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恐怖場景,使得兩人都嚇了一跳。鄧財用手摸了摸七大師的額頭,馬上縮手,”七大師他……冷冰冰的……黃大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琉心中一沉,面色越發難看,聽了鄧財的話,他都不想再砰七大師一下,問左手,“阿擼,他怎麼樣了?是生還是是死?”
“死了!”左手輕描淡寫地道。
“黃大師!七大師爲什麼會在你的房間?”鄧財又問道,“你們是不是在商量問題,結果一言不合……”鄧財沒有繼續說下去,等着黃琉答話。
黃琉腦海一片空白,“不,我出來的時候房間裡沒有任何人。”
“但這又是如何解釋。”鄧財盯着黃琉,眼神中充滿了壓力,似乎想要看看他說的是否真話。
黃琉搖搖頭,想要思索卻發現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腦海中卻是七大師七竅流血的面孔。
鄧財逐漸恢復過來,他知道黃琉一時間也無法接受,所以帶着黃琉出了房間,來的另一個房間之中,說道,“黃大師,你好好休息一下,事情由我來解決。”說完便轉身離開,順手關上了門。
黃琉第一次近距離面對真正的死人,而且還是在他房間中出事,與他有着過節的人,一切都給他造成了非常大的衝擊,他躺在牀上,心神卻始終無法安寧。
左手爬了出來,在黃琉身上取出了綠頭,掰下一小截,塞進黃琉最裡面。
一陣清香傳入黃琉的鼻子,渾噩的大腦恢復清醒,黃琉無神的目光逐漸聚焦,黃琉長嘆一聲,“原來我還是一個普通人!”
“放輕鬆,所有人第一次面對死人都是這樣的。”左手在他的衣領盪來盪去,“好好想想現在的處境,思索跑路的路線。”
黃琉瞳孔一縮,“跑路!我的確遇上了麻煩,這件事情絕對與我脫不了關係,我甚至是第一嫌疑人。即使解釋說是鬼胎所造成的,恐怕也沒有人相信。但是如果跑路的話,豈不是畏罪潛逃。無論留還是跑,似乎都對我非常不利,事情怎麼就突然間出現瞭如此大的轉折。”
黃琉深深地皺着眉頭,他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整件事明顯是衝着他來的。如果七大師沒有意外的話就很好解釋,但是連七大師的性命也搭上了,事情有點讓人心寒,以命換命!
“可惜了!可惜了!”黃琉又嘆了口氣。
“左大爺也覺得非常可惜,牛頭你的名根本比不上七大師的命!”左手贊同。
“開玩樂,黃大師的命值錢得很,我是可惜那桌子的美食,就這樣被糟蹋了。”黃琉道。
“你還有心情注意吃的!”左手手一鬆差點從衣領上掉落下來,“你不像是神經大條的人,難道是刺激過大,反應過激,一時間傻了!”
“死鬼,你才傻了。因爲我突然間發現事情有很大轉機。在我房間內了應該不是七大師,滿面的鮮血不單是爲了製造恐怖的效果,更是爲了掩飾此人並非七大師的真相。”
黃琉邊說邊往房外走去,“這樣一來,七大師就不用搭上性命,但同時我們的處境就非常危險,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不然被他陰死。”
可是門打不開,黃琉被鎖在房間內。
“死了,這回牛頭你真的要死了。人家真當你是嫌疑人來看待,先將你關起來,等會兒再將你捉起來。準備接受牢獄之苦。”左手居然幸災樂禍地看着黃琉。
“死鬼,你纔要死,快點開門。”黃琉將左手塞進了縮孔裡去。
咔嚓一聲,鎖開了。黃琉拉開門正想出去,但迎面撞上一人,身穿制服的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咔嚓一聲,雙手被銬住了。
“小子想跑路!”那人一把將黃琉推回了房間。
“黃大師實在對不起,但事關重大,請你好好配合一下。”鄧財從那人身後走了出來,滿面歉意的看着黃琉。
黃琉一步步退回房間內,對着兩人道,“我要見我的律師!”
“小子,你電視看多了。”那人說完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嘿嘿!牛頭你終於有見天了,想想當鬼吏的時候多風光,現在終於反過來變成了階下囚,嘿嘿!”左手越來越高興。
黃琉滿頭黑線,差點想掐死這死鬼,“你就不擔心我的生死?”
