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黃琉喝道。
“身手不錯。”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沈潮爬起來,想着聲源方向問道。
一個青年現身路中,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我是誰不重要……”
“這倒是,過街老鼠哪需要知道名字,直接打死就是。”沈潮贊同地點點頭。
四周突然出現一股刮膚的寒意,沈潮不由得雙手抱在身前。
“還以爲有多大本事,原來只是逞口舌之能。若是速速自刎,我可以不計較你冒犯之最。”青年道。
沈潮吃驚地張大嘴巴,“這語氣跟那老頭這麼像,不會是同一夥人吧!如果這樣就奇怪了,俗語說,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可現在遇到的爲什麼相反?難道時空錯亂的原因。”
“別亂說什麼時空錯亂。”黃琉喝道。
“小子嘴巴果然厲害,連這種理由也能想出來。”青年冷冷一笑。
“果然沒見識,憑你的智商也理解不了什麼是時空錯亂。”沈潮反嘲笑,“以多欺少贏了也不光彩,所以你還是自己滾……”
啪!
這話一出,黃琉的反應比青年還大,這不明擺着說他們要三打一,這樣丟臉的事,黃琉絕對絕對不會幹出來。
“你們一起上,我不介意。”青年道。
“剛纔只是他在亂說話,你別當真。”黃琉連忙解釋。
青年看了黃琉一眼,“你有點見識,知道見風使舵,可惜已經遲了。可你已經求情了,我若不做點什麼,會壞了規矩……給你們兩個選擇。”
這一次,不單是沈潮,連黃琉都差異得張大嘴巴,這傢伙的理解能力太過強悍了,居然把好黃琉的話理解成求饒。
“阿牛哥,他小學讀得也太慘了吧,語文老師居然要看門老伯來兼職……”沈潮轉爲一臉同情。
青年不理會他們的反應,自顧自說完,“第一,你們自殺,再脫了衣服;第二,你們先脫衣服,然後再自殺!”
“額?這是什麼選擇,就只有自殺與脫衣服,兩者都必須選……等等,這個不是重點……你爲什麼要脫我們的衣服。”沈潮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餘光不由得向黃琉瞄瞄,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啪!
黃琉當然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一巴掌過去。幸好沈潮只是暗示,沒有明說,否則一巴掌哪能完事。
“時間到了,該選擇。”青年道。
“等等!我還有個疑問……我們死了,怎麼再脫衣服?”沈潮馬上道,“我看你腦袋有點問題,還是趕快去醫院看看病,別再耽誤時間了。”
青年冷冷地看着沈潮,對於他的話沒有絲毫動怒,彷彿在看猴子一樣,“你們死了,自然會脫掉衣服。”
“你的嗜好也太變態了,比阿牛哥還要……”
啪!砰!
黃琉突然一巴掌,把沈潮踢倒。沈潮原來站的位置,多出了一道裂縫,開口筆直整齊,似是被刀刃所破。
對方一出手,幽帆跟着出手,兩人在路中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兩人打鬥場面華麗,身手矯健,出手迅捷,各種招式層出不窮,看得黃琉眼花繚亂,心中暗暗讚歎,這就是師出名門與他這種野路子的區別。只不過,有人的觀點卻恰恰相反……
“太無聊了,我要看耀眼的法術,大場面!”沈潮非常不滿意,“看兩人肉搏,我倒不如看愛情動作……”
“閉嘴!”黃琉喝道,同時指了指戰團周圍的環境。沈潮認真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
路面上不知何時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刮痕,似乎被刀刃一下下劃過一樣。遠一點的樹木上,紙條葉子全都佈滿了這樣的痕跡。
“無形劍氣!”沈潮脫口而出,“這傢伙修真修出先天罡氣!難怪他說我們死了也會脫下衣服,他已經修出了先天境界,上天入地,移山倒海……”
啪!
“你小說看多了。”黃琉沒好氣道,“就算真有這種高人,你看看他的年紀,他像嗎。”
“阿牛哥,這你就不對了,他是來爲老頭出氣的,說明他的輩份更高,他之所以這個樣子,是因爲修煉到了返老還童的境界。”沈潮說得有理有據。
黃琉一翻白眼,這小弟真會腦補,“有時間多學習……”
青年一直沒有拿下幽帆,心中大怒,右手掌一翻,掌心一片反光。
“使詐!”沈潮大喝道,“打不過就想用陰招,看我不打死你。”話雖這樣說,但人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幾招下來,黃琉已看清對方手上是一把薄刀,他頓時心中一沉,青年沒有用刀時已銳氣四射,如果用上刀了,那銳氣不敢想象,他有點擔心幽帆。
幽帆同樣用處武器,居然還是紅光手電。一按按鈕,手電居然伸長了一米,幽帆拿來當劍用。手電質材非常好,對方的銳氣居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而且一米不是手電的極限,在打鬥的過程中,手電不斷伸縮,長的可以當棍子用,短的可以拿噹噹匕首。在手電變幻莫測的招數下,青年佔不到絲毫便宜。
青年左手中指一彈,指尖彈出一根尖針,刺向幽帆雙。
幽帆連忙擋住要害,但尖針突然分成五根,射向幽帆身體穴位。
轟!
紅光一閃,符彈在兩人間爆炸,不但炸飛了尖針,同時把戰團炸開。爆炸威力並不強,似乎特意改造過,專門用來近身使用。光芒卻變成了耀眼的紅光,爆炸時沈潮手電射出青光,兩色光芒交織,同時射在青年身上,退開的青年胸膛上出現一個符文。
青年臉色十分難看,深深吸氣。撕!身上衣服被震破,可他還沒有擺脫符文的束縛,因爲他的胸膛上出現了淡淡的青紅色印記。
青年左手指慢慢彈了彈,一根尖針射入其右手,右手腕反射般一翻,光芒一閃,胸膛上多出了一道道切痕,把印記全部切除。對方的胸膛,卻沒有一點鮮血流出。
青年右手一揮,破空之聲入耳,旁邊大樹被斬斷,隆的落地,塵土飛揚,當平靜下來時,青年已經消失不見。
“你怎樣?”黃琉突然扶着幽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