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軍方嘛”我對他打趣道。
“我是武警,隸屬於公安機關,謝謝”他說。
“哦,會武術的井察,簡稱武警”我胡亂的說着。
“是武裝井察!你個山炮!”他友好的向我解釋着。
“就你那破木頭AK,還武裝?”漆黑的車中,我看了一眼他手裡那泛着油光的髒槍,笑着說。
“這是老八一槓,全稱;81式自動步槍,你屁都不懂就別老瞎說”他將槍立在了座位上,摸着槍,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用這種槍?看起來有點落伍”我說。
“這個老古董子彈口徑大,槍斃你能最大限度的減少你的痛苦”他笑着拿我開起了涮,接着又說:“現在全軍都用95了,比這個好使多了,至於八一槓呢,伺候完你們就該退休了”。
“你沒完了?”聽他總是諷刺我,我便不開心起來,接着問向他:“還特麼多遠纔到啊?我困的不行了!”
“我也不知道,我以爲會很快呢,要不你先停車歇會吧,這裡是高架橋,應該沒什麼事。”他看向四周,向我說着。
“油箱見底兒了,再不到目的地就不好玩了”我將車慢慢減速,按照習慣,停在了應急車道上,勒上手剎,接着對他說:“不行了,我得閉會兒眼,麻煩你盯着點。”
“嗯,成”他居然痛快的答應了。
“嗯……內個,你把手銬給我解開,我摩的手腕子疼,不自在”我想借此機會讓他幫我解開手銬。
“免談”他乾脆的回覆二字,便不再說話,只是點起了根菸。
我實在困的不行,也沒再徒勞的央求他什麼,便稍稍調整座椅靠背,伸着左胳膊,睡了起來。
我特麼居然還活着,輕笑着,我就睡着了……
“滴~~~~~~~~~~~~~”朦朧中,聽到了汽車喇叭的聲音,以爲是在做夢,直到小武警一把向後拉過我的頭,我才猛的驚醒。
“你踏馬瘋啦?趴在方向盤上睡覺!喇叭聲引來狗什麼的怎麼辦!”小武警在我身後狂噴着我。
才發現,此時已經天色大亮。一眼望去,似乎可以看到市區的高樓。
此刻,只看小武警打着哈欠,睡眼朦朧的還在叨嘮着我。
我沒理他,嘿嘿一笑,點了跟煙,接着打開車門,再次的擺着那個怪異的姿勢,向着車後方揮灑而去……
舒服的抖三抖,剛提起褲子,就聽車對面也是好一頓泄洪,我心想,我們哥倆幾乎一整天都沒吃沒喝,哪那麼多尿的?
正想着,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厄……啊哦……”突然聽到了一聲怪叫,我趕緊回過頭,發現三個人正準備對面車道的中央隔離墩往我們這邊邁過。
“哎!內個誰!你看這幾個人是不是……”我急忙的提好褲子,鑽回車裡向着車另一邊的小武警喊到。
“嗚啊!”的一聲特別大的叫聲突然從那幾個人的口中喊出,就看他們由走變成小跑,並越來越快的像我們車邊跑來。
聽到叫聲的小武警二話沒說,就準備從車裡將槍拿出,就這幾秒,那三人已經跑到了車前,他們看到我在車裡,便胡亂的敲打着車門和車窗。
我被嚇的冷汗直流,一動不敢動,潛意識在等待着小武警對他們的判決。
可是小武警在幹什麼呢?我趕緊回頭看他。
“卡殼了!”就聽他快速的說着。
“咔”的一聲,我左側的車玻璃又被敲打裂開了一道縫隙。我被嚇的急忙往副駕駛座位跑,可是我的左胳膊…… 這特麼該死的小武警!
