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林綿還想再問些什麼,就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便快速的止住了話頭,匆匆的說道:“那我就先進去了。”
“好的。”夏媽頷首應道。
說罷,她把頭低的更低了一些,看着江以寒恭敬道:“江先生。”
“嗯。”江以寒心不在焉的應着,目光一直追隨着前方那抹俏麗的身影,加快了腳步。
蕭亞趕緊跟上他的腳步,心裡有些疑惑。
怎麼感覺今天小姐怪怪的,他剛等江總下車的時候,小姐看了他一眼,那個眼神……無比曖昧又無比嫌棄。
林綿快速的上樓坐在了臥室裡,打算研究着歐陽成葉平時最愛的設計風格。她從書桌上攤開幾本書本,一隻手拿着筆在上面做着記號,微微垂下來的髮絲被這昏黃的燈光像是要鍍上一層金了一般。
“吱吖”一聲,門被推開了。
“嗯?怎麼今天跟個小兔子一樣跑的飛快?”江以寒拉開一個椅子,在她的身邊坐下,眉目間有些不滿。
他不喜歡看她這樣拼命想逃離他的樣子。
林綿記筆記的動作頓住了,轉頭看着他,詫異道:“那我應該幹嘛?”
“小貓不是很粘人的嗎?”江以寒伸手環上她纖細的腰身,削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聲音有些悶悶的。
小貓確實粘人,但是絕對不粘雞鴨。
林綿伸手推開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小貓不喜歡跟雞鴨一起玩。”
又是雞鴨。
到底是什麼意思?
背對着林綿,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薄薄的嘴脣抿成一條線,遲疑的問道:“你對這個……很感興趣嗎?”
感興趣?她可不是。
林綿挑了挑眉,差點笑出聲來,無奈又認真的說道:“我不感興趣,但是我支持你。”
到底是什麼?
江以寒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想了想鬆開手站起身來道:“我先出去一下。”
“嗯。”林綿淡淡的應着,重新拿起了筆,在紙上寫着什麼。
忽然,她想起什麼,再轉頭看去,只見男人褐色的頭髮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團火焰,越來越遠。
不知道爲什麼,知道他做這個,心裡好像有點失落。
只是她在極力掩飾。
算了,不能想那麼多。
他做什麼是他的愛好,她干涉不得。
這麼想着,她繼續研究着設計學的要點。
江以寒的一身襯衫正裝還沒有換下來,慢慢的走下樓去,蕭亞和夏媽正在桌子邊吃着晚飯,時不時的在聊些什麼,偶爾露出笑容。
江以寒走到餐廳裡去,面無表情的站在了蕭亞的一邊,淡漠道:“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話落,蕭亞下意識的轉頭,見是江以寒,瞬間放下手上的碗筷,就要站起來,慌亂道:“江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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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站起來,我就問你個小問題。”江以寒站在他的一邊,按下了他的肩膀重新坐在椅子上,淡淡道。
“江總,我就先退下了。”夏媽也放下了手上的碗筷,恭敬的站起來打算走出去道。
大晚上的,估計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話落,江以寒擺了擺手,淡漠道:“不用,我就問一下,問完你們繼續吃飯。”
“好的。”聽罷,夏媽順從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低頭道。
江以寒伸手放在蕭亞的桌子一角,眉毛緊皺着,詫異的問道:“你知道,有一種職業嗎?”
“什麼職業?”蕭亞恭敬的應着。
“就是跟動物相關的。”江以寒也像是在極力想着什麼,站在那裡眉目間也有些不解,指腹輕微的摩挲着檀木椅子一角。
動物相關的?難道是獸醫?
“您說的是什麼?是飼養員還是獸醫?”蕭亞困惑的問道。
最近江氏也沒和動物什麼的產生關聯的,好好的問這個幹嘛。
話落,夏媽也有些懵,不明白江以寒是什麼意思。
怎麼還不明白?
江以寒抓緊了把手一角,眉目間顯露出來一些不耐煩,便快速的說道:“就是一種關於雞鴨的職業?”
雞鴨?
蕭亞猛地擡起頭,睜大了眼睛看着江以寒,瞳孔都在顫抖。
江總好好的問這些幹嘛,難道說這是他最近的新愛好?
夏媽聽得身體都顫了顫,擡眼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江總,眉毛見浮起一些惋惜來。
沒想到江總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愛好。
實在是,太可惜了。
“怎麼了?”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江以寒的眉頭加深了一些,沉聲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蕭亞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嚥了咽口水目光閃躲的看着江以寒,小心翼翼的問道:“江總,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今天還特別罕見的讓他坐着吃晚飯,難道是對他有什麼念想?
那不行啊,他是個正常的黃花大處男,雖然他對江總忠心不二,但是……
這麼想着,蕭亞暗暗的拖動了一下椅子,往後靠了靠。
“你做什麼?”江以寒伸手拉住他的椅子,冷聲道。
聽罷,蕭亞便不敢再挪位了,擡眸看着江以寒。
“你還沒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江以寒挑了挑眉毛,詫異的問道。
怎麼蕭亞的反應那麼奇怪?
話落,他愣了愣,轉頭看了一眼也在不解當中的夏媽,趕緊站起身來道:“江總,你確定要聽嗎?”
聽江總的意思,看上去是並不知情的樣子。
“嗯。”
“好,那我告訴您。”蕭亞頷首站在江以寒的一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江以寒低眸應着。
蕭亞再次湊近了一下江以寒,剛準備說,就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我來拿瓶水,你們在聊什麼呢?”林綿換上了一身粉色睡裙,走到餐廳見這裡面的氣氛有些奇怪,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小姐,你快去喝吧。”蕭亞站在那裡,臉色有些尷尬。
“哦。”林綿淡淡的應着,走到了冰箱前伸手拿了瓶果汁,小口小口的喝着。
“你快說吧。”江以寒也顧不得林綿在場了,便快速催促着蕭亞道。
“江總,等等吧,等小姐喝完水。”蕭亞站在一邊,嚥了咽口水。
若是小姐聽到,怕是要一口水都要噴出來吧。
“現在就說。”江以寒站在椅子一邊,不耐煩的抓了抓袖口,厲色道,“蕭亞,你現在怎麼那麼墨跡,跟個女人一樣?”
話落,蕭亞誠惶誠恐的低下頭,恭敬的說道:“在下不敢。”
“那你說!”
“是,雞鴨就是提供生理服務的一羣人,就是這個職業,男女不分。”蕭亞下意識的職業操守讓他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