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疼痛讓黃琉知道自己被弄傷了,鋒利的月刃竟然可以瞬間弄傷敵人,這種局面他還是第一次面對。
臨危不亂,黃琉心情無比平靜,瞬間想到了辦法,他吩咐綠頭蔓延至小河,攪動河水,把月刃倒影擊碎。
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破碎的月刃竟然化作萬千碎片,閃爍着刺眼的光芒。
黃琉大叫不妙,一**過了晶石舍利擋在身前。淡黃色光芒在萬千光輝中絲毫不起眼,但所有光芒臨近舍利時,全部被收了進去。
黃琉喘着大氣,警惕地觀察着四周,以防被偷襲。良久,周圍除了綠頭攪動水面的聲音外,便沒有絲毫動靜。
“她應該被舍利收掉了。”左手開口。
“或者是吧,又或者被綠頭破掉了。”黃琉輕聲道,阻礙消失了,他轉頭就走,他必須儘快找到老闆以及小晴他們。
“我覺得你有點囂張。”左手突然間開口。
“嗯?”黃琉疑惑地看着它。
“剛纔與那女鬼的對話中,你實在有點囂張,不像是平時的你。”左手道。
“我平時很謙遜是吧。”黃琉跳過了重點。
“不是也不謙遜,但沒有剛纔囂張。是不是經歷多了,認爲自己是高手中的高手,開始驕傲了是不是,做人不能太驕傲。”左手突然間感慨起來。
“你不會就是因爲這個而遇害的吧,節哀順變。”黃琉被左手的情緒感染,輕聲安慰。
“這些就不要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左手越發低落,“你記住我的話就好,日後凡是……”左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黃琉打斷了。
“這個日後我不喜歡,太粗俗了。”他邊說邊輕輕拍打左手,“阿擼,你由於有點腦子,會思考問題。”
哀傷的氛圍被瞬間打破,左手用力一戳黃琉肩膀,“你這話什麼意思,左大爺的腦袋一直是最好的。左大爺可是研究生學歷,論資排輩的話,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兄。”
“既然有腦袋,那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剛纔之事有問題。”黃琉道。
“當然……知道。”左手最後兩字聲音都聽不見了。
“那條小河根本就不是我們鬼邪妖物。”黃琉道。
“不是你丈母孃?”左手驚奇道。
“別亂說話。小河裡一直沒有柳樹,與之前遇到的柳樹鬼明顯就不同。而且柳樹鬼施加的妖力是無形無質,綠頭也沒辦法破解,可剛纔的包圍之物以及小河水面,都被綠頭輕易破解了。還有,從她攻擊方式來看,也更像是一些有形之物,居然直接將我弄傷。要知道,柳樹鬼只是單純地給予我們壓力而已,還沒有實質性傷害。”黃琉道。
“那你認爲她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要困住我們。”左手問道。
“她不是什麼,應該只是一個法術而已。至於目的,並非是困住我們。我們只是因爲運氣太差,才導致被困了。”黃琉說完便幽怨地看着左手。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就是見到你老丈人被捉到左邊的。”左手越說聲音越小,似乎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話。
“既然面對的是人,那麼我當然要表現得強硬囂張一點,就如面對小道童一般,否則被他們看不起,他們會在得寸進尺。”黃琉解釋了自己有點囂張的行爲。
“我們要到哪裡去找你老丈人?”左手道。
“老闆倒是不急,現在他正接受着前妻的招待,兩人說不定還能再續前緣,我們怎麼能夠懷了人家好事。”黃琉並非太關心老闆,“倒是小晴她們可能有問題。”
“她們也是的,好好的爲什麼要上廁所,大家呆在一起多幸福。”左手抱怨道。
“人家女孩子的事情你就別抱怨了。”黃琉沒好氣道,這死鬼居然連上廁所的事情都管。
有了左手的千里眼,方向非常容易辨認,不久後,黃琉終於找到了熟悉的小路。
黃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可走着走着的時候,他突然間停了下來,因爲他發現這條路竟然是通向老闆祖屋的小路,爲什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不過,竟然來到了祖屋,那麼去新村的小路他也就能找到了。
經過祖屋的時候,黃琉並不想進去,快步繞過離開。
但是,就在他臨近祖屋之時,卻聽到了嗚咽的聲音,寂靜的黑夜裡,這聲音異常陰森。
”哇!”左手尖叫一聲,全身泛銀,“你丈母孃來找你了。”
“那是你婆婆出來找不聽話的媳婦。”黃琉道。
“要不要過去看看?”左手問道。
“當然了,說不定小晴就在裡面。”黃琉邊說邊放輕腳步走過去。
當他走近的時候,嗚咽的聲音突然間消失了,裡面的東西顯然也發現裡黃琉的臨近。
黃琉取出符紙,現在四周佈下小旗符陣,隨後讓綠頭埋伏在走位,手持桃木釘來到了門前。
在他準備推開門的時候,啪的一聲,木門打開,風聲呼呼,黃琉眼前一花,一團黑影朝着自己面門打來。
黃琉使出拿手絕技,就地一滾,輕易避過這一擊。
“妖怪,看你往哪裡跑。”一聲大喝傳來,黑影追着黃琉打來。
“棍哥,是我!”黃琉大叫道,就要打到身上的黑影陡然停住。
“阿牛,真的是你?”黑影果然傳來棍哥的聲音,並且還伸手摸向黃琉的面龐。
“當然是我,你別亂摸,我英俊的面龐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摸的。”黃琉一巴掌打掉棍哥的手。
“小晴,你們出來吧,不是壞人!小晴你摸摸他到底是不是阿牛。”棍哥朝着裡面大叫道。
他們的對話裡面早已聽到,不用他吩咐,小晴以及小蓮已經走出來了。
“師兄,這樣不太好吧。”小晴羞澀道。
“現在是緊急時候,哪來這麼多不太好,快點摸摸,看看是不是黃琉師兄。”小蓮在一邊慫恿。
在小晴猶豫的時候,黃琉馬上彈起來,“我就是我,難道還有假冒的嗎。”說完一拳打在棍哥胸膛上。
“這一拳有點熟悉,好吧,暫且相信你就是阿牛。”棍哥捱了一拳後,非但不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
“棍哥,你們爲什麼回來了?”黃琉問道。
“散場了當然就回來。”棍哥道。
黃琉皺了皺眉,舞臺那邊難道沒有發生事情,“老闆以及幽帆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是自己回來的。畢竟小晴以及小蓮都在,他們兩人也不用太過擔心。”棍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