“哥幾個,咱有話好說!”我急的不行,不由的朝着敲打車窗的三人說着乞求的軟話。
此刻也不知道小武警在幹蛋,我一看後排,這丫的正哆哆嗦嗦的摳吃手裡的槍呢。
“哎呦喂大哥!你趕緊的!幹他們啊!”我朝着他,吐沫橫飛的噴着。
“我……”就看小武警額頭出汗,面色發白,嘴脣也沒有了血色。
“你這弱貨!”我看到他此時好像又開始虛弱了起來,心裡便沒了主意。
突然,駕駛席側的車窗被完全打碎,那幾個人就開始伸手抓向我的左手。我居然沒想着開車就跑。心裡不斷的暗罵着自己傻,手也在不停的用力掙脫着。
好幾次差點被這三人撓到,我這下徹底急眼了,費勁的擡起腳用力的踹向了方向盤,雖然說這個姿勢幾乎使不上什麼勁,但是居然沒踹幾下,方向盤就“咔嚓”一聲,緊接着我雙手使勁一拽……“稀里嘩啦”的一下,連帶着好多線頭的殘缺方向盤,就這樣的被我拿在了手中。
“靠,不是抓我嘛?牛逼呀?”我從副駕駛下了車,從車頭繞到車左側,看着那三人爲首的一人,掄起我左手的方向盤,照着他腦袋就是一下“碰~”
就看那人應聲而倒,扶着車門往下出溜着。我擡起腳,對準第二個人的肚子就是一腳,那人被我踹的向後釀蹌幾步,接着再次走到我跟前,伸出手就要抓我,我見此,舉起左手,朝着他的腦袋,狠狠的往下一輪“嘭”這次的聲明顯比剛纔大,那人的腦袋一下就出血了。
“還沒完是吧?”我朝着面前的人說着,就看那人的頭皮已經被我手中的方向盤砸的掀了起來,血嘩嘩的往下倘,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他,仍然頑強的站着,並且還準備抓我。
我囂張的指着眼前那滋頭皮的人說:“你可是真牛B,你站住了,我還就不信了”。
我說着話,手中的方向盤橫着甩向了他的頭,就聽“啪”一聲,結結實實的砸到了他的臉上,就看他,吭都沒吭一聲便倒了下去。
我往前一看,之前捱了一下那位,居然又頑強的站了起來,眼睛像牛一樣的瞪着我,伸出手來朝我就抓。
“我艹你們都有病啊?”我說着話,手也不閒着,照着剛纔的動作,又是一下。“哐”的一下,不知道砸碎了他多少顆牙。
“砰砰!”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槍聲,就看車尾處躺下了一位腦袋上噴發腦漿的人。
我轉眼一看眼前這人,張開滿口豁牙的嘴,朝着我就要咬。
“你丫是狗啊?”我一腳踹去,卻發現,好像是我的腳變的綿軟無力了一樣,那人卻穩如泰山,仍不斷的逼近我,並向我快速的伸出了手,我一個躲閃不及,被他抓住了右手,我用盡全身力氣向回抽出我的手,因爲我怕被他那髒嘴咬到。
“內個誰!你趕緊的啊,我一人幹不過他!”我朝着車後的小武警喊着的同時,我不斷的向後退着。
“砰!”“嘩啦~”一聲槍響伴隨着迸發着的肉末血霧,順着微風,弄了我一臉。
“我靠你大爺!呸~~~呸!”我使勁吐着口中的污物,並怒罵着小武警。
“你這人……不懂,知恩圖報”死者突然跪在了地上隨之趴下。他身後不遠處,我看到了小武警那蒼白麪孔,仍舊不斷冒着虛汗,並對我說笑着。
“你是不是也有點疾病啊?怎麼老看你這樣了?”我快步走向前,趕忙將他扶住,以免他突然暈倒。
“就是,你……說的,我有點低血糖”他大口的喘着粗氣,緊閉着雙眼,我知道他肯定很不好受。
“先上車歇會吧”我將他扶上了後排座位,從地上拿起槍,看了看,對他說:“我一共拿了兩把槍,另一把哪去了?”
“在押解車上呢,沒拿”他小聲回答着我,他聽的到我在把弄槍,卻也沒精神搭理我。
就在這時,我感覺考驗我的時刻到了,因爲我看到了公路遠處,有着大大小小的幾隻野狗,正在向着我們的方向跑來,但是它們的速度,和一般的狗沒什麼區別,如果以昨晚那羣狗的速度來算,這會應該早就跑到我面前了纔對。
雖然如此,我也不敢大意,上了車,將車門關好,兩條腿跪在了座椅上,頭從天窗探了出去,舉着槍,像模像樣的瞄準着遠處跑着的狗……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着,不知道是這羣狗是沒發現我們,還是說本來就跑不快的緣故,過了老半天,才能聽到它們那才連呼帶叫的聲音。
“感覺進入射程了”我嘀咕了一句,三點一線,瞄準……,摳下扳機……,哎呦呵,還挺硬,沒按動,使點勁,再來……
“嘭嘭”兩聲震破天際的聲音響起,只感覺我的右側肩膀,好像被人狠狠的踹了兩腳一樣。
“原來開槍是一件這麼恐怖的事”我說着,並再次舉起槍,將槍托死死的抵住肩膀,向着遠處瞄準着。
值得欣慰的是,我居然打中了一隻狗!我居然,打!中!了!
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開槍,第一次還是在小升初的軍訓中,我隱約記得,那時候的槍,教官就管它叫;八一槓。
想着想着就沒了邊際,就聽“砰!”一聲,又一隻狗應聲而倒。
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小心翼翼的再次瞄準……摳下扳機……
“砰砰砰砰砰!”連續五聲快速的槍響,我只感到肩膀麻酥酥的,這種開槍的感覺真的很容易讓人上癮!
“OK!還剩一隻!瞧我的!”我一邊瞄準一邊唸叨着,同時心裡激動的好像泛起了千層浪。
“咔~”
“咦?”
“咔咔~”
“沒子彈啦?”我看了一眼已經跑到不遠處的狗,趕緊將槍的彈夾卸下,卻發現還是有子彈的,便趕緊按照電影裡的方法,拉了一下槍栓。就看果然飛出一顆子彈殼,接着便再次舉起了槍,可是…… 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