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要炸嗎?”
“我艹~又有新物種了!不會是自爆兵吧?”
“看你就是玩遊戲玩多了”
大家亂糟糟的話語之中,就聽平時總是沉默不語的鄭楠說了一句話:“依我看,它肚子裡應該會有東西出來……”他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也同意鄭楠的觀點,畢竟我們曾一起見到過類似的現象…… 記得那還是在路過一傢俬立婦產醫院的時候……
肖伍晶此時腦袋上也開始冒汗,他應該和我們想的一樣。
此時隱約能看到,遠處那倒地不起的屍體肚子已經越來越大,而它的身軀卻越來越顯得乾癟,就好像全身的能量和有益物質都集中到了那巨大隆起的腹部之中,而且能明顯的看到他那巨大緊繃的肚皮內開始有着動靜……
所有人像看大片那樣一言不發的盯着窗外看,直到那遠處屍體的肚皮突然猛的蠕動了一下,人羣不由被嚇的集體“喔~”了一聲……
接着就看一隻跳屍發現身旁的動靜,好奇的湊上去朝着那肚皮張嘴就要試着咬一口嚐嚐鹹淡,就在那跳屍的牙剛一觸碰那肚皮的時候,突然一隻血淋淋的手掌從肚皮中破膛而出,看似細長卻十分有力的手指一把抓住那跳屍的腦袋將其狠狠貼在肚皮之上,緊接着就看肚皮內好像有個頭顱似的凸起隔着肚皮對着喪屍的頭就湊了過去……
“嘎巴”一聲脆響傳到我們耳中,就看那跳屍的小半個腦袋已被那怪物隔着肚皮給咬碎並咀嚼着…… 接着那肚皮內的怪物猛的起身,撕裂並擺脫開了那層牽絆,整個軀體顯現在燃燒棒的紅光照耀之下……
其他跳屍看到動靜不再爭搶火焰,而是朝着那渾身血乎乎的人形怪物飛撲而上…… 就在這時,燃燒棒的火焰開始熄滅了……
整個世界再次恢復黑暗,好像電影院的屏幕停止了播放,放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仔細一聽,卻能聽見玻璃外確實有着什麼動靜……
“嘎巴~硌崩~”好像那些跳屍的軀體頭顱在被那怪物咬碎一般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們本以爲風波已經結束,可現在看來好像纔剛剛開始……
值得可笑的是,面對形形色色喪屍都不會感到恐懼了的我們,此刻卻是下巴在發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只有默默的向後退去纔是現在應該做的……
有人打開手電想要照路,很快被肖伍晶奪過並用力關閉,肖伍晶小聲對大家說道:“都別照亮!別出聲!”
伴隨所有人身上的餿汗味,我們已經輕輕走回了休息大廳,就看到幾個女孩卻不知死活一樣的用手電照着亮想從二樓想要走下來。
“關燈~~關燈~~~”其他人不約而同朝他們小聲喊,也不知她們能不能聽的到。
還好,她們並不傻,看到我們躡手躡腳的樣子趕忙將手電關閉。
接着有人摸着黑扶起了被呂澤凱踢倒的廣告牌並將其再次擋在餐廳門口。
能感到所有人都和我一樣,身心早已極度的疲憊,我看要不是因爲有這麼多人在一起,估計早就有人要崩潰了……
接下來大家摸着黑聚在一起議論着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首先的問題是那怪物到底會不會發現我們並闖進來大開殺戒,是如果真進來了我們怎麼鬥他?用不用提前點上幾個蠟燭?因爲畢竟我們不會夜視,在完全漆黑的環境與那怪物戰鬥絕逼會死的很爽。
最後一個問題就是;以我們對呂澤凱的瞭解,這怪物會不會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後的產物?…… 噫~想想就覺得牛逼,畢竟這世界上已經發生了很多牛逼的事,也不差這他這事了……
總之最後在多數人的贊同下,我們還是選擇在休息大廳的四個角落點起蠟燭,以爲了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戰鬥做準備。而反對派卻恨的牙癢癢,不停的說我們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嘬死就不會死,因爲誰也不敢保證這建築到底有沒有透光的地方,會不會就是因爲點燃蠟燭而被那怪物發現……
糟糕,當第四支蠟燭點燃的時候纔有人發現擋在餐廳門口處的廣告牌上有個破洞!那是被呂澤凱用腳踢出來的……
盛克明趕忙朝大廳四角的人做着手勢,然後蠟燭被逐一熄滅,接着整個大廳又恢復了黑暗……
所有人都在爲這不該犯的錯誤心在砰砰的跳~ 如此緊張關頭肖伍晶卻躺在了沙發上,因爲他又開始犯暈了……
