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黃琉問道。
“你與那裡的人發生了爭執。”左手道。
“那裡有人?你不是說不知道嗎?”黃琉疑惑道。
“剛纔是不知道,現在的確看見了,如果有疑問的話,你也可以選擇離開。”左手道。
要離開就必須將幽帆一同帶走,黃琉想了想,放棄了單獨行動,還是決定大家一起過去,一來可以相互照應,二來也可以緩和棍哥與幽帆的矛盾,如果將棍哥留在這裡,幽帆一定會認爲棍哥貪生怕死,更加不對眼。
臨近舞臺,除了人影外,沒有絲毫的阻攔,而且那些人影似乎還懼怕他們,不斷地後退,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最終所有的人影被逼到小小的舞臺上,如此小的空間卻依然沒有見到真實的人身,連一點聲音也沒有,黃琉不禁疑惑起來,“阿擼,幽帆到底藏在哪裡?”
“你仔細找找,我聽到的聲音的確是來自這裡。”左手回答。
能藏人的地方就只有舞臺了,但是那裡被人影霸佔着,絕對不能貿然上去。
幽帆既然與人發生了爭執,可爲什麼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左手說過幽帆處境不妙,不會被制服了吧。
黃琉心中一冷,也顧不得其他,舉起左手往前用力一扔,“阿擼,靠你了,你一定要破開這迷陣。”
絲的一聲!舞臺上的布幕被左手撕開了一道裂縫,那些被壓逼的人影彷彿找到了出路一樣,全部朝着裂縫涌過去,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之後,黃琉便聽到了一聲怒喝。
“是誰破了我鬼影陣。”
“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在連天也看不過眼了。哈哈……”這是幽帆的聲音,不過明顯中氣不足。
“幽家的小子,你還敢多嘴,之後再好好收拾你。”另一箇中年男聲道。
“師叔對方的法器在那裡,是一條破鐵絲。”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道。
“異苑,凡是不能看表面,那不是普通的鐵絲,其通體由青轉紅,絕對是紅繩一類的法寶。”中年男聲居然教育小輩,馬上又驚喜道,“好寶貝,居然還有回收功能,這東西我看上了。”
左手氣氛地往回跑,被女子說成法器,這死鬼簡直被氣死了,當然全身發紅,中年男子更是要將左手佔爲己有,更加讓它恨得咬牙切齒。
回到黃琉衣領處,憤然道,“你一定要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不然難解左大爺心頭只恨。”
“幽帆,你有沒有事?”黃琉無視其他人,第一個問道幽帆。
“師兄,真的是你!”幽帆知道黃琉來了,非常驚喜,突然大聲道,“你們這種破陣法,我師兄揮揮手就破了,還自詡厲害。”
黃琉滿心歡喜,這個師弟還真會給自己長面子,膨脹的虛榮心讓他忽略了,幽帆這是拉仇恨敗人品的話。
“哦?原來也是幽家的小輩。”中年男聲不屑道。
隨着他的說話說,布幕緩緩拉開。舞臺上除了幽帆外,還有另外三人,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最前面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黃琉眉頭一皺,因爲他見到幽帆手腳都被紅繩綁着,胸膛處還被貼上了一張怪異的符紙。一看就知道幽帆被他們制住了,而且從表情上看,幽帆似乎非常不好受。這是自己的唯一的粉絲,絕對不能讓他受這罪。
中年男子見到黃琉的真容時,也不禁愣了愣,“你是幽家之人?不可能,你長得太年輕了。”
話雖如此說,但剛纔的不懈輕視全部消失不見,整個人認真起來。無聲無息間,舞臺上的氣氛便壓抑起來。
“嘻嘻……”
緊張的氣氛被一陣嬌笑聲打破,“我以爲是那位前輩出現,原來是一羣毛頭小孩。”
這話引起了棍哥幾人的極大不滿,這女子看上去似乎比他們還小,居然敢說他們是毛頭小孩,也不知道哪來的優越感。
棍哥馬上反駁道,“我們小孩子阻礙了大媽跳廣場舞,非常對不起。”
“你!你說誰是大媽。”異苑生氣道。
“當然就是在舞臺上跳廣場舞的那一位了。”棍哥道。
“有眼無珠的登徒子,看我如何收拾你。”異苑見到棍哥揹着小蓮,先入爲主認爲是好色之徒,踏踏的走到棍哥面前,伸手一巴掌打過去。
此時棍哥還揹着小蓮,雙手無法活動,加上想不到這女子如此兇悍,說打就打,這一巴掌眼看就要躲避不了。
不過,棍哥好歹與黃琉相處了這麼久,俗話說,人以類聚。在危機之時,棍哥腦海異常清醒,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跳起,一巴掌扇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由於慣性作用,棍哥朝着異苑撞過去。
崩!
