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事,奴婢來就好!”雖然不知小姐爲何會這般,但從這段日子小姐恍惚的神情,她們不難看出,小姐有心事。
馨兒則是急急忙忙的取來創傷藥爲她包紮,許久,藥粉滲透肉體內的那種生痛將她拉了回來,因着藥粉的敷上,指尖上的血跡只剩一丁點,很小的一塊,卻能讓她這麼痛。
小紅激靈的看了一眼:“馨兒,你快些接着去打聽,看看王爺到底是何情況?”而後看着怔怔發愣的蝶舞陽,小紅悄聲說道:“小姐,可以去銘天院看看的,後院所有的侍妾都前去探望了,王爺……”
緩緩起身,蝶舞陽朝牀榻步去:“我困了,午膳時喚醒我。”說完進入寢房,將門關上。
輕輕的搖頭嘆息,小紅走出收拾房子了。
躺在牀榻上,蝶舞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胸口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又總是想抓住的時候消失不見。她在緊張,在害怕,竟然在聽到殤聿受傷的那一刻,淡淡的痛在心田醞釀開來,彷彿等待了千年,卻不知從何而入,因爲有了一個血淋漓的傷口,喚醒了那顆沉睡的心。
手,緊緊的捂在胸口:“蝶舞陽,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喃喃低語,用以喚醒自己迷失的意識。這樣的自己,她很是彷徨,彷彿整個靈魂都不屬於自己一般。
午膳的時候,她沒有出去用,直到晚膳的時候,這才起榻。
向馨兒使了使顏色,小紅說道:“馨兒,你去打探消息,如今王爺那邊怎麼回事啊?”看似漫不經心,卻是故意爲之。
“哦,是這樣的,如今整個軍中不是因爲雪災缺少糧草和禦寒的衣物麼?因此每日,王爺都會前去軍中,自己與雁鳴將軍他們一起運石頭,壓在帳篷的邊緣,以免夜裡的狂風襲進軍營。”稍稍的頓了頓聲,看着靜靜用着晚膳的小姐一眼,而後笑道:“今日,王爺與雁鳴將軍等人前去石山砸石,因着一位將軍不小心,從上面摔了下來,王爺在救那位將軍的時候,不小心被石山上滾下的一塊大石砸中,當時那可是一身鮮血淋漓。”
小紅驚訝的喊着,雙眸仍然不曾離開蝶舞陽:“天哪!這麼嚴重,那現下大夫怎麼說?”怎麼可以這樣平靜呢?後院的小主子們可都是爭先恐後的前去了呢!
“大夫說了,王爺如今傷着腦部,也就是說腦部,雖然將血止住了,即便是能醒來,情況也不易樂觀哪!”
“天,若是王爺出事,我們邊疆六城不就無主了麼?”果然,一句話下來,她滿意的看到小姐起身。
猛地站起身來,蝶舞陽怔怔的說:“我出去一趟!”
剛出房門,蝶舞陽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但最起碼比呆在房裡要好。
聽着馨兒打探來的消息才明白,原來軍營中的一切,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原來他也可以爲了他人犧牲性命。
還記得殤聿去乾城的那一晚,本應與香菱在一起的他,卻來了自己的墨鷙軒。她沒有問他這是爲何,而他也沒有說出爲何,只是在離去前,輕聲的告訴她,要她沒事別去前院,讓自己注意些。出了什麼事,趕緊找香菱;還記得到乾城的那一晚,躺在牀榻上重傷的他,貪戀的看着自己,說出“本王還真想念你的味道”時,自己心中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