,各位先停停,快分出勝負了,不過看樣子她是輸定了,就連天上的金嗓子都不看好小嚴了。”
在其中一個特工的提醒下,其他特工紛紛閉上了嘴全神貫注地盯着擂臺,此時擂臺已是霧氣濛濛,不過對於周圍精通輔助之道的同志,這小小的霧氣肯定難不到我們,但是衆多的普通看客就沒辦法了。
這時金嗓子的作用就凸顯了出來,只見他大聲喊道:“現在場內已霧氣濛濛,不過嚴冰選手依舊在努力地攻擊着畢方選手,但是事實擺在面前,明同樣的冰系攻擊根本就傷不到對方,到底是嚴冰選手已經黔驢技窮了,還是她有其他的打算呢?
不管接下來如何,嚴冰選手如果不做出改變的話,那輸掉比賽已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在金嗓子的定律才落下時,就聽場內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隨即傾盆大雨瞬間驅散了擂臺上濃厚的霧氣,但雨水還沒持續幾秒立刻變成了拳頭般大的冰塊。
在冰塊還沒落地之時,所有的冰塊頓時懸停了起來,隨後便全部飛向了畢方。無數的冰塊就像密集的彈幕衝向畢方,而那一直讓他引以自豪的火焰防禦圈,也在如此強度的攻擊下開始出現了些許顫動。
畢方此時如果在保存實力的話,那冰塊突破防禦僅僅只是時間問題,於是只見他仰天一嘯,立刻變化成一隻單腿尖啄五彩繽紛大鳥。
變回本體的畢方火圈更勝一籌,但面對無數的冰雹依然有不敵之險,因此他展開雙翅向前用力一揮,那火焰結界頓時爆開,吹扇了無數洶涌而來的冰雹。
得到喘息的畢方不敢稍作停留,張開尖啄吐長長火舌噴向嚴冰,可嚴冰此時竟沒有任何防禦或躲閃之意。隨後那火舌就像要了命的閻王直接淹沒了她。
就在周圍特工紛紛搖頭之時,停留在火焰必經之路上的嚴冰卻並沒被傳送到擂臺之下,反而是化爲了一片水蒸氣向上而去,就在此時擂臺上突然同時出現多個嚴冰。
“鏡像,竟然是鏡像....”旁邊的特工甲驚訝道:“如此逼真的鏡像....難道他真的撿到了什麼秘籍?”
“哪有這樣的秘籍?”另一個特工已反駁道:“先是利用擂臺的結界製造霧區,然後在利用小畢的能力將結界內的溫度升高,讓霧變爲雨,最後在用自己的能力讓雨化爲冰,並控制冰雹攻擊小畢.....”那分析地頭頭是道的特工嘆了口氣:“怕是遇見那邊的人了吧!能在短短一年之間把自己的能力理解這麼透徹,也就只有那邊的人能做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小畢輸定了。”特工丙確認道。
特工已:“這麼精彩的連鎖反應,在加上那鏡像,小畢這場輸的不虧。”
聽旁邊特工緊密鑼鼓得分析,我看着臺上已經狼狽不堪的畢方,也下了同樣定論,於是便如同其他已經陸續離開的特工,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擂臺。
隨後在擂臺上看了一會書,第二輪比賽開始,兩個選手同時走上擂臺,我檢查了一下編號確認無誤,接着把那瘦弱得男人和對面那渾身肌肉爆表的“亞馬遜女戰士”對比了一番,在心裡吐槽到:又是一場碾壓試的比賽麼,真懷疑這弱氣男吃那女“賽亞人”一拳後會不會當場暴斃!
在心裡吐槽完兩位選手的實力差別,按照慣例給那瘦弱男子加了BUFF,隨後宣佈比賽開始。
宣佈完後我退到擂臺邊緣拿出手機,突然想到柯基老師給我們幾人的評語: 喵喵“強”,多加複習。暴虐“兇”,在努力努力,你能做的更好。嚴冰“狂”,人如評價,不過有那資格,千層大樓始於根基,以你的聰慧應該能懂。
看到同伴那豐富的評語,想到我那簡約至極的“及格”二字,忽然有一種她們纔是老師學生的感覺。
不過我們中間最奇怪的評語還要屬於胡玉和秋雨,胡玉的評語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多學**是有好處的。”
如果說胡玉的評價是莫名其妙,那秋雨的省略號就是更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我就這評語也問過老師,而老師卻和我說了一些不相干的話“在魔界有一個傳統,如果覺得自己對一件事情,沒資格或沒自信下定義時,那就用上省略號吧!”
當時我聽到校長的回答後整個人都震驚了,我知道秋雨很聰明,甚至可以說已經超出了聰明的範圍,但是沒想到柯基老師竟然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想到這些我只能在心裡感嘆了一聲:這可能就天才和凡人的區別吧!更何況秋雨很可能已經超出了天才的範圍。
接着我搖了搖頭驅散了回憶,拿起手機準備繼續複習時,卻聽那亞馬遜女戰士說道:“你是自己滾下去呢?還是讓老孃踹你下去?”
“嗯—?”我聽到這話,好奇地看向了那亞馬遜女戰士:這什麼情況?
我原本以爲那瘦弱的男人聽到這種侮辱人的語言,會立刻三尸神暴跳,五靈豪氣騰空,上去和她拼命。
但卻意外地見到他“嘿嘿”地賤笑道:“不敢,不敢,哪敢勞煩大姐頭,能有幸見到去年第八的大姐頭是我三生有幸,還請大姐頭賜個簽名,隨後我自己滾下去便是。”
“哼—,從算你識相。”那亞馬遜女戰士溝了溝手指:“過來吧。”
於是那弱氣男笑嘻嘻地拿出筆和紙走了過去,當男人走到一半時,原本雙手環抱放鬆警惕的亞馬遜女戰士卻突然發難,只見她向前一步擡起黝黑健壯得大腿,腳出如風般利落地落到了男人的胸前。
對於這突發的一幕我也是滿臉懵逼:這什麼情況?人家只是要個簽名,你不給就算了,這冷不丁的一腳什麼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