“這不廢話,你死了後就與左大爺平起平坐,到時候就是左大爺教訓你了,左大爺恨不得你馬上死去。”左手說出了它的心聲。
黃琉真的差點被氣死,定了定神,纔開口,“很可惜,你的願望永遠實現不了,就算我死了,也是牛頭,專門對付你這種小鬼。更何況,我絕對不會有事。我已經分析過,七大師沒有死,那麼就說明了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場戲。這手銬是假的,那人是冒充的,快過來將手銬打開。”
左手鑽進了鎖孔裡去,“假的?自欺欺人!這是鄧財報的警!”
“這個邏輯很簡單,鄧財也有問題。”黃琉道。
“第一次對付鬼胎時,我將冒煙的儀器扔了出去,後來被撿起來,鬼胎也是依靠這樣得意殘存。當時就兩人,撿儀器的除了鄧財外還有誰。
七大師就是他請來的,這麼多大師不請,爲什麼就偏偏找上衝着我來的七大師,若是沒有問題誰會相信。”
“你這兩個理由非常牽強,鄧財撿起儀器無可厚非,他可能也不知道里面還有鬼胎之氣;至於請七大師更是搞笑,想想連你岳父大人也找過小道童這樣的壞子,難道就不準鄧財犯一次傻。”左手道。
黃琉道,“鄧財的古怪行爲並不止這些。作爲兩兄弟,他們的感情是不是太好了一些,人到中年居然還住在一起,要知道他們可不是跟着老爸老媽一起住的,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兩人的妻兒,我一直也沒有見到過,除非他們沒有。”
“或者鄧財就是傍着哥哥這個大款白吃白住,所以纔要住一起。”左手道。
“從這兩天的事情來看,衣伯父與鄧財兩人一直相互博弈,甚至連我與程醫生都牽涉其中,這樣的鄧財需要在鄧錢家蹭飯?
衣伯父已經讓我們兩人過來幫助,但鄧財還是自己請來了七大師,這明顯是落衣伯父的面子,且對於七大師對我與程醫生的挑釁行爲,鄧財一直是默許的,試問那個主人家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而最讓人驚訝的是,衣伯父居然也默認了這種情況,這其中的意義就非常耐人尋味。他們兩人一定在算計着什麼。
鄧財非常不簡單,七大師在他眼皮下根本難以翻起風浪,除非得到了他的默許。”
這時,左手打開了手銬,爬回黃琉的衣領,“這事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昨天,與七大師在房間對峙之後。手術完畢,又有七大師坐鎮,我已經沒有任何留下的作用,但衣伯父讓我留下來,而鄧財也默許了,本來我還不知道原因。後來從七大師口中得知信息後,才明白鄧財留下我的目的。”
“英雄難過美人關,爲了討好岳父大人,你還真拼命了,明知有危險還選擇留下來,好!很好!你這樣就會很快死掉,嘿嘿!”左手道。
“發現了這一點後,之前的很多疑問迎刃而解。爲什麼之前請來的大師沒有一個發現鬼胎,因爲他在搞鬼!
第一次捉鬼胎的時候,鄧財與其說幫忙我,倒不如說是爲了幫助鬼胎,他的血液喚醒了鬼胎,讓其變得更加厲害。
手術後,鄧大先生反覆出現程醫生意料之外的情況,明顯也是鄧財在搞鬼。
今天的特殊情景也同樣是他一手策劃的,你注意到沒有,直到剛纔,在別墅裡,我們只見到了該見的人,其他人連一個也見不到。護理鄧大先生的護士,也被鄧財用藉口給趕跑了,準備的下午茶也從客廳變成了我的房間,爲的就是掩飾沒有傭人,他在爲自己創造條件。”
“這一點你應該當時就發現了,爲什麼你還無動於衷?”左手疑惑問道,但很快它就恍然,“死牛頭,你就是爲了吃下午茶,所以選擇性忽視。”
黃琉乾咳一聲,“但是我也沒想到,等着我的居然是這麼大的‘驚喜’——七竅流血的七大師,當時我整個人都蒙了,然後就被鄧財牽着鼻子走,鎖在了這個房間。後來多虧了綠頭,我纔回過神來。”
“是左大爺的功勞,跟那蒼蠅沒有太大關係。”左手邀功。
“之後我就想到了七大師假死的結論,因爲就算他們以命換命,也沒有太大價值,最多是將我捉起來坐牢,對於尋找七彩日暈沒有太大作用。
而且這個計劃還有一個致命之處,衣伯父是不可能任由我被冤枉的,事情弄大了只會將兩人的博弈從暗地裡轉爲明面上,到時對兩家都沒有好處,外面還有很多眼睛看着,等着坐收漁利。”黃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