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檢暫時安全,黃琉算是鬆了一口氣。
屏幕逐漸消滅,黒氣留下的線索就此中斷,想要找到司檢,需要想另外的辦法。
黃琉猛然起身,可以找賈教授幫忙。這位可敬的老人,會知道激活玉牌的方法。雖然不想打擾老人家,事態危機,情非得已,他大步往外走。
叮!
一塊儲存卡從黃琉身上掉落落。
黃琉撿起,面露疑惑,卡不是他的,難道是宿舍其他人的。
“卡是左大爺的。”左手叫道。
“你的?”黃琉不相信,順手準備放到桌子上。
“不錯,就是左大爺的……”然而在黃琉的眼神攻擊下,左手只能道,“卡是被你帶回來的,左大爺認爲其中一定錄下了很好的視頻。”
“死色鬼!”黃琉低罵一聲,馬上將卡插入到手機裡。馬上有反應,手機屏幕突然變得一片漆黑,跟剛剛的黒氣一模一樣。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黒氣一直沒有太大變化,看得左手直搖頭。就在黃琉準備退出時,手機突然震了震,然後發出滋滋的聲響,溫度逐漸升高,還能見到隱隱的黒氣冒出。
黃琉心一沉,手機不像毛皮,擁有自保能力,可能會被黒氣破壞,纔剛剛經過小平頭的改造,具體功能黃琉還不清楚,這就壞了,他哭都沒眼淚。
黃琉連忙用符紙把手機包裹起來,一張不夠,多放兩張,甚至還抽出一根細藤蔓把符紙連通手機捆綁在一起。
被裹成糉子後,手機終於安定下來,不再冒煙,也不再發燙。
“就會搗亂的死鬼。”狠狠埋怨一句後,黃琉離開宿舍,往賈教授辦公室走去。然而門關着,賈教授不在。
今天怎麼了,要找的人都找不着,平時隨便都能遇到,今天集體失蹤。黃琉滿肚子怨氣,不滿地揮動手掌,啪啪的打在門上。
清脆的聲音顯得異常響亮,從樓層間傳遞。
似乎爲了迴應拍門聲,走廊那頭傳來踏踏的腳步聲,然後黃琉就見到了保安馬南。
遇上他準沒有好事,說不定他還在想着報仇的事,黃琉撒腿就跑,沒時間跟你這個蠻人糾纏。
“別跑!”保安壓低聲音,辦公樓內不得喧譁。
“傻子纔不跑。”黃琉纔不管。
“賈教授有東西要給你。”馬南又叫道。
黃琉放慢速度,轉頭道,“我可以不跑,但你也不能追。站住!保持現在的距離可以了。”
“那你過來。”馬南停下道。
我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黃琉沒有這麼笨,“賈教授有什麼要給我,扔過來就是。”
“不在我手上,你可以到辦公室裡看看。”馬南道。
“開玩笑我進了辦公室,被你來個甕中捉鱉,到時連退路都沒有。”黃琉道。
“我們與你們不同,我們不騙人。”馬南指的是蠻人與普通人。
賈教授可以算是馬南的恩人,馬南不至於冒用教授的名聲捉他。沉思一陣,黃琉點點頭,“好!你先去開門。”
馬南爽快轉身,打開賈教授辦公室的門,然後就離開了,看也不看黃琉一眼。
一進入辦公室,黃琉就被桌子上的東西吸引了眼球。跟往常一樣,桌子上幾乎全被書籍佔用,正中間放在一疊資料。
黃琉一眼就看出是他沒有接觸過的資料,厚厚的資料用線裝訂起來,泛黃的紙張,上面寫滿毛筆字,不是白話文,居然是文言文,資料上沒有註解,賈教授顯然不想因爲自己的思維限制黃琉的理解。這份資料非常有年份,絕對是賈教授珍藏之物。
經過衣三叔家鬥法之事,黃琉更加深刻地知道這份資料的價值,可以說整間辦公室的資料加起來,也沒有這份資料寶貴。
這位尊敬的老人,雖然不苟言笑,卻時刻讓人感到溫暖,讓人感到關懷。
吸引黃琉眼球的不只這一點,旁邊的禮物纔是真正的亮點。
桌上有一份禮物,禮物上還有一張字條——“替我把禮物送到衣家!”
“大新聞,賈教授原來跟衣老奶奶是舊相好,難怪衣父會推薦程醫生給賈教授看病,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左手迅速腦補情節。
“賈教授跟衣奶奶本來是一對兩情相悅的情侶。可命運捉弄,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賈教授對衣老奶奶舊情不忘,終生不娶……”
“停!”黃琉道,“你怎麼知道賈教授終生不娶?”
