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陸明湛暗中觀察着如可,怎麼都沒發現,厲尊說的懷孕。
“可可沒懷孕。”
“真的?”
“你愛信不信,是她店裡的一個朋友懷孕了,怕被父母發現,用了她的名字。”
“yes!”厲尊一個興奮,就差直接跳起來了。
“yes什麼啊yes,可可讓你誤會她懷孕,就是想讓你離她遠點兒,所以,別靠近我閨女。”這是命令還是威脅啊。
過去幾天,心急如焚的幫厲尊暗中觀察自己親閨女,現在真相揭開,就不站在同一戰線了。
“……”厲尊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半天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有所哀默的說,“她不知道我爲什麼娶了潘雲,您也不知道啊,不覺得我很可憐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就算結束了,你也是個二婚的,更配不上我閨女了。”反正他就覺得,全世界的男人偶讀配不上他寶貝閨女唄。
是啊,是他自己選的。
這個話題還是過了吧,心情太沉重,真怕又忍不住的偷偷去看她,“一起晚餐。”
陸明湛看了厲尊一眼,其實挺心疼這個孩子的,雖然年齡上,他只比他小一旬,但可能是因爲他和可可在一起的關係,會自然而然的也把他當成和可可一樣大的孩子。
“不去,我閨女說了,讓我少和你接觸,不然回家不理我。”女兒奴啊。
厲尊無奈的笑着,“我還被拉入你家黑名單了。”
“你才知道啊。”
心酸啊,滿滿的心酸啊。
……
如可花店開業,最不開心的就是店長,其他來的客人都是滿滿的祝福。
招待了一整天的客人,累的她找個地就能癱在那裡。
陸明湛和宋黎之本來是等着可可一起回去,恩澤中午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加上天氣炎熱有點兒中暑,只好先帶他回家。
等店裡只剩下如可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也就出現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手裡還拿着一份包裝挺精美的禮物,“恭喜。”
今天她小店開業第一天,她心情好,不想和任何人吵架,來者都是客。
從他手裡拿走禮物,然後隨手放在一堆禮物當中,“謝謝。”
厲尊四周打量一圈花店的擺設,“你自己打理嗎?”
她沒趕他走,他就真把自己當熟悉人了啊,如可陰陽怪氣的揶揄,“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爸不就行了。”
厲尊轉頭看着站在花堆裡,幫鮮花噴水的如可,有點兒想笑,他們兩個千年老臥,被她一個丫頭片子看穿了一切,還以爲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呢。
每次和他在一起聊天之後,陸明湛都還神經兮兮的換一件外套,說什麼萬一女兒在他的身上發現一點點兒和厲尊接觸的痕跡,都會三天不理他。
看來,不是如可沒發現,是懶得和他們計較。
“什麼時候回去?”他心平氣和的問她。
換來的依舊是她的嗆聲嗆氣,“這位先生,你管太多了吧,你要是買花,就選花,你要是不買,就請您離開。”
厲尊對這樣的她似乎也已經適應的不錯,沒往心裡去,也是清楚她心裡有委屈。
隨手拿了一朵黃色的玫瑰,“我買這朵。”
如可輕描淡寫的睨了一眼眼前的花,從他手裡拿走,“也是,大半夜的跑來前任這裡送開業禮物,應該那朵花回去和家裡懷孕的老婆說聲對不起。”
“是送給你的。”厲尊說。
如可將手裡的花重新插進花瓶裡,“那謝謝了,我留着明天繼續賣,付錢吧。”
厲尊看着如可,現在她對他的無動於衷,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又過了一會兒,他還賴在她的店裡沒有要走的意思,“這位先生,還不走嗎?本店要關門了。”
厲尊點頭,“走,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還真是輕而易舉的就能戳疼一個人的心臟。
如可只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當店門已經鎖好,如可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因爲爸爸媽媽選擇的店門,所以這裡離家很近,步行也就十五分鐘。
早上爸媽送她過來的,打車又沒那個必要,所有她選擇步行回家。
而那個人,一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她走的快,他就快步跟着,她走的慢,他就慢悠悠的跟着。
反正都會保持兩米的距離。
忽然,如可一個轉身,他的反應很速度,立馬站在原地,還是兩米的距離。
“大叔,你這樣想過家裡懷着孕的老婆嗎?”如可是忍無可忍纔回頭和他說話的。
最可氣的是,這個男人完全沒有做錯事的樣子,說的平心靜氣,“我送你到家,就回去。”
“我不用你送,麻煩您請回吧。”她不想介入他婚姻一步,別說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什麼,曾經在一起過的男女,一方步入婚姻,就算再有理由,也不可以單獨在一起。
原因就一個,你們之前睡過,任何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在任何場合上發生再多次,都會失去負罪感。
“我和她,沒有……”住在一起。
厲尊想要解釋一下的,但估計就算現在她知道了全部理由,她也不會原諒他了,因爲他當初,選擇的是隱瞞。
如可很不耐煩的打斷他要說的話,“對不起,我對你的婚姻生活不感興趣。”
什麼原因,任何理由,她都不會再接受他了,因爲,他結婚了,是別人的丈夫。
兩人僵持中,突然就跑過來一個人,“可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申醫生?!
