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肉師得知了月木的存在,開始好好培育月木。”黃琉繼續道。
這時,左手打斷了他的話,“既然知道了月木之事,爲什麼不找你索要日暈?如果他們早點找你麻煩,你不就早死了,左大爺就能隨意蹂躪……”
黃琉滿頭黑線,這死鬼的思想還真是與衆不同,不是還有衣家在暗中周旋嗎。明擺着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理睬左手,繼續說下去,“記得屋子裡那個通緝犯嗎?”
“就算化成灰都記得。”沈潮又想起了噁心的回憶,臉色陣紅陣白。
“如果我們推斷沒錯的話,他已經死了十年,爲什麼還有生命能力?”黃琉道。
“日暈與月木的結合?”沈潮不確定。
“嗯!”黃琉點點頭,“嚴格來說,是月木的一部分得到了一絲日暈的精華。”
“嗯?”兩人與左手都等待着他繼續說明。
黃琉就是喜歡這種感覺,“月鼠,你們你記得嗎?它與月木關係匪淺,單從名字就可以看出這一點。月鼠的出現,能夠對月木產生某種影響,機緣巧合之下,將月木的一部分生命力附加在了通緝犯身上,讓有了復生的可能。”
“這不是跟屍體見黑貓復生一樣?可這是老鼠,你是不是有點想當然了。”沈潮咕嚕。
“生物電老鼠也有,哪有這麼講究,更何況裡面還有很多複雜的原因。”黃琉沒好氣道,然後繼續說下去,“在屋子裡通緝犯吸收了藤蔓中殘留的一絲日暈精華,馬上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明曇的生命力之旺盛讓人震驚。”
他們都想起了通緝犯不斷脫胎換骨的變化,心中駭然,幸好它擁有的明曇精華不多,不然與不死之身沒有太大區別。如果被肉師得到明曇,後果不堪設想。
“鋒銳三人出現後,第一目標就是通緝犯,就是衝着澎湃的生命力。如果他們時刻見着七色月木,不可能如此,由此可見他們把月木給丟了。在屋子裡略帶熟悉的生命力,讓三人誤認爲通緝犯是七色月木。所以說七色月木早就擺脫了他們的監視。”黃琉解釋了一開始的問題。
“它是怎麼擺脫的?”沈潮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黃琉居然這樣回了一句,不過他最後還加了一句,“七彩日暈的奸詐我們領教過,七色月木不會比它差。更何況存活悠久的老油條,總有點讓人意想不到的手段,如果不是綠頭以及白圈,你以爲曇花真有這麼容易搞定。”
“哦!”沈潮長長的回答道,顯得不以爲然,因爲他眼中見到的就是阿牛哥輕鬆搞定曇花,那麼阿牛哥就是比肉師要厲害很多。
“抽絲剝繭,層層深入,農場也有了很好的解釋。”黃琉繼續道,“你知道爲什麼衣五叔能夠佈置出一個農場讓肉師入局?”
“因爲他是服師,能夠以假亂真,讓肉師分不出。”沈潮道。
“有長進,終於肯動動腦袋了,不過這只是原因之一,但還有原因。”黃琉道,“肉師丟失了七色月木,形勢緊張焦急,查找的動靜太大,引起了衣五叔他們的注意。
這一點可能與衣五叔所說有點出入,因爲肉師的舉動不只是種神氣,還有找尋七色月木,不過肉師本來就神秘詭異,衣五叔他們不能事事看透也熟正常。”
“所以五叔就製造出一個好像有七色月木的假農場。”沈潮其實很聰明,只要他肯動腦子。
“說對了一半,農場是假的,但確實有七色月木,而不是好像有。”黃琉道,“記得返回農場後的遭遇嗎?”
沈潮面色鐵青,那種變態色魔他想忘記都不行,“不要告訴我那些其實都是七色月木形成的人形。”見黃琉點點頭,沈潮臉色更加難看,快要哭出來,“我豈不是被那老頭摸了!這讓我怎麼活下去……”
“你也可以想象是被美麗的曇花摸了。”左手居然安慰沈潮,“雖然可以這樣想,但是左大爺始終覺得很噁心,美女是老頭,老頭變美女……”
沈潮聽得臉色都白了。
黃琉拍拍他肩膀,打斷他的胡思亂想,“綠頭的離開,也是證明七色月木存在的另一個證據,因爲綠頭要找它。至於七色月木爲什麼會去那個農場,原因就多了,可能是被衣五叔的佈局所吸引,也可能是因爲我們的出現……”
“應該是綠頭的出現,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左手打斷道。
“阿牛哥有個問題,七色月木既然在農場,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沈潮急急道,好像捉到了黃琉話中的漏洞。
“我們早上還不是在農場,爲什麼出現在這裡。綠頭還不是在農場消失的,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就不能用腦袋好好想想再問。”黃琉沒好氣道,這小弟剛剛誇讚有長進,一轉眼有變成原來的樣子。
“事情就是這樣。”黃琉又道,“你們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沈潮巴不得快點離開,哪裡還有補充的,正當想要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幽帆開口了,“師兄,月鼠怎麼半?”他還惦記着長獸山。
黃琉眉頭皺了皺,“這月鼠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生的,剛纔動靜那麼大,它絕對跑遠了,想追也來不及,要不將它的情況告知長獸山,該怎麼做讓他們來決定,畢竟也珍獸打交道不是我們的強項,如果弄傷了反而壞事。”
幽帆點點頭,覺得也只有這樣了。
沈潮長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可以離開了,“阿牛哥,我們走吧!”
三人往回走,荒山野嶺也就只有老伯屋子可以過夜。一開始沈潮還不想回去,但馬上想明白,老頭也就是七色月木變的,屋子裡面的身體手腳當然還是七色月木,連曇花都搞定了,屋子還有什麼可怕的。”
屋子當然還是原來的樣子,咦的一聲打開門,三人進入。
“誰?”這屋子裡傳來蒼老的聲音。
三人面面相覷,因爲他們記得這正是老伯的聲音,難道曇花還沒有完全搞定?
踏踏的腳步聲,屋子裡的人已經來到門口,正是老伯,一見到他們,面色露出詫異的神色,問道,“你們三個怎麼出去了?”
“你……噢……”沈潮指着老伯正想開口,被黃琉撞了一下腰間。
“我們上廁所去了。”左手反應快,馬上回道。
屋子裡暗,加上老伯眼神不好,也不知道是一個鑰匙扣在說話,以爲是其中一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山裡哪裡都是廁所,習慣就好……”似乎想起了什麼,面容緊張起來,“是不是吃的東西不習慣,快進屋子,別涼着,我給你們找點藥油。”老伯讓他們進來,自己快速跑回房間。
“阿牛哥,這老頭葫蘆裡賣什麼藥?”沈潮可不想進去。
黃琉也覺得十分古怪,事情想不明白。
“阿牛哥,要不要大開殺戒,斬草除根……”
啪!
這都是什麼話,弄得自己好像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黃琉一巴掌過去。
“師兄,老伯好像不是七色月木。”幽帆開口。
“不是?那老頭是什麼?”沈潮吃驚道。
“老頭要出來了,你自己問問他是什麼東西。”左手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