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從剛剛的事情回過神來,紛紛交頭接耳的猜測,臉上都是敬佩和震驚。
司夏都說要不行了,那個女孩居然還能淡定的說沒事,並且陳大爺還好好的站在了這裡。
“剛剛那個女孩是誰啊,好厲害啊。”
“我看的眼熟,好像是最近把林在天拉下臺的那個。”
“哦哦哦對對,我想起來了,好像是藝術院的,最近雙修政治的,好像是毛小毛是吧。”
“對對對,是她是她。”
“怎麼醫術那麼厲害呢,我剛剛好像看到她給陳大爺吃了什麼東西。”
“不行,我不相信,我現在帶陳大爺去醫院!”司夏聽着大家的話,目光一沉,拉起陳大爺的手臂就走。
陳大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拉到司夏的車裡。
半個小時候,司夏從醫院裡出來,醫生的話久久的在他的腦子裡旋轉着。
“沒有什麼問題,身體比較健康,只是有輕微的高血壓,以後注意一下吧。”
沒有什麼問題嗎,可是他剛剛看陳大爺的儀態,脈搏都像是要死了一樣啊。
“我就說沒事吧,那司少爺,我就先走。”陳大爺慈祥的笑着,出了醫院對司夏擺了擺手。
“嗯,路上小心。”司夏漫不經心的應着,慢慢的走在了路上,再重新想着剛剛的那一幕。
年輕的女孩滿臉從容淡定的說:“他沒事,不用叫救護車了。”
……
天色已經晚了,林綿坐在沙發上,揉着太陽穴等待着江以寒回來。
還真是有點困。
頭頂上方的水晶燈很亮,卻依舊擋不住林綿的睏意。
忽然,外面響起了雷電的聲音,陳媽走到窗戶前,看着窗外如豆子般大小的雨傾斜般的落下,雷聲很大。
“誒,今天少爺好像是去一個地方實地考察,不知道有沒有帶傘。”她看着窗外,滿臉憂愁,。
肯定帶傘了,江以寒怎麼可能讓他淋到雨。
就算是讓全世界的人淋雨,也不會讓他淋到一分。
林綿懶洋洋的蜷縮在沙發上,耳側偶爾能聽到傳來的雷聲,心裡不免的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忽然,又是一陣雷聲劈下,兩個男人急匆匆推開門,蕭亞的聲音急急的傳來:“陳媽,準備薑湯。”
陳媽剛擡眸看去,只見江以寒和蕭亞站在門口,兩個人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特別是江以寒,雨水不斷的從頭髮順着精緻的下顎骨,流到衣服的領子裡。
“夏媽!”蕭亞甩了甩溼透的袖子,趕緊沉聲看着夏媽叫着。
沒看到江總已經全身溼透了嗎?怎麼還沒反應過來拿毛巾,到時候感冒了她擔得起嗎?
“是,我這就去。”陳媽趕緊頷首轉身去了廚房。
幾個傭人見狀眼疾手快的拿過了毛巾,給江以寒和蕭亞擦拭着身體。
他們怎麼全身都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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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綿坐在沙發上扭頭看着,微微一愣,卻見江以寒猛地一擡眼,就對上了他冷冽的眸光。
“過來,給我擦!”沙啞磁性的聲音容不得拒絕。
江以寒伸手拿過傭人手上的毛巾,站在客廳中央直直的看着沙發上的林綿,燈光把他全身的水珠照的彷彿在發光。
給他擦?
當她是傭人嗎?
林綿當做沒聽見的繼續蜷縮在了沙發上,裝死。
果然,江以寒本就陰霾的臉色更加看不到底了,大步走過來,見到她淡漠的神色,心裡一團火陡然竄高。
她就那麼不在乎他嗎?讓她擦個頭發都不行?
江以寒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林綿纖細的手腕,猛地拉起來,聲音冷的彷彿浸透在萬年寒冰裡:“讓你擦一下怎麼了?”
一瞬間,林綿感到手腕都要斷裂開來了,猛地一甩手,坐定在了沙發上,看着他叫道:“你有病啊!”
爲什麼要用那麼大的力氣?
她又沒說不給他擦!
話落,端着薑湯從廚房裡出來的夏媽猛地收一抖,碗落在了地上瞬間碎掉,她猛地跪在地上,雙眸顫抖着恐懼,求饒道:“少爺,少爺,不要生氣,小姐也是無心……”
空氣中是難得沉默,氣場卻越來越低,就連蕭亞的心裡都不免得生出來一分害怕。
這可是江總的禁忌。
“你不要讓我討厭你!”江以寒猛地上前去,猛地掐住了林綿的脖子,一雙眸子盛滿了冷冽。
厭啊,早厭早好。
林綿坐在沙發上,一時間被掐的有些難以呼吸,臉頰漲的通紅,卻依舊不想拖鞋,撇開目光,一張清純的臉上滿是驕傲的倔強。
江以寒掐着她,全身暴戾到了極致,彷彿有什麼巨大力量要澎涌而出一般,惡狠狠的盯着林綿。
完了,小姐這次是真的完了。
夏媽跪倒在地上,全身都在害怕的發抖,驚恐的看着面前這一幕。
過了幾秒鐘,林綿感到自己的頭越來越暈,就在她覺得要不行的時候,江以寒猛地把她的身體扔在沙發一角,猛地轉過身,連聲音都在發顫:“蕭亞,我們走!”
話落,蕭亞趕緊跟上江以寒的腳步,夏媽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手上拿着兩把傘追過去,叫着:“少爺,快打傘,打傘。”
他剛剛到底怎麼了?
林綿坐在沙發上,脖頸上窒息感還在一點一點的跳動着,皺着眉頭有些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夏媽從外面快步走過來,叫道:“我的姑奶奶啊,你知道你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嗎?”
什麼大罪?
林綿疑惑的擡眸看去,只見夏媽的表情到現在還沒緩過來,驚恐慢慢的從牙牙縫裡一點一點的蹦出來:“這是江總的禁忌。”
禁忌?是說他有病?
爲什麼不能說他有病呢?
“什麼禁忌?”林綿繼續疑惑的問道。
“誒呦,姑奶奶,你就別再問了,這些是你不該問的。”夏媽一聽急了,趕緊制止道。
林綿見她滿臉焦急的樣子也不好再問些什麼,只好垂下眸子自己想着這件事情。
這個禁忌多半是不能說他有病。
他之前說過江曾妄愛好百草,一個商人爲什麼會愛好百草呢?多半是身體有什麼病,並且看樣子,這個病還遺傳。
甚至是江以寒的一道疤痕。
……
外面有蟲叫聲,迴盪在莊園的黑夜裡。
林綿蜷縮在被窩裡,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卻感到腰間環上一雙大手,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皮膚。
林綿當然知道是誰,也沒睜開眼睛道:“不是說討厭我了嗎?”
話落,江以寒在她的身側躺好,一雙手環的更緊了一些,在她的耳邊慢慢道:“嗯?你以爲我那麼容易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