大家想象中的碰撞沒有發生,棍哥身上多了一人,在半路便墜下來了,舞臺承受不了這股衝擊力,出現了一個大窟窿。最讓人意外的是,大窟窿不是在棍哥腳下出現,而是非常巧合地出現在了異苑腳下,於是,異苑掉了下去。
“哎呀!”一聲無比惋惜的聲音傳來,衆人循聲一看,惋惜聲原來是幽帆叫出的。看樣子似乎替棍哥感到可惜。
但棍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毫不領情。
黃琉心中好笑,他馬上便猜到了原因,幽帆以及異苑這樣的門派,非常重視男女之禮,如果棍哥真的佔了便宜,那麼他就不可能再纏着雪思了,其他不說,但是這位異苑姑娘就不答應。
黃琉甚至不還好意地想,這是不是幽帆故意做出來的戲,就是爲了對付情敵。
“異苑!”那年輕男子終於反應過來了,向着異苑衝過來,扶她起來。
“不用你扶,看我如何收拾這黑包子。”異苑生氣地推開年輕男子,輕易跳上來,雙眼瞪着棍哥,又想跑過去。
“這不關我的事,只能怪你們豆腐渣工程。”棍哥無辜道。
異苑當然聽不進去,她一定要給棍哥好看的。
“異苑。”中年男子開口了。
“師叔,這個登徒子……”異苑委屈道,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師叔打斷了。
“此事師叔會替你做主。”說完,男子轉過頭看着黃琉,目光中充滿冷意,“你的朋友將異苑弄傷了,事情如何解決?”
黃琉毫不在意對方的語氣,反而轉過頭來問幽帆,“幽帆,你說如何解決?”
“這個……是我……”幽帆低聲道。
黃琉知道幽帆會錯意了,他馬上道,“不用顧忌,難道師兄還不能替你做主嗎。快說吧,不然我不好跟雪思交代。”
“不錯,你想要怎樣就怎樣,我一定滿足你的。”棍哥聽到了雪思,馬上參上一腳,絕對不能讓雪思認爲自己辦事不牢。
幽帆明白了黃琉的意思,師兄要替他討回公道,面上非常歡喜是,崇拜之情更甚,剛想開口,可又遲疑了。
黃琉插嘴道,“我知道你是在顧忌,好吧,讓我來。”他轉頭對着中年男子道,“我並非幽家之人,所以這裡的事情與幽家沒有絲毫關係。”
男子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想不到黃琉替幽帆打不平,居然不搬上名頭,這種青年是傻呢,還是有恃無恐,他點點頭。
“你們捉住我的師弟,並且使用法術對付他,這事非常嚴重。剛纔,那位姑娘又對我的同學大打出手,也是非常無禮的舉動。”黃琉道。
對方眼睛眯起,“你想要怎樣?”
“向我的師弟與同學道歉。”黃琉道。
“師叔,還跟這個狂妄的小子說什麼,好好教訓他一頓,反正他們只是一羣傷員而已。”青年道。
“異銀住口!”師叔面色鐵青,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哈哈……”左手高興地笑起來,“你說這個異銀是不是傻蛋,這位師叔以大欺小本來就不對,更何況是對付一羣受傷的小輩。不道明還能有理由推脫,現在道明瞭,叫那師叔如何是好。如果是不打,傳出去後顏面盡丟;如果打傳出去,同樣顏面盡丟。”
師叔面色陰晴難定,此時真是騎虎難下。
“這位仁兄,何事需要如此動怒。”此時後臺又傳來了一個女子聲音,動聽婉轉。隨着聲音,一個淡妝美貌女子走向了黃琉。
見到這女子走出,對方三人不覺鬆了一口氣,還退了幾步,隱隱有讓女子決定的意思。
“我的朋友與師弟都受驚了,情緒一時難以控制。”對方身份不低,一開口又禮貌有加,黃琉自然也不會怠慢。
“原來如此,那我帶他們向你們賠罪了,望大家不要見怪。”說完便對着衆人躬身行禮,面帶笑容,動作無可挑剔。
黃琉馬上雙手扶着對方的手。
“各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一同說出來,我們一定會給你們最好的答覆。”女子對着黃琉甜甜一笑。
黃琉馬上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騰昇起不妙的感覺,同時絕的背後涼颼颼,馬上記起小晴就在背後這個位置。
“這個……只是一場誤會而已,既然解決了,我們也不多打擾,就此告辭。”面子有了,黃琉不想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