如可看着跑的氣喘吁吁的申醫生,“你怎麼來了?”
申醫生微微笑着,“因爲今天有班,沒能參加你花店的開業,答應了宋醫生,晚上護送你回家的,但因爲一個手術,一直忙到現在。”
如可看他額頭上都是汗,低頭從包裡拿出紙巾,本來是應該遞給他的,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那個人,就笑眯眯的擡手幫申醫生體貼的擦汗。
“我自己走也沒關係的,都跑出汗了。”
如可親手幫他擦汗,申醫生很是受寵若驚,“我不累,走吧,送你回家。”
如可點頭,“謝謝你。”
“我願意的。”呼,平日裡靦腆的申醫生,說這樣讓人心動的話,也是順口就來啊。
之前是如可一個人走在他的前面,現在多了一個人,她直接忽略掉跟在後面的他,很感興趣的聽那位醫生說着醫院裡發生的事情。
厲尊心裡不舒服,但他還是停住了跟着她的腳步,剋制着自己,不要再跟下去了,她的身邊不缺他一個保護者。
之後連續一週,厲尊每天晚上都會等在如可的花店門口,是爲了安全送她回家,而也是連續一週的時間,那個申醫生每天都準時到達花店,然後和如可一起回家。
兩天前,申醫生終於鼓起勇氣拉了如可的手,然後兩人是手牽着手,他送她回家的。
這天,申醫生似乎也很有套路,已經準備想要親一下如可。
花店裡,在滿屋子鮮花的簇擁下,如可被申醫生用力的抱住,如可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申醫生已經準備將計就計。
捧着如可的小臉,就要吻下去……
如可精神恍惚,這樣的申醫生來的太突然,她都還沒反應過來。
說實話,她腦子此時此刻是清醒的,也清楚申醫生準備對她做什麼,但可怕她卻是在猶豫,拒絕還是接受。
猶豫不決的時刻,身體猛然的被外力拽走,那一瞬間,被護在他的身後,她竟然因此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並不期待申醫生的吻。
“你是誰啊?”再好脾氣的申醫生,在這種事情上被打擾,也變得有情緒了。
厲尊不可一世的看着眼前根本他就看不上眼的申醫生,“我是誰你無需知道,我只是來告訴你,她,不是你的。”
這人又犯病。
如可推開他,“怎麼哪都有你啊,你誰啊?跑來管我的閒事。”
厲尊帶着火氣的看着如可,“我是誰,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我不准他碰你。”
真可笑。
他不準啊,那她就偏要在他的面前,碰給他看,她主動的勾住申醫生的脖子,剛要準備那啥,先阻止的竟然是申醫生。
申醫生推開如可,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似乎全身都很彆扭的樣子,“他是誰啊?”
如可很無語,也就他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這是時候纔想問個清楚吧。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是如可的回答。
作爲男人的申醫生,卻還是不相信,“你們之間,在一起過嗎?”
“對。”如可還沒回答,這個問題,厲尊已經替她回答了。
如可惡狠狠的瞪厲尊一眼,然後和申醫生解釋,“我和他已經斷的徹徹底底,現在毫無關係。”
但是,申醫生對如可說的什麼根本都沒聽到,他只在意一件事情,“那你們……”
話都還沒問完,厲尊就對申醫生認真的點頭,“對,該發生的都發生過。”
申醫生立馬就乾咳幾聲,單手握拳放在嘴巴,輕咳着,如果不是有咳嗽聲,還以爲他犯惡心了呢。
如可剛想要幫他拍拍背,卻被申醫生像是躲瘟疫一樣的躲開了,“不用了,我沒事。”
這人是怎麼了,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這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