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根本沒有受過苦刑,在鄧錢身體內一直生活得好滋潤。”左手道。
“從某種角度來說鄧錢是它的仇人,在仇人體內寄生,可以說得上生不如死。”黃琉道。
左手開始接受這個恐怖的事實,“那我們快走吧,反正這東西要找的是鄧錢,第二個目標是鄧財,仇人與愛人都在這裡,也沒有我們的事,我們就不要打擾人家敘舊了。”
“這因爲如此,孽怨不可能注意到我們,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黃琉道。
“什麼機會,我們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左大爺可不會幹的。”左手拒絕,“牛頭,這件事已經由七大師以及程醫生接管了,我們就省省心,好不好。世間鬼怪多的是,你不可能將它們全部收了。”
“阿擼,你還是看不透事情的本質。七大師在養着這個孽怨,他要對付的人正好是我,孽怨一旦養成,我們就難以翻身。”黃琉解釋道,“現在孽怨的威力還不強,只有小強般的生命力,我們還可以輕易治理它。所以七大師纔會在鄧錢身上不停動手腳,以便孽怨的養成。”
“我們必須阻止七大師的計劃,不錯就是要一直守在這裡,不能讓他得逞。”左手堅定地點點頭。
黃琉一直等到天亮,七大師也沒有出現過,鄧大先生也一直在熟睡。黃琉累得實在受不了,只好回房休息,讓左手站崗。爲了自身安危,左手極不情願地答應了。
這一覺,黃琉依舊睡得非常好,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出去客廳,沒有一個人,來的鄧大先生病房一看,鄧財與程醫生都在這裡。鄧財一臉焦急,程醫生手不停地忙着。
鄧財也見到了黃琉,馬上來到門口擋住他的去路,不讓黃琉進入房間,“黃大師休息好嗎,吃過東西沒有,我馬上讓人給你準備一份下午茶。”
“甜點就不用了,有肉就可以。”黃琉提出了自己的奇特要求,然後又問道,“鄧大先生他……”
“睡眠時間有點長,昨晚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鄧財嘆了口氣。
事情不斷,之前是不能醒卻醒來了,現在要醒的事情卻沒有醒來,黃琉問道,“程醫生有什麼看法?”
“昨晚的護士操作不好,沒能精確地完成程醫生的要求,才導致了現在這樣,她以後也不用再來上班了。”鄧財非常不滿。
“那七大師有什麼看法?”黃琉試探着問道。
“七大師他一直休息着,沒有現身。”鄧財道。
“怎麼會這樣,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復原?”黃琉喃喃道,內心疑團重重,七大師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已經跑路了。
“可能是,畢竟他已經一把年紀,身體恢復得比較慢。”鄧財道。
“要不鄧先生前去問問?”黃琉提議。
“我兩次說過世界上沒有鬼,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固執,一切都要用醫學來解決。”程醫生從病房內走出來。
“現在有七大師,我以及你,三個人都爲鄧大先生的事情操心,三人都有各自的解決方法,各做各事,你管好自己即可。”黃琉道。
“各做各事?但偏偏你們的方法擾亂了我的方法。”程醫生道,“若不是你們昨晚打擾病人,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不要將自己的失誤歸結於其他人,昨晚對鄧大先生有過接觸的,恐怕只有你吩咐的護士。”黃琉道。
“不錯,就是那護士操作失誤,才導致了現在這樣,兩位都不要動氣,坐下來好好談談。”鄧財圓場。
“不了,鄧大先生已經沒有大礙,我還有個病人,就先告辭了。鄧先生,千萬不要再讓閒雜人打擾鄧大先生的休息。”程醫生說完後轉身就走。
鄧財急急跟上送程醫生出去,回來後,咧嘴一笑,“黃大師不要介意,程醫生少年得志,難免心高氣傲。”
黃琉默然點點頭,“嗯,年輕人就應該多打磨一下,不然太目中無人了。”
鄧財的笑容僵住了,明顯被黃琉厚臉皮的話弄得不知所措,他嘴角抽動,“黃大師說得不錯,下午茶已經在黃大師的房間準備好了,請黃大師慢用。”
“欺人太甚,這話是什麼意思,真的聽了程醫生額話,要讓我們遠離病人,氣死左大爺了,氣死了。”左手不停地咕嚕着,就差握緊拳頭跳出去揍鄧財一頓。
黃琉眉頭皺了皺,管他什麼,先吃了東西再說。
鄧財似乎也覺得有點過分,找了個藉口要探討鬼胎的事,跟着黃琉一同回去房間。
“總算還能給點面子,不然左大爺一把火燒了你的房子。”左手稍微消氣。
黃琉打開了房間的門,一陣美食的香氣傳來,大步走進房間直奔香氣而去。但猛然間他減緩了步伐,因爲他見到放着下午茶的桌子旁坐了一個身穿道袍的人。
“七大師!您爲什麼會在黃大師的房間內。”鄧財叫道,馬上他就覺得這樣說話有問題,連忙改口,“七大師您一定是在跟黃大師商量鬼胎的事……”說到這裡,他又突然閉嘴,眼前的情景總讓他感覺怪怪的。黃琉不在房間之中,七大師沒有理由留在這裡,鄧財想不明白,只好看向黃琉。
黃琉心知有鬼,警惕的走到桌子前,邊說邊道,“七大師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問題,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七大師依舊沒有說話,這時候黃琉更加警惕,而鄧財已經來到七大師面前,當他與七大師對視的時候,面色刷的慘白,“七……七大師!”
黃琉大叫不妙,馬上走到鄧財位置,擡頭一看,同樣面色刷白,七大師正坐在椅子上,七竅流血將滿面的皺紋染成了紅色。桌子上還擺放着冒着熱氣的美食肉類,鮮紅的番茄醬澆滿整塊肉排,與七大師的面孔十分相像。桌子上還有一杯紅葡萄酒,位置恰好在七大師面孔下方,鮮血沿着下巴,滴落在就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