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翳男子見方漢江揮刀衝來,嘴角露出冷笑,一旁的黝黑男子會意,忽的手中出現一把輕弩,看上去極爲不凡,怕也是法寶之流。
方漢江面對兩個化羽敵人,哪裡會不小心,他早就防備了一旁的黝黑男子,待得那弩箭將要射中方漢江時,只見方漢江背後出現一個黑色盾牌,正是那日方漢江在器殿拿到的三天盾,見那弩箭撞在盾上之後便是失去了前進的力量,只一瞬,便停下掉落。
那陰翳男子目光一凝,看來此子寶貝不少,此時他心中除了完成任務,爲弟報仇外,又生出了殺人奪寶的心思,喃喃道,“這方漢江,今日必死!”
方漢江即將臨身,陰翳男子大驚,揮刀與方漢江戰至一處,砰地一聲巨響,二人倒退而開,“以結玉中期對戰大哥化羽中期竟是不落下風,這個修士當真是驚才絕豔之輩,”那黝黑男子竟是生出了敬佩之心,不過不知被其敬佩是好還是壞。
此時只見那陰翳男子大呼,“二弟,”便見黝黑男子又拿出一把巨弓,但卻無箭,只見那黝黑男子左手握弓,右手搭弦,“彭”的一聲,一個箭的虛影朝方漢江直衝而來,這時,方漢江對面的陰翳男子也是衝出,揮刀斬向方漢江,方漢江目光一凝,只見方漢江腳上生出光華,嘴中輕喃,“輕身。”
便是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便是在那個黝黑男子身後,這輕身便是當日慕容白雪送來的兩本法技之一,輕身,聚法力於腳上,牽一髮動全身,使得速度達到極快,此法技共分四重,方漢江堪堪學會第一重,卻是可以在化羽修士面前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方漢江對手二人面色大變,比起那斬殺自己三弟長刀,這種法技更爲讓人頭痛。那黝黑男子嘴角露出冷笑,輕喃道,“劍芒,”只見此人背後出現了微不可查的細小劍芒,這可是他的成名技,他憑藉此技斬殺了許多同階的修士,那陰翳修士也是露出陰笑,方漢江卻是將這細小的表情捕捉到,他沒有揮刀斬向那黝黑男子。
而是腳底光華更盛,穿梭在兩個修士周身,逐漸形成一個圓,那兩個修士起初並沒有在意,只是專心抵擋不知會何時出現的方漢江,以求憑藉自己化羽期的修爲硬耗結玉中期的方漢江,方漢江也深知他們的想法,可是方漢江並沒有一刀斬殺此二人的能力。
斬殺他們口中的三弟,佔據了許多先機,首先是偷襲,再者是那修士託大小看方漢江,還有便是那修士剛剛達到化羽,根基不穩,這幾點哪怕少了任何一點,方漢江都不會成功。而面前的二人可是完全沒有小看這方漢江,再者這二人修爲比之那修士可是高了不少,尤其是爲首的那個陰翳男子,那可是整整高出方漢江一個大修爲的人。
於是方漢江另有打算,許久過後,方漢江終於露出身形,不過出現之時已是臉色蒼白,顯然剛剛是消耗了他極多的法力,方漢江體內的結玉已是由原來的修士頭部大小縮小了近一半,雖然這只是暫時的,但是還是給方漢江極大的震驚。
那陰翳修士見得方漢江停下了身形,便是知道方漢江體內法力怕是消耗的差不多了,“小子,你那身法法技卻是不錯,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方漢江嘴角露出笑容,那陰翳修士以爲方漢江已是強弩之末,裝出來所謂鎮定。那修士不再管其他,在身後修士搭箭的配合下,手心黑氣纏繞,最後身上也是黑氣纏繞,“小子,你該滿足了,這是我那煉氣法門自帶法技,黑魔繞,見得此技,想必你也死的不冤。”
說罷右手拍向方漢江,可是方漢江並沒有任何動作,好似一幅我已放棄了的樣子,那陰翳修士似乎覺得哪裡不大對勁,但又說不出來,他總是感到背後有絲絲涼氣吹過。終於一掌拍去,拍中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後死都不願離開的方漢江,方漢江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數十丈,那陰翳修士大笑,“哈哈哈,我還以爲你有什麼本事呢,原來是放棄了。”
還在方家主家陣法之內方家小輩三人就要衝出,與方漢江同生死時,方向攔住三人,“仔細看,漢江並無大礙。”他們看到嘴角溢出鮮血的方漢江緩緩起身,不過眼中卻露出寒光,陰翳男子看到站起身來的方漢江,“不,不可能,你怎麼能在我黑魔繞之下活下去,”方漢江可沒有時間理會他,他只是用手摸了摸身上那件天蠶甲,“此物甚好。”
那陰翳男子大怒,法力瘋狂涌動,身上黑氣大漲,準備再給方漢江一掌,將他徹底殺死,但是他忽然發現,周身有什麼東西在吸收自己的法力,黑氣在漸漸減少,他猛地擊在空中,發現面前有一層屏障,他的一掌卻是沒有絲毫作用。
他臉上的陰翳變成了驚色,他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他終於明白方漢江無數次躲閃偷襲,原來是爲了布這個陣法,但是又因爲這個陣法範圍極小,所以才引誘自己貼身進攻,他一咬牙,怒視方漢江。方漢江哪裡有時間理會他?只見方漢江嘴角微動,“爆!”
