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鶴說出這話時,其餘的湯家之人都露出了沉思以及疑惑,他們都很瞭解月鼠的脾性,黃金烤雞被扔回來,的確是第一次發生。
“還有,你說洞內有人,我卻完全感覺不到,你問問其他子弟,他們是不是認爲有其他人。”湯鶴咄咄逼人。
其餘湯家人默然地低着頭,全部都不認爲有人。
“我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在這種時刻,幽帆依舊老實說話。
湯鶴冷笑兩聲,“你的意思是,你的感應比我們都要靈敏,好狂妄的小子。”
這話馬上引起了湯家人對幽帆的不滿,一直低着頭的湯家人,全都擡頭直視幽帆,面色都不好看。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說事實而已。”幽帆道。
“事實?居然真認爲自己非常了不起……”湯鶴道。
“湯鶴!”湯羊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說話不要太過分。”
“好!”湯鶴居然真的收斂起來,態度柔和下來,“那我問你,你感覺到什麼氣息,如果真有,你應該能形容出來。”
這個原本只是非常簡單的問題,只要按照感受形容即可,但是幽帆卻變了變面色,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狡猾!”觀影的黃琉突然罵道,眼中精光一閃。
湯鶴原來同樣感應到其他氣息,且還判斷出與幽家有關,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演戲罷了,目的就是對幽帆下套。
幽家玉牌擁有同源的氣息,他當然第一時間便感應出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如實說出,恐怕會引起在場湯家之人的誤會。
“怎麼?說不出來?”湯鶴冷冷地看着幽帆。
所有人都看着幽帆,等待着他的回答,見幽帆遲遲不開口,其他人對他到底不滿更加深。
沉默了一陣,幽帆眼中閃過堅定,開口道,“這裡有……”
“唔唔……”
就在這時,一陣唔叫聲打斷了幽帆的話。湯家有人不耐煩,低聲喝道,“整蠱作怪,別想拖延時間,快說……”說到這裡,此人突然閉嘴,因爲他發現原來發出唔叫聲的居然是湯鶴。
只見黃金烤雞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塞進了湯鶴的嘴裡!
“額?鶴長老你沒事吧!”那人連忙上前幫忙。
湯鶴臉早已鐵青,一把將烤雞打掉,轉頭怒視湯羊,能趁他不備,出手且得手的,這裡就只有一人,“湯羊!”
“湯鶴!”湯羊被他這麼冤枉面子也掛不住了。
一時間場面處於失控邊緣,兩位老人隨時可能爆發。
啪!
“沒事你塞個烤雞過去找抽!”黃琉怒視沈潮。
“幽帆怎麼也是我的同門,十羊的學生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沈潮道。
啪!
“你這傢伙,明擺着就是湊腦熱,別以爲我不知道。”黃琉突然覺得頭大無比,將沈潮帶來不知是對是錯。
“我可以將他們的怒氣抵消。”沈潮還有將功補過的方法,只見他拿起烤雞,對準湯羊嘴裡塞,口中還喃喃道,“一人一次,互不相鉛,皆大歡喜。”
黃琉差點連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這明顯是在搗亂,被他得手了,情況不堪設想,連忙一巴掌打開沈潮的手。
湯羊眼眉一挑,身體閃到一旁。湯鶴見狀,一手護着身體,另一手撒出一片煙霧。
湯羊面色一變,猛然吸了一口氣,隨後呼地吐出,將煙霧吹散,“湯鶴,想不到你真敢動手!”
“是你先出手!”湯鶴馬上回應,“難道要我站着捱打,你欺人太甚!”
黃琉的頭更大了,烤雞的氣息影響到湯羊,他才下意識動作,不料被湯鶴誤會了。
呼!
強大呼嘯聲從月鼠洞傳出,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各自退後。
一個黑影從洞中鑽出,大大的腦袋,賊眉鼠眼,尖嘴暴牙,口中叼着一隻小小的烤雞。
“月鼠!”有人率先叫起來。
黃琉兩人面露驚訝,同時轉頭看向老鼠,發現一旁的月鼠正齜牙咧嘴地咀嚼着烤雞投影。剛纔情急之下,黃琉沒有注意力道與角度,打飛的烤雞正好飛到月鼠嘴巴。
“吃貨的力量無窮無盡,黃金烤雞激發了月鼠的所有潛力,解開了枷鎖。”沈潮喃喃道,越發體會到黃琉猛吃的原因,成爲吃貨的信念更加堅定。
黃金烤雞觸發了月鼠的能力,它咀嚼的動作越來越輕鬆自如,兩隻前爪,還能伸到嘴邊輔助。奈何烤雞投影只有拇指大小,咀嚼的時候,爪子根本沒派上用場,咬了兩口就沒了,連回味的機會都沒有。
月鼠十分不滿,尖尖的嘴巴對着黃琉兩人,鼻子一聳一聳,在分辨兩人的氣味與方位。它的眼睛依然閉合着,只能依靠鼻子。
“不對!月鼠變大了!”湯羊第一個發現問題,出現在衆人眼前的並不是完整的月鼠,只是單單一個老鼠腦袋,黃金烤雞隻有它牙齒大小。
“月鼠出了什麼變故,爲什麼變成這樣?”湯鶴面上帶着深深的誘惑。
“不清楚,需要深入瞭解。”湯羊搖搖頭,面上全是凝重。月鼠的出現,分散了兩位老人的注意力,氣氛得到緩和。
在他們眼中,月鼠聳鼻子的舉動正是對着他們而爲,如此不善的動作,各人紛紛戒備。兩老人選好方位,將月鼠包圍其中。
白圈與玉牌的對抗,影響到了光幕以及投影的法力波動,讓幽帆那頭月鼠出現了異象,按照黃琉這邊月鼠與烤雞的比例,將月鼠給放大了。
月鼠嘴角動了動,猛然睜開,口中吐出幾塊硬物,帶着呼呼的勁風,目標正是它面前所有人,既有黃琉兩人,又有幽家之人。
黃琉清楚地見到,吐出來的是烤雞骨頭,只是細針大小,卻威力巨大,不但破防容易,還難以躲閃。
黃琉反應迅速,第一時間踢倒沈潮,自己第一絕招發動,看看躲過這一擊。
幽帆那頭射出來的同樣的雞骨頭,只不過正常大小。他們全都身手了得,對付這些雞骨頭顯然要比黃琉他們從容得多,甚至有人伸手接住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