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仙門仙門處,三個白衣飄飄的青年男子立於門前,看得他們腰間所佩玉帶之上一個“極”字。
便是知道那三人便是極真仙門之人,此時三人靜靜站在空中,一言不發,對於前來的四象仙門着紅衣的內門弟子不曾多瞧一分。
內門弟子中一個化羽中期修士極爲不滿,剛剛上前,便被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所震退,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此時只聽一言,“休傷我仙門弟子”。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修輕輕按住那紅衣弟子,一股柔和之力傳入修士體內,修士面色好了許多,未及開口,只見四象仙門三位大長老中一個少女模樣的修士用近乎空靈般的聲音說道。
“此處危險,你快快離去,”修士行了一禮,迅速離去。修士離去後,高大女修再無柔和之色,面露怒容,“你們三人想要做什麼?不打任何招呼便闖我四象仙門,你當我四象仙門是酒樓麼?”
女子說着便加速法力流轉,若是那來者找不痛快,她可不會嫌麻煩,三人之中站在最前面的修士做出笑臉,按住後面欲出手的二人。
逢迎道,“林大長老,怎麼會呢?我們哪敢啊,我們不過是收弟子一事將要結束,前來看看你們的情況罷了。”
女子冷哼一聲,她對此人沒有一絲好感,輕蔑道,“笑話,我四象仙門之事,何時輪到你們極真仙門插手?”那青年男修身後兩人似準備動手,再次被爲首的攔下,他繼續和聲和氣的道,“林長老,不必如此,和您說句實話吧,我們今日而來只是想要問你們要一個人。”
四象仙門那個少女般修士開口,“所要何人?”那青年修士笑容更盛,“哈哈,還是冷長老好說話,不是別人,正是那此次來參加你們測試的一位修士,他叫狂戰,”沒等四象仙門長老開口,他繼續道,“他此時已經是化羽修士,已經超過了你們收弟子的要求。”
四象仙門三位長老相互一視,眼中露出猶豫,那青年修士看在眼中,笑意更濃,“實不相瞞,我極真仙門之主十餘年前外出遊歷,曾點播一子,只是不曾想此子慧根不錯,可是卻找錯了仙門,實在是天大的誤會。”
誤會?這哪裡是誤會,這正是極真仙門之主交付所謂狂戰的事情,三人似信非信,想去那修士所用法技,卻是有極真仙門之物,那修士趁機再說道,“還煩請三位將那小修士帶出,我等帶他回仙門。”
他們可沒有自信闖這個底蘊無比雄厚的四象仙門,三位四象仙門長老還未言語,只見一個儒雅修士踏空而至,手中還提着一個頗爲壯碩的男修,看得來人,三位青年修士中後兩位已是忍不住,法力瘋狂運轉,這個四象仙門中的最強者,可不似他長得那般儒雅。
只聽那儒雅修士言語道,“此人你們可以帶走,不過你們想來便來,還傷我弟子,未免太過沒有將我四象仙門放在眼裡了,”爲首的青年修士看着雖是昏迷,但卻仍有法力流轉的壯碩修士,輕舒一口氣,平靜道,沒有身後二人的緊張。
“在下無意冒犯,還請見諒,我們只是想要帶走那狂戰,想要如何,有您做主。”
那居高臨下的儒雅男子眼光一凝,將那修士扔出,一掌拍去,“那便接我一掌。”青年修士身後兩人飛出接住那狂戰,爲首的那修士迎身而上,與四象仙門之主兩掌相接,兩股法力相接,頓時風雲色變,四象仙門中衆弟子大爲吃驚,仙門之主竟是出手了,而且對手竟能接下那一掌?
除了那對掌地二人,其餘幾人盡皆離去,此掌威力之大,縱使他們,也覺得難以抵擋。持續片刻後,那青年修士率先收手,拱手離去,身後跟着兩個青年男子和一個昏迷的少年,待的四人離去,那儒雅男子才露出吃驚表情,“封嵐此子已有如此境界?竟接的住我一掌?”
不僅僅是他,他的身側三人,仙門之中無數弟子也是吃驚無比。遠處,一個青年修士擦去嘴角鮮血,竟是笑出聲來,“四象仙門不過如此,我們極真仙門藏拙這麼久,也快到我們稱霸這豐州了,”說着他又看看身側兩人,嘴角翹起,“四象?明月?呵呵,你們會知道的,豐州,只有極真!”
萬劍宗內,萬劍宗宗主,一個名爲劍鋒的壯碩修士身側站着數人,一個白髮修士輕輕點頭,轉向身旁壯碩男子,恭敬道,“宗主看人真的是極準,千鈞此次是真真正正的服氣,再無半點懷疑。”
名爲劍千鈞的男子低下頭,壯碩修士輕輕笑道,“千鈞,不必如此,”他右手拖住劍千鈞的肩膀,劍千鈞扶起,頗有開玩笑的道,“那千鈞,你便猜的一猜,看看這剩下的二人誰會走的更遠?”