方漢江對面陣法之外,那個黝黑男子眼中露出了微不可查的喜色,方漢江大驚,“此人危險。”困住陰翳男子陣法內的幾塊靈玉加上吸收陰翳男子黑魔繞的法力在一瞬間凝聚,“轟”以陣法處爲中心,四周的一切都被破壞,就連方漢江用築陣旗維持的方家護族大陣,都激烈的晃動,怕若是距離近些,就要被破開。
震動之後,一個衣衫破碎,渾身鮮血的修士飛出,落在了那黝黑男子身後,那黝黑男子身形一動,來至那在地上的修士,有一種奇異的目光看着那修士,那目光不似在看自己的大哥,反倒像,像是看着自己的食物一般。
那渾身是血的修士用幾乎聽不的聲音說,“二弟,二弟救我,”方漢江遠遠看着,此時雖說他想要上前擊殺那修士,但是那個黝黑男子的氣息確是有些駭人,讓他不願上前。只見那黝黑男子舔了舔嘴脣,“大哥,不要擔心,我這就救你。”
忽的那黝黑男子右手變得慘白,伸出之後直刺那地上修士的腹部,那修士慘叫一聲,瞪大了眼睛,“你,你”黝黑男子似是討厭這種聲音,右手猛地用力,地面上的修士昏死過去,時間不久,只是幾息,那修士氣息暴漲,那氣息方漢江看的也是心驚,這比之剛纔的陰翳男子不知強了幾倍,方漢江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跑,立刻跑!”那黝黑男子一直在注意方漢江的一舉一動,“小子,不要着急,你體內的法力那麼精純,想必定會很好,”說着他舔了舔自己的舌頭。
幸的方漢江沒有看到那令人作嘔的舉動,衝向方家護族大陣,一把飛劍載着他們一行五人,朝荒瀾帶急去。那黝黑修士面露狠色,“想跑?”
不知何處出現數個修士,細細看去,竟都是結玉初期中期,可是這區區結玉中期豈能阻擋方漢江的步伐,方漢江極力揮出一刀,兩道虛幻大刀劈下,劈出一條無人阻擋的道路,那黝黑男子見此,再次舔了舔嘴脣,收回帶着鮮血的慘白的右手。
右腳輕點地面,將要追出,只是他忽的感覺法力流轉不暢,內視發現體內有黑色氣體纏繞,他大喝一聲,“廢物東西,死了也不讓我好好用,”說罷盤膝而坐,祛除體內黑色氣體,嘴角露出陰笑,“小子,你跑不了”。
豐州四象仙門之內,一個儒雅男子對着一個頗爲俊朗的身着白衣佩長劍的修士緩緩道,“六師弟,此次去明月仙門七家切磋,你去如何?”
那男子忽的伸出雙手,以示拒絕,“大師兄,你,你這個不地道啊,以前都是七師妹去的,我還有事情呢,我不去。”那儒雅修士輕輕拍了拍頭,“老六,你師妹不是閉關了麼?
再說了,你有什麼事情,去那凡間溜達?去那世俗的迎春樓?”那被稱爲老六的男子臉頰紅了起來,“大師兄,你,我這不是修行嗎,這個”,說着就語無倫次起來。那儒雅男子見此,笑了起來,“老六,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那修士一臉爲難,儒雅修士忽的面露狡黠之色,漫不經心的說道,“罷了罷了,那就不要你去了”,那白衣修士大喜,剛要作揖謝謝師兄,就被一句話驚到了。
“可惜了,明月仙門掌教柳柳主持這次交流會,還是讓你十三師弟去吧,”那手執八卦鏡的男子似是聽到了什麼,不知從何處出來,“好好好,師兄,我去。”只見那被稱爲老六的修士猛地伸腳,把那手執八卦鏡的修士踢翻在地,義正言辭的道,“十三,你想做什麼?
這是師兄交給我的,你一邊待着去,就你那修爲,能看好我四象仙門的弟子麼?師兄,就這麼定了,我先走了。”說罷身形消失,生怕那儒雅男子後悔,待他走後,大廳的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