盛克明摸着黑拽到身邊人小聲令他們把上衣脫掉,以堵在那廣告牌的窟窿上……
過了不久,休息大廳的某一角落再次響起打火機的聲音,一支蠟燭被點燃了,原來是盛克明已經堵完窟窿,摸着黑走到他們那角落告知可以點蠟燭了。
緊接着另外三個角落也同時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大廳再一次恢復些許微弱的光明……
除了龍城銅和女孩們以外,所有人,包括同樣身負槍傷的吳浩,都站在四個角落保持一副時刻準備戰鬥的警惕樣子,就這樣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大廳四角的蠟燭都統統燒盡換了一輪以後,終於有人開始放鬆警惕,覺得危機應該可以解除了。因爲感到疲憊而撐不住,想要休息了。
尤其是我們這羣從地洞出來的人,因爲我們已經至少四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了,面對這柔柔的燭光,和異常安靜的環境,實在有些支撐不住了。
但也不能完全放鬆警惕,索性就像我們之前一樣,四個角落各留下一個值班的,其他人就近躺在沙發上,以此輪番的休息。
而女孩們則只能苦逼似的擠在二樓狹小的設備間互相依靠着睡覺。
……
又過了不知多久,感覺睡的正舒服呢,就被人晃悠醒了:“兄弟,該你值會兒班了……”
沒工夫留戀身下舒服的沙發,趕緊起來給別人騰地方,拿着一根鋼管靠在牆角繼續想要眯一會,可發現大廳的蠟燭也只剩下兩顆繼續燃燒。原來是蠟燭數量不多了,必須得省着點用了。
也不知道外面那怪物還在不在了,估計是去別處轉悠了吧?我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場面仍覺得毛骨悚然,現在的我好像是被人扔進了恐怖片裡一樣,睜眼閉眼都要面對這些恐怖的東西,悠哉的生活已然成爲一去不返的過去式……
靠在牆角的我好幾次差點睡過去,嚴重的睡眠不足導致雙手發抖,心中莫名的騰起一股無名火,可又不知如何發泄……
對於此時外面的未知不是我能想得到的,我也懶得去想,閒着也是閒着,我就在大廳裡輕輕四處溜達起來。
我看到另外站崗的一人正是不太熟的人,便想着藉此機會和他們溝通溝通也不錯,順便解解乏。
“哎?”我小聲嘀咕一聲,不對呀~ 除了我之外怎麼就剩一個站崗的了?數了數人數,少了倆人,仔細一看才知道是老陳皮不見了,另一個不見的人我想不起來是誰。
正在站崗的是那個頭帶棒球帽的那位,他見我這樣,便操着他那特有的口音小聲對我說:“你在找小鴿子?”
“我不找小鴿子,我要找小個子”我伸出手比劃出一個一米倆幾的身高,並糾正着他的中文發音。
“噢~那小鴿~~~~餓子和陳日遙在廁所那便”他一字一板的說着。
我聽他說話覺着彆扭便問他:“兄弟你哪兒人啊?”
“大韓民國~”他一臉驕傲的說着。
“哦~大寒國來的”我嘴上說着,心裡卻想,瞧給孩子凍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見我如此尊稱他的祖國,便向我擺出一副和善的笑容。
“兄弟你受累~盯着點這裡,我也去趟達不溜C,很快回來!謝了!~”我對他說完便走向廁所方向。
身後聽他小聲說:“不客氣”
我拿着手電躡手捏腳的走到廁所門口,心想,男廁所這邊和外面只有一牆之隔,有點危險,不如索性就去女廁暢玩一番得了,如此想着我便繃着臉走向另一側,推開了女廁的門……
臥槽~這有喪屍?
我突然聽到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響從廁所附近傳來。
……不對!還有人的喘氣聲!這特麼聲音好……好讓人起疑呀!難道是……?
小心翼翼踏入女廁,不理會撲面而來的蒼蠅,仔細聽着動靜……
發現這裡除了蒼蠅聲什麼也聽不到,應該不是這裡,我便輕輕退回到門口,這時候又能聽到聲音。
藉助手電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女廁門旁邊有個儲物間,我便關閉手電,小心翼翼的去擰門把手,輕輕將門推開……
“~你小子輕點會不會?~”能聽到裡面有人小聲的說着話,不過聽這連說帶喘的架勢,好像沒幹好事……
出於好奇,我偷偷向裡走去,接着能看到微弱的燭光,在我躡手躡腳繞過裝滿物品的貨架後,看到了不堪入目的場面,居然特孃的是老陳皮和橄欖球他們二位正在……
真刺激,真沒看出來那小子也是這種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