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做到的,手機拍照也能拍出火焰來?”左手目瞪口呆地問道。
黃琉沒有回答,而是將手機遞給左手。
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火焰中的白蛇,其身上還有七面小旗。左手還是有些不明白,“剛纔白蛇身上明明沒有符紙,爲什麼它身上突然多出來了?”
“這得多謝現在的高科技手機,居然還有圖片處理功能,我早已拍下七面小旗,現在不過是P上去的。”黃琉淡淡道。
“額?這也可以!”左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個可以具象化的空間,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黃琉道。
烈火中,白蛇不斷扭動身軀,淡藍的眼珠緊緊盯着黃琉,眼神中帶着複雜的情緒。
黃琉定定地看着血色的蛇身在火焰中飛舞,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一幕,瞳孔猛然收縮。
他曾經經歷過相同的一幕,在老闆老家地底建築,血蛇兄弟同樣是被火焰燒成灰燼。
眼前雖是白蛇,但渾身血絲,同樣可以看做一條血蛇。
那段經歷中,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血蛇只有一隻眼睛,眼前的白蛇同樣只有一隻眼睛,不同的是其顏色是淡藍色的。
但黃琉馬上就發現想法不對了,此時白蛇眼睛內的豎瞳同樣也是血色。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兩者間難道有什麼聯繫不成。
聯繫當然存在,寶珠就是從那次事件中得到的,現在鑲嵌在白蛇眼中,當然形成了聯繫。
那眼前的白蛇又算什麼,是白蛟借珠孵化,還是寶珠借屍還魂。
想到這裡黃琉毛骨悚然,現在接觸的事情,越來越奇特,每一樣都出乎意料之外。
“這孽畜還記得與法海的恩怨,絕對不是借屍還魂。更何況連左大爺都沒有這種能力,這小小一顆珠子更加沒有。”左手不屑道,“再退一步,就是真是這樣,它又能怎樣,最終還不是變成炭灰。”
有道理,管你是什麼,一把火將你燒乾淨。
火焰越來越旺盛,將白蛇的身體全部包圍其中,黃琉已經見不到白蛇的身影,此時他才鬆了一口氣,現在要忙的事情就是找回衣父幾人。
這件事,還得先找到石碗,黃琉與左手分頭行事。
石碗本來一直躺在一處,但現在卻消失不見。
黃琉仔細想想事情的經過,石碗似乎一直出現在眼前,但要想起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又沒有準確的答案,
自己唸經的時候還能見到,拿起手機的時候同樣還見到,但現在到底到哪裡去了,沒有頭緒,似乎連具體位置都不記得了。
黃琉沉思着,眼中火紅的烈焰熊熊燃燒,他面色突然陰沉起來,定定地看着火焰。
白蛇依然在火光中翻滾,狀況看似慘烈,但是蛇身沒有一點收縮減少。
“這條蛇似乎烤不熟。”他對着左手說道。
“不會吧,我最討厭半生不熟的東西了。”左手道。
“看樣子,這種火焰對它傷害不大。”
“那怎麼辦,不喜歡吃燒烤,清燉也不錯,再不行的話,煎炒燜焗都額可以。”左手有點着急。
“這幾種做法都不行,看來它一定喜歡紅燒,紅燒獅子頭。”黃琉想起了當初的血蛇兄弟,當時它們也是需要小孩與冒牌貨兩個肉球才最終化爲灰燼。
當時這裡沒有小孩與冒牌貨,最多就只有一個努大師,但血蛇兄弟喜歡吃醃肉,存放時間要千年以上,努大師這樣的鮮肉,白蛇恐怕看不上。
幸好,火焰雖然不能消滅白蛇,但也對它造成極大的麻煩,至少它現在還被困其中。
“死了,這回真的要死了。白蛇不死,我們絕對要葬身蛇腹,嗚嗚……”左手哭起來了。
黃琉把玩着手機,後悔當初沒有留下小孩或是冒牌貨的照片,但是這種千年屍體的照片,誰會變態的留下。
突然間,他靈光一閃,對着白蛇的照片進行處理。他將照片一分爲二,然後滿懷期待地看着眼前的白蛇,希望它也突然間變成兩份。
但白蛇依然完整無損。
“火焰也是這樣弄出來的,現在爲什麼不行?”左手焦急道。
黃琉沉思一陣,馬上想到了原因,“火焰是依靠符紙弄出來的,至少也是一種法術,但剛纔只不過單憑手機科技,所以無法實現。”
“那你快點用其他符紙。”左手催促道。
黃琉已經將算盤符紙P在照片上,一個巨大的算盤出現在眼前,上下算珠閉合,向着白蛇攔腰斬下。
砰!
碎片四濺,算盤突然間粉碎。
“死了,這回真的要死了,這孽畜要涅槃成龍了,居然連算盤都震碎了嗚嗚……”左手哭道。
“別亂說,只有鳳凰涅槃,從沒有聽說過蛇火焰中涅槃成龍的。”黃琉道,“這白蛇,我們遲早會將它清燉,大補之物。”
“自古講究以形補形,難道你現在就需要用蛇來補形?”左手古怪地看着黃琉,心中的害怕也淡化了一點。
“別亂說話,我這是爲你着想。”黃琉怒喝道,這事情絕對要澄清,雖然他腰身受傷,但絕對不需要以蛇補形。
火焰逐漸熄滅,白蛇除了一隻淡藍的眼珠以外,渾身血紅,讓黃琉毫毛倒豎。面對這樣一個猙獰的敵人,黃琉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卻是無比平靜,他眼睛落在白蛇七寸之處,那裡飄浮着一個石碗。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算盤突然間化成碎片,剛纔一斬之力全部用在石碗之上,反震之力令算盤崩碎了。
石碗被白蛇收起來了,所以他們也一直找不到。
這個龐然大物,黃琉手上的武器似乎根本不能對它造成威脅,他苦笑着搖搖頭,難道真的沒有辦法。
但他的目光馬上亮起來,還有辦法。石碗的保護,給了他最好的提示,白蛇還是害怕算盤的,不然它不會動用石碗護身。
“阿擼,靠你了。”黃琉說着就用力將左手扔向石碗出,“一定要將石碗奪過來。”
“死了……”
“你已經死了,再死一次又有什麼區別。”黃琉不讓它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