“這不廢話,如果娶妻了,賈教授還會將古董一樣的資料給你。已他的身份能力,隨便找個丹藥都可以兒孫滿堂。”左手鄙視道。
黃琉竟然無言以對。
“老年之際,賈教授在壽命上打敗了情敵,看到了舊情復燃的機會,後天他即將爲愛情的第一步……”
“停!”黃琉實在聽不下去,“賈教授一百多歲的人,比水柔奶奶大兩輩多,兩人怎麼會有亂七八糟的故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左手用了一句最經典的話打斷,“愛情是不分年齡的。”
“可還有一個問題,衣伯父爲什麼要給賈教授看病。”黃琉道。
“那是你以爲,誰知道是看病還是謀命。”左手道。
這種強詞奪理的說法,居然得到黃琉的贊同,他深以爲然地點點頭,“其他醫生不敢說,但程醫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左手暗中嘆了口氣,“愛情果然會讓人的智商變成負數,牛頭都會懷疑程醫生的職業操守,這一點,連左大爺都看不過去了。”
黃琉滿頭黑線,這死鬼明明就是挖坑讓自己跳下去。
左手感覺到黃琉的怨氣,馬上轉移話題,“我們看看賈教授到底要送什麼禮物。”
黃琉直接無視,雙手一用力,把左手拉直,輕柔地打開資料,慢慢的掃描。如此珍貴的資料,他不可能隨時拿出來翻閱,只能先掃描下來,以後慢慢研讀,原本得找個地方好好收藏。
掃描完,黃琉小心疊好資料,連同禮物一起拿起,離開辦公室。出門時,見到鑰匙還插在門上,黃琉順手取出,暗道,粗枝大葉的蠻人。
在離開的時候,黃琉多了個心眼,特意繞遠路從另外一個大門出去,就是爲了避免被馬南堵着,現在他更加見到對方。這蠻人連字都不認識幾個,那會知道文化資料的價值,一出手就被他弄壞了。
黃琉先回宿舍將資料原本收藏好,隨後帶上禮物出門。
“你不要司檢了?”左手問道。
“找!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最好的方法。”黃琉道。
“什麼好辦法?”左手好奇道。
“去衣家,讓他們的人找司檢,既不操心,又不勞力。”黃琉道。
“可是,你剛纔爲什麼不去?”說話的時候,左手恍然,“之前不去是因爲沒有藉口,單純求救的話,顯得很沒有面子,現在有了這份禮物,想這麼去都可以,虛榮的牛頭。”左手分析黃琉的心理。
黃琉沒有回話,將左手塞進口袋裡出門了。
一走到樓下,沈潮迎面撲來,“阿牛哥,你可知道等你等得多辛苦,你就忍心拋棄我,請你不要再不辭而別……”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斷了沈潮的訴苦。
黃琉臉都綠了,拉着沈潮往外走。
平時極少人的宿舍大門口,在這一刻居然神奇的聚集着很多人。沈潮的話,大家聽得一清二楚,紛紛指指點點,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黃琉。
“男同志不是錯,始亂終棄就是大錯特錯……”
“就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白臉肯跟你,應該偷笑,還拋棄人家……”
“我絕對不是小白臉。”沈潮居然停下,嚴肅無比的反駁這個觀點。
黃琉用力將他拉動,在這裡呆得越久,越是丟臉。
沈潮哭着臉道,“阿牛哥,你才帶我到情人坡上走了一圈,之後到麪包店隨便點個蛋糕就想將我打發,太不厚道了……”
這一句話出口,頓時讓“觀衆們”炸開了。
“情人坡!現在還是大白天!原來想玩一日請,本來就不想負責任……”
“就是,完事後居然還去麪包店,而且不是買麪包,而是吃‘蛋’糕……”其中一位把“蛋”字聲音深深加重。
“等等,這傢伙有點眼熟,好像跟功夫男上呆過在一起,我那次在情人坡上見過他們,還是三人在一起。”居然有人認出了黃琉。
“功夫男不是有了送花男了嗎?”送花男指的是棍哥。
“現在三角關係多了去了,我們外人很難知道他們的真實關係,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肯定什麼?”
“眼前的傢伙絕對只是跟小白臉玩玩而已,有功夫男這麼強壯的男人,誰會真心喜歡小白臉,找小白臉只是想玩吃膩了肥肉,想吃一口青菜……”
黃琉差點想鑽進下水道躲起來,好不容易逃出了校園,他才鬆了口氣,“這些人上大學學的是什麼,腦子裡全部齷齪思想。”
“就是,居然敢說我是小白臉,我連老婆都有了,還小白臉!”沈潮憤憤不平。
“小白臉跟有沒有老婆沒關係吧!”黃琉額頭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