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嘯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秘密,眼眸眯了眯!若是他再不動用秘法,恐怕這一場戰達到數月也打不完了!
無限神通,一方小世界!施展開來。
月痕原本是將展嘯陷入了她的小銅鏡的幻境之中的,可是眨眼之間,好像眼前的一切全都改變了,她看到的是一片赤紅色的火焰,赤紅色的世界。還有眼前一襲紅衣的人,無風而動,將他紅衣吹得恣意張揚,在這個小世界裡,他便是神魔,便是天地的主宰。
就算是元嬰期的修士來了也沒辦法拿他怎麼樣,而化神期的他也自信能將對方留住。
落日燦霞,映照得土地都變得妖冶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月痕震驚。在這裡她的實力好像被壓制住了一樣,明明還是金丹中期的修爲,可是處處受到了桎梏。
“歡迎來到我的小世界!”展嘯的脣角微微勾了勾笑意,顯得很是好看。他平常很少笑,可是這一笑的風情,也足以讓整個世界的色彩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他一步步地走進,月痕心中的警惕就愈發地多了。
體內的元嬰那一股力量遲遲不能消化,這讓月痕着急,她唯一的依仗便是沉淵,就算是吞噬魔功對上展嘯多半也沒多大的用處。
“你竟然修成了神通?你究竟是什麼人?”神通之法只有化神期的修士才能修煉,可是什麼時候也成了爛大街的東西,她遇到的兩個一個是韓陌,修成了金剛之手,一個是展嘯修成了小世界?
神通這東西一旦修煉成功,便是自己最大的助力。
往往可以當成一個極品的法寶來對敵,而且因爲是自己修煉而成的,發揮的作用常常是自身修爲的數倍乃至數十倍!
月痕的神情終於沒有辦法淡然。
“你有沉淵在手,我修成了神通,就差一個趁手的神兵利器。不過也不打緊,若是早晚我會去崑崙把血凰給搶回來,當然如果你更喜歡跟逆道配合的話,我就去把忘塵給殺了!”此刻的展嘯咄咄逼人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月痕看着他,忽然冷笑道:“神兵利器的都是自主認主的,否則任憑你本事再高能力再強也搶不過去!”
“我想要做到的事兒,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展嘯毫不在意。
這讓月痕不禁擔心起忘塵的安危來了,當初忘塵就是讓這個傢伙給帶走的,他說了將他傳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她的神色有些陰鬱。他便有些明瞭。同時也有些惱怒。“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沉淵和逆道是一對有情雙劍,你和忘塵就要雙修了吧?!可惜的是人家的心裡頭一點兒都沒有你!”
靠!
月痕一陣無語,只能說他的腦補能力太強大了。
“你廢話那麼多幹嘛,既然這裡是你的一方小世界。我倒要見識見識所謂的神通有什麼不同之處!”
等待了這麼長,月痕也感覺體內的元嬰消化了一點兒,她原本有三分的把握對抗展嘯也提升到了五分,再加上她還有沉淵在手,就算是這個小世界真的很不尋常,發起狠了,也照劈不誤!
三千劍意猶如雪花飄揚,整個人置身於劍意之中,但覺得她身形姿態無一不美。空靈純淨,好似突然絕世臨凡的仙子。
【盈袖善舞】,看的展嘯有些癡愣。
月痕自打修煉了《吞噬魔功》和《無上心經》之後,就變得越來越美,不過修仙之人道心堅硬。很少有人耽於美se,展嘯對月痕若說感情,估計也沒有多深。
畢竟初時,看到她時在漂移島中金丹異象,又有神劍沉淵在側,就多了幾分的關注,一來她年紀尚輕,未過百歲,就有金丹修爲必定是天縱奇才,言談舉止中雖然刻意透着精明,可使者還是率性之人。
一起結伴前往漂移島的人,太多都是算計的,只有她纔是最好掌控的。
所以那個時候一來是一時心軟,二來也是因爲她時時刻刻都保持着警惕,對於任何人的靠近都表現出了像是一隻護櫝的母豹子,她是他唯一救出漂移島的人。而張無涯等人全都被埋葬在了漂移島。
那個時候她說去崑崙,他也的確想要去崑崙走上一趟,卻沒有想到在烏啼城,會遇到了瑞豐商號的一行人,只因爲聽聞到了公孫謙的消息,看他遠在千里之外的妖獸叢林,那裡危機四伏,她二話不說提劍就走,甚至將小傢伙交給了他!
那個時候便覺得她不是真傻,便是真性情。
可惜修真界中人並不需要這種性情,他總覺得她的未來不會走太長,所以當佰草薈的一行人陷入到了魂宗的算計之中,他並沒有打算出手,只是冷眼旁觀。
一月之後還未見她歸來,他本打算放棄了行動。
卻沒有料到最後一天,她終究是趕了回來,殺上了魂宗,也正是那一次,雙劍合璧之名才大顯名聲。
兩個金丹修士居然敢殺掉一個魂宗元嬰修士,別人不清楚他卻是最爲清楚的,因爲等他們殺上魂宗的時候,他已經覺得魂宗留不住無雙了。
可是他又有些好奇,瑞豐商號的秘密,想要知道她冒着危險去救的那些人,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
那個時候烏啼城流傳的消息是梵天木在瑞豐商號的手中丟失的,另一種說法便是瑞豐商號私吞了客人的東西,後者是更多人相信的!
所以他派出了一衆的金丹高手,想去將無雙給搶了過來,卻不料最終還是被