白髮修士,愣了愣,此話極有深意,此遠非彼遠,他不知宗門之主指的是劍塔還是未來,他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名爲劍鋒的男子看着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的劍千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看向那劍塔。
劍塔之中,現在還有兩人在闖,一人是那劍宗宗主最看重的聽風,另一人則是那半路所殺出的黑馬,一個黑衣青發修士。
此時聽風已是闖入第八十一關,此關正是劍千鈞當日所敗處所,青發修士則速度更爲驚人,已是闖過八十一關,到達八十二關,同時聽風到達八十一關,因此纔會有劍宗宗主與劍千鈞的那番對話。名爲聽風的少年此時手持一柄長劍,身着青色衣衫,長劍上書,“聽風”二字,一人一劍,儒雅書生模樣的劍修青衣飄飄,好不迷人。
在這青衣修士對面,一個劍傀提劍而立,正準備着等候修士對他們發動進攻,但在此時名爲聽風的青衣修士站在原處,不動一步,看着那一個劍傀,竟是緩緩閉上眼睛。
雖是簡簡單單的閉眼,卻是引得劍塔之外的劍宗宗主和其餘七人面色劇變,劍宗宗主瞪大雙目,喃喃道,“這,這是?”
他說着看向身側七人,七人也是面色大驚,一個老者模樣的修士率先開口,“這,這竟然是劍悟,劍悟!”說着那老者竟是激動的握緊雙拳,全然不顧任何形象,捶着身側的人。
在此時,衆人均是瞪大眼睛的時刻,一個在八十二層的修士竟然也是閉上了雙目,此時不僅僅是震驚了,完完全全是震撼,劍宗宗主的雙手竟是不知往何處放,此時全然沒有一個豐州高手的模樣,竟是笑得像個孩子一般,重重的按住身旁劍千鈞的肩膀,劍千鈞也是震驚,震驚。
只是看着,沒有任何動作。只聽得此時劍宗宗主發令,“即日起,劍塔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方圓五里之外,違者,殺無赦!”
此令一出,全宗譁然,劍宗宗主可沒有心情,只是爲這劍塔之中的二人歡喜,爲這二人擔心,他們可以領悟多少,這至關重要,要知道,即使是他劍鋒,也是從未達道過“劍悟”。他想着離去不久的杜師姐,想着那粉衣劍修,輕喃道,“師姐,看來此次你依然贏不得我”,說罷他輕輕笑了笑,期待着二人的領悟。
四象仙門之內,一個白衣青帶的絕色男修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長刀,長刀直刃,長五尺,他喘着重重的粗氣,用九日玄天斬第二重將三個結玉中期修士擊潰。
忽的又出來三人,方漢江已是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出現修士,不知這修士還要出現多少次,他出神之時,不覺間三人已是揮劍而來,距離如此之近,速度如此之快,那方漢江如何完全避的開來,方漢江只得已胸前一劍爲代價,斬去三名修士。
方漢江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這是方漢江六日來所受最重的傷,方漢江看向遠處再次出現的三人,抹去嘴角鮮血,衝殺而且,在那光亮之處,一個丹鳳眸子的紅衣女修輕咬嘴角,樣子楚楚動人,玉蔥手指捻住衣角,頗爲擔憂。
忽的女子眼前一亮,竟是憑空出現一個老者模樣白髮男修,那女子看向那虛影,回過神時,已是淚雨滂沱,那虛言輕輕拍拍女子肩頭,和藹的道,“小玥兒,別哭,既然今日你已遇到了你的本命之子,我便告訴你一些這豐州的一些秘密。”
女子回過狀態,看向那老者,“師父,難道說?”那老者輕嘆一聲,“小玥兒,爲師其實並不是渡劫時爲心刧所困,”女子瞪大雙目,“你可知你大師姐爲何那日之後再沒回來?”女子眼中瞪的更大,老者再次嘆了口氣,其中參雜些無奈與痛苦,“你的大師姐與極真仙門聯合,在爲師渡劫時襲擊了我。”
說罷老者便是停下,眼中盡是哀傷,女子則是一臉不敢相信,“大師姐她爲何?”老者伸出手臂,示意等等,“小玥兒,這是我最後一絲法力殘餘,法力消失後我便要真正離去,你且停下哀傷,停下想象,聽我講。”
女修重重點頭,未說一句,“你大師姐之事到時你自會知道,你只需記住幾點,一,極真仙門藏拙許久,切記小心,極真仙門威脅僅次明月仙門,二,其實爲師騙了你,根本沒有五象出天命現此說,但卻是你的本命之子無疑,是否是天命,我沒有一絲把握。
當年我費盡修爲,仍是測得一片虛無。三,方漢江此子與你有前世姻緣,前世別離而亡,今世希望不要再如此。”說罷老者身形漸漸虛幻,老者看着這個自己曾做爲自己女兒來培養的女修,流下兩行眼淚,女修也是看着年老修士,伸出手去,卻是抓住一片虛無,一聲“不!”
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