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別慌!沒多大事!”我趕忙對雲浪安慰道。
因爲我發現,這麼半天了,只有一隻喪屍被拖進水中,其他的喪屍不是正在掙扎要不就是溺水而死了。
等差不多腿腳利落的喪屍都跌落水中之後,幾個匍匐身軀的喪屍還隔着船體護欄向我們伸着手。
“划船!”我一聲令下,雲浪便向後拉動船槳。
我們的鐵船向着雙層遊船靠攏了過去,期間船體還會被水面上瀕死的喪屍身體撞的“砰砰”直響,不去理會它們,在小船要接近遊船時,我正愁沒地方拽一把呢,便朝着船上護欄處喪屍的手拽了過去。
“謝了兄弟!”我拉住喪屍的手,將刀隔着護欄捅進它的頭顱,接着扶住護欄,穩住腳下,以讓雲浪將小船和遊船用繩子固定好。
接着又隔着護欄捅死兩隻喪屍後我們才得以放寬心的登船,至此,雙層遊船已經被我們俘虜了~哈哈。
雲浪這小子不慌不忙的還在翻着喪屍的口袋,我拽了他一下說道:“走,先上二層歸置歸置!”
順着樓梯往上走,將另外幾個行動不自如的喪屍解決掉後,我們倆將全部屍體的隨身物品進行一番洗劫,接着將它們一股腦丟進水中,這個時候也沒發現水面上再有什麼異常,我想;這也許是因爲都是些死物的緣故吧,不過值得肯定的是水裡面確實有着恐怖的存在……
最後鑽入一層的駕駛室,看到只有幾個簡單的開關,節流閥和方向盤,我便擰開電門試着通上電……
“還不錯,有的是電,你把船槳收起來吧!不用劃了!”我回頭對雲浪說道,因爲這小子正想靠着手中的小槳將大遊船划到岸邊……
過了不一會,嗡嗡作響的遊船行駛到了岸邊,費勁的調整船身無數次後終於被龍城銅他們用拴着鉤子的竹竿將船拉到碼頭邊緣。
就看岸上的他們這期間也沒閒着,不知道從哪拆下來一大堆各種類似塑料的,也不知道是廣告牌子還是什麼的板材。
在所有人費勁巴拉的都登上船後,一種踏實的感覺再次回到身邊,沒敢多磨蹭,趕緊擰開電門將船駛離了碼頭,不過在我告訴他們水裡有東西存在以後,他們被嚇的一股腦都躲在了二層……
“現在怎麼着?先觀光觀光還是……”我問向身邊的肖伍晶和盛克明。
肖伍晶說:“得找個能把船固定的地方,這麼飄着也不是事,早晚被風吹到岸邊”
盛克明說:“嗯~儘量往中心開,先找個島什麼的吧”
就這樣,遊船在廣闊的湖面上頂着微風航行起來,其他人也都藉此機會放鬆着自己。
這時候的天空還是一片灰濛濛的,和陰天沒什麼兩樣,但光線卻越來越昏暗。
真不錯,甭管怎麼說,我們這幫人總算在天黑前踏實下來了。
遊船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在尋找島嶼的過程中險些擱淺好幾次,總之在光線特別昏暗的時候我們終於發現了一個幾百平米大小的島,透過島上數目不多的樹林能夠一眼貫穿全局,發現並無危險後,便繞着島行駛了一圈,找了個不容易擱淺的位置將船靠岸……
靠岸之後,肖伍晶帶着幾個人趟着岸邊的水走上了岸,將幾個之前預備的鐵杵當作木樁,用錘子深深的敲進了土中,接着用繩子捆在上面將船固定了下來……
接着大家便趁着天沒全黑,全都下了船,在島上轉悠了一番後好像怕水裡會爬出東西一樣趕忙再次返回遊船上。
接着就看這幫人把之前不知從哪弄來的各種金屬板、塑料板之類的進行暴力的裁剪,將遊船的二層儘量包圍起來,以此來抗住湖面上颳着的冷風。
可能是由於動靜太大了,引得遠處陸地上的喪屍不斷的隔着湖面朝我們鬼叫着,一傳十十傳百,四周圍不管遠處近處都能聽到有喪屍在叫,這幽幽的吼叫聲經過寬廣的湖面傳到我們耳朵裡,只感覺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直到夜已深,耳邊蚊蟲嗡嗡聲纔將喪屍的鬼叫淹沒……
這時候一個問題終於被大家重視,那就是喪屍病毒會不會通過蚊蟲的叮咬來傳播。話題剛一起,就鬧了個人心惶惶,還好周柏雲和王曉芸兩個隊醫及時安慰我們道;他們早就觀察過了,蚊子對喪屍的血不感冒!
