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正正嚥下一口口水點頭說道。
“看到了。”
賢一接着問道：“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許多的雞腿，還有美酒。”
偉正正這幾日跟着賢一在山林間找到了不少草藥，知道天地靈藥成熟時會散出異像，而此時湖中的異像分明在他眼中變成了沉甸的銀子。
兩人走下了山坡，靠近了那譚湖水。
湖水幽綠，不知是因爲水中的苔蘚還是水太深的緣故，空氣中隱隱有着腐臭味，水面上浮着無數翻白的細小銀魚，看模樣已經死去了許些時日。
山間的風穿過了四周的緩坡，吹在湖面引起了陣陣水紋。
腳下是枯黃的野草和倒下的枯樹，想必以前不是這番模樣，不知是因爲何種變故才讓此處失去了生機。
湖中再沒有出現那道綠光，賢一蹲身用手指沾了點湖水放在了鼻子前嗅了嗅。
“無毒...”賢一皺眉輕聲說道。
偉正正開口問道：“那怎麼這附近成了這幅模樣？”
賢一沉默，片刻後用自己也不確信的聲音說道：“太...肥沃？”
偉正正問道：“什麼叫太肥沃？”
賢一搖頭沒有說話，因爲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他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如果說將這些湖水比喻成農家人種菜的土壤，那便是這土壤裡可以供吸收的養分太多，多到能讓滿園的白菜活活被撐死，所以出現了湖面上漂浮的無數死魚和周圍枯死的植物。
如果說推測是真的，那湖下方肯定有極其珍貴的靈藥，先前那道綠光也傳達了這個信息，但是他並不確認是否真是如此。
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唯有潛入湖水深處去勘察。
不顧偉正正的阻止，賢一脫下了僧袍和貼身衣物擱在地面，露出偏瘦卻精壯的上身，引得偉正正一陣嘀咕。
“這瘦身子沒有一點肉，想不明白哪裡好看了？”
賢一沒有聽清，回頭開口問道：“你說什麼？”
偉正正嘿嘿一笑，回答道：“我說，師兄你要小心，注意身子。”
賢一心想這個師弟雖說吃的多了點，但人還是很不錯，笑着說道：“師弟放心吧，沒有大礙。”
說完便縱身一躍跳進了水潭裡。
偉正正擡手一抹額頭髮現並沒有出汗，心想正是好生危險差點就被聽見了，不過師弟我這番說的是實話有什麼好害怕的？
說到賢一跳進了水潭，雖然他是通脈境的強者但還是被冰冷的湖水凍了個哆嗦，水裡幽綠一片看不真實，還要深入潭底才行。
賢一正打算向潭底游去，卻發現自己手腳不知如何是好，緊接着一股濃濃的窒息感傳來。
“救...我！”
賢一拼命拍打着水面，口鼻灌滿了湖水無比難受。
偉正正看着賢一剛進了水裡便不停的撲打，水花濺在他的僧袍和肥胖的臉上，終於讓他腦子清醒了一些。
偉正正拍了下光頭，懊悔說道：“我怎麼忘了他不會游泳！”說完便顧不得脫去衣物跳進了水中，無比熟悉像做過了無數次的動作一般將賢一撈了上來。
...
片刻後賢一穿上了衣袍躺在草地上後怕，大花輕輕用鼻子供着他的小腿，一旁偉正正渾身還滴着水幽怨的望着他。
氣氛詭異沉默，賢一羞愧開口，先前下坡後觀察片刻然後脫去衣物跳進湖水的動作一氣呵成，怎麼也看着是個經驗豐富的高手，只是這高手是個不會水的旱鴨。
偉正正也說不出話，不知是怪自己只顧想着賣些銀子換酒肉還是因爲詆譭師兄而亂了心神，又是一陣秋風吹在了他身子上，打了一個寒顫。
賢一覺得愧疚於師弟，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或者生堆火讓他烤烤，正打算說話時湖面浮起了一個巨大的水泡。
咕嘟咕嘟。
無數的水泡浮出了水面然後裂開，像是下方有一片巨大的泥濘沼澤或者有一頭甦醒的兇獸，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便出現了兩股深綠的光線從湖中照射而出，和先前的那道綠光如出一轍。
轟！一聲巨響，緊接着一道巨大的聲影破水而出遮住了天空上方的太陽，無數的水浪拍打在了兩人身上，大花受了驚嚇趕緊逃開。
那道身影揹着陽光一時看不清具體模樣，身軀的周圍被光線渡上了一層金光，賢一被陰影籠罩，吃驚的張大嘴。
他分辨出了這道巨大的身影是一條蟒蛇，身軀上佈滿了無數的如寒鐵一般的漆黑鱗片在空中泛着寒光，粗細如同一間房屋一般佔據了大半的湖面，頭頂上方一個隆起像是要長出只角，兩股深綠的光線正是從它眼中射出。
“這...這...這是什麼東西？”偉正正說話吞吐被震撼了心神。
而賢一反應過來，大喊一聲。
“快跑！”
偉正正清醒了過來，立刻像山坡上發瘋一般跑去，肥胖的身子無比迅速敏捷，而此時賢一還躺在草地上！
那條巨蛇卻是對着偉正正不管不顧，張着嘴露出比胳膊還要粗的尖牙，口吐蛇信腦袋衝着賢一拍下，如若賢一不能躲開便會變成一灘肉泥！
巨大的蛇頭近在咫尺，甚至還能聞到它嘴中的腥臭口水，賢一在緊要關頭翻動身子朝着左邊滾開躲過，旋即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向空中，無數的草屑和碎石激飛。
賢一肺腑一陣疼痛嘴角涌上一股腥甜，竟是還來不及運轉體內元力，一個照面便受了傷。
賢一還身在空中，那隻蟒蛇看似身形巨大卻動作無比靈敏，還不等他落地蛇頭便朝着他橫掃而過，根本不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
如小山一般的蛇頭出現在他身前，因爲太過迅速而場間颳起了一道疾風，無數的枯草被壓迫緊貼在地面，像是因爲恐懼而在它身軀下方膜拜，像是跪地拜服的臣民。
賢一強行扭動身體，使腳朝着巨蛇的方向用力蹬了下去，無比巨大的力量在腳底傳來，讓他根本來不及調整身形也無法借力，身體朝着前方緩坡方向被擊飛而去，途中擊倒了無數顆乾枯的樹枝，最後出了潭水百丈的範圍撞在一顆巨大的古樹上才停下。
賢一落在地面，雖說因爲那些枯樹的緩衝沒有斷了骨頭，但是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將地上的枯葉染成了深紅。
然而那條巨蛇並沒有就此停下，又有無數的潭水涌出了地面，不知有多長的蛇身出現在場間，撞斷了無數棵枯樹，濺起了無數沙石，朝着賢一的方向衝來。
（家裡停電，跑到網吧寫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終於能睡了。覺得好看點個收藏吧，收藏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