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子言的口中,過去的一切是這樣的——
她和秦非同曾是戀人,但後來,秦非同愛上了秦時,可秦時愛着的人,是顧行年。
因爲,秦非同爲了能夠得到秦時,就讓她去勾引顧行年。
而她,因爲太愛秦非同,所以就傻傻地答應了。
可最後,也因爲她沒有成功勾引顧行年,沒有成功破壞秦時和顧行年,所以秦非同生氣了,半夜把她趕了出去。
她在申城一個親人也沒有,孤苦伶仃沒地方去,後來更是遭遇了一場莫名其妙的車禍。
而車禍的肇事者,就是顧行年!
原本是她想要撞死秦時被顧行年阻止了,結果被她反過來說成是顧行年要撞死她。
程子言說:“其實勾引他並不是我的本意,我當初只是太愛那個人,所以他說什麼我都聽,我像是個沒有靈魂沒有主見的木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現在呢?”左西河定定地看着她,眼裡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厭惡之色。
程子言低頭,咬了咬脣,輕聲而堅定地說:“車禍之後,雖然我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醫院裡,但其實我的腦子是清醒的,我知道有誰來看過我。”
“他來過嗎?”
“他……”程子言悽慘地笑了起來,眼裡都是絕望,“如果他來過,那麼至少我做的那一切,還有那麼一點點只得。”
“一次都沒有來過?”
“沒有。”
“子言……”左西河忽然心疼地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摸着她的頭,動作輕柔而充滿了憐惜,“放心吧,以後我都會好好對你的,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要再去胡思亂想了。”
明明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可爲什麼說着說着,自己反而都忍不住相信呢?
也因爲左西河的安慰和擁抱,程子言的心裡,真的委屈了起來。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扁着嘴,彷彿被全天下的人都欺負了一樣。
對男人來說,女人的眼神,通常都是十分具有殺
傷力的!
左西河又哄又勸的,最後好不容易將她給勸住不哭了,連忙問她:“那你現在怎麼想的?就這麼算了?”
其實程子言剛剛盯着報紙看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如果她真的願意就那麼算了的話,她就不會盯着報紙看了。
她的心裡,肯定還在計較、還在怨恨。
左西河這麼問,爲的就是讓她把心裡話都說出來。
程子言欲言又止,反覆幾次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我雖然不愛那個人了,可是我每次只要一想起那段過去,我就位自己感到不值!憑什麼我深愛一個人就要受到傷害?我只是愛他而已,爲什麼他要那麼對我?”
“你想不想讓他也不好過?”
當然想!每天都在想!
從逃出醫院的那一秒開始,程子言等的就是現在!
只是,她不能在左西河面前表現的太過明顯,更加不能讓他看出來自己的內心是多麼地陰險!
於是,她搖了搖頭,用着無奈的語氣說道:“你看他現在和顧行年已經這麼好了,你知道顧行年吧?他那麼有錢有勢,我不可能對他做什麼的。”
“傻瓜,你不是還有我嗎?”左西河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臉。
程子言臉上的神情隨即變得驚訝,“我有你?西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在你眼裡就那麼沒用嗎?”左西河故意做出不高興的樣子,斜睨着她。
程子言連忙貼上去,抱着他撒嬌:“沒有啦!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沒用,我只是……”
“只是什麼?說出來,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我只是怕你會因爲我受到連累,怕你也會受到傷害。”程子言的眼眶再度泛紅,那神情看上去真的讓人辨別不出她是真情流露還只是在做戲,“雖然我遇到過人渣,可我仍然相信愛情,對我來說,愛一個人,就是希望他好,爲了他好,我可以付出一切!”
“那你爲什麼不希望我幫你?”
“因爲——”程子言故意停頓了一下,緊
接着臉紅起來,狀似難爲情地低下頭去。
左西河滿意地笑了起來,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讓她擡頭和自己對視,“乖,把原因說出來!”
程子言看着他,睫毛都是在顫抖的。
她張了張嘴,好半天從終於說出話來,“因爲你是唯一對我好的人,因爲我不想你受到傷害,因爲……我愛你!”
“你……”
左西河被她最後三個字給震住了,畢竟他們認識也纔沒幾天而已。
程子言連忙解釋道:“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可能會不相信,但是西河,你真的是這個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從我醒來發現在你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把你當成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了!”
左西河定定地看着她,雖然覺得太快了,可是‘我愛你’這三個,是有魔力了。
常常,會讓聽到的人智商下降。
左西河在愣了幾秒之後對她說:“既然我是你生命裡最重要的人,那麼子言,讓我幫你,把你心裡的那些不痛快,那些傷疤那些委屈,通通都釋放掉!你需要成爲一個全新的你,和過去完全沒有關係的你!”
“那我們要怎麼做?”
“放心吧!一切都叫給我!”
程子言點點頭,滿臉都是感激和感動。
——
顧行年和秦非同都沒有想到,程子言竟然能攀上左西河這個金主。
四個人面對面坐下來的時候,顧行年和秦非同,很默契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而程子言,雖然從醫院裡逃出去好幾天了,也在左家得到了精心的照顧,但畢竟昏迷了那麼久,她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是太好。
她笑了笑,跟秦非同打招呼:“非同,你還記得我吧?”
秦非同心裡默默地咬牙切齒,呵呵!怎麼會不記得呢!你化作灰我也會記得啊!
但是他在看到顧行年見到左西河的時候神情一變,就已經猜到左西河的身份不簡單。
所以,他沒有對程子言惡語相向,只是笑着點了點頭,說:“當然記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