接着順便向大家講起他們最近對喪屍的觀察所得出的種種結論。
活人被喪屍咬傷後,傷口不致命的人也會因感染到病毒而變成到處咬人的感染者,但感染者其實就是失控了的活人,也需要進食和獲取空氣來維持生命。所以會看到之前那些被扔進水中的喪屍被淹死的場面。
而且這也就說明了,爲什麼越往後,有些喪屍越容易被殺死,甚至女生們都能輕易殺死它們。那是因爲感染者們大多數根本就沒有進食的機會,所以只會日漸消瘦,各項機能下降,最後的結果就是活活餓死。
與其說是餓死,不如說這纔是真正由感染者變成喪屍的階段。
到了這個時候,被餓死的感染者會再次的站起來,因爲從這個時候來講,它才真正的由感染者變成爲了一隻喪屍。
但是被喪屍活活咬傷致死的普通人會跨過感染者的階段,直接就會變成喪屍。所以說,這一點纔是這種病毒最可怕的地方!
當然,令他們搞不懂的地方也還有很多,比如爲什麼喪屍的活力幾乎無窮無盡,它們都是依靠什麼來進行活動的?
還有就是,爲什麼沒有被感染病毒的普通人死亡後,也會變成喪屍?
這不僅領王曉芸他們懷疑……懷疑其實每個人身上都已經感染到了病毒……只不過還沒發作……
他們的討論會我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過了不久做了個夢,夢見身穿校服的瑩瑩從水裡鑽了出來,兩隻眼睛瞳孔冒着紅光,就像終結者那樣子的,二話不說就掐着我的脖子問我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我猶豫了一下沒敢說話,她便哭了,接着頭也不回的再次跳入了水中消失不見……
之後心裡一憋,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四周還很黑很安靜,便閉上眼睛回味着夢境,因爲覺得瑩瑩那兩眼冒紅光的樣子不光不可怕,還挺可愛的……(我說到做到,瑩瑩出廠了哦)
接着便覺得後背被椅子硌的不舒服,怎麼也睡不着了,然後發現其實天已經亮了,只不過四周圍被板子擋着不透光而已。
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發現大家還沒醒,我便躡手躡腳的走到一層,看到站崗的正在睡覺,不由心中一陣怒意,因爲他們居然派了個新加入的成員站崗,這個人是那個二羊之一的王楊。
這不是扯淡麼,這倆羊可是在屋子裡待慣了的主兒,怎麼可能會像我們那樣對四周圍時刻充滿危機感呢!
太不靠譜了!
說着話我走到護欄邊,掏出武器朝着湖水開始了泄洪……
不過湖水剛被濺起水花,就聽見二層有了動靜,他們應該是被我這泄洪所發出的洪亮聲音吵醒的吧?
總之這一夜相安無事,不死人的記錄也保持到第三天了。
這個時候問題來了;
肖伍晶經過一晚上的考慮,認爲大家應該繼續去尋找適合隱蔽的山頭,以便將來能夠長期在那裡生活。而盛克明卻認爲大家應該在這遼闊的水庫中心,清理出一個更大的島嶼,在島上長久駐紮才更好。
然後便又開始因爲意見不合而展開激烈的爭論。
這倆人現在互相之間說話都不再客氣,因爲畢竟相處久了,互相比較熟了,再客氣就感覺見外了……
但說着說着就又有點要鬧分裂的架勢,因爲他們倆人開始互相拉攏持相同意見的人,甚至……
而我卻腦子裡亂糟糟的,因爲我又開始想我這些兒女情長的破事情……
到底是爲了瑩瑩保持衷心呢,還是直接和那個小姑娘手牽手呢?……啊呸呸呸~ 哪跟哪啊~ 哎~儘量控制住自己,不能被這些瑣事牽絆。
接下來我努力恢復神智保持冷靜的對他們倆說:“咱們這羣人沒必要都在一個地方扎着,不如留下一部分人駐紮在這裡,然後另一部分人去山上開荒劃地盤兒,到時候咱們兩頭都有後路!好不好?”
“好!”肖伍晶想都沒想就說道。
而盛克明卻說:“我覺得還是走一步算一步比較踏實,照你說的這樣我怕扯到蛋~”
其他人聽了笑了笑,而我卻嚴肅的和他說:“這湖裡有東西你不是不知道,而且這島上地方畢竟有限,到時候出了事跑都沒地方跑!”
盛克明和我掰吃道:“王曉芸他們說了,這水裡的東西不會輕易上來,因爲他們……他們怎麼着來的?”盛克明趕忙回頭看向王曉芸和周柏雲。
王曉芸上前一步說道:“說白了就是,它們如果會上來早就上來了,就這樣”她說完走向一邊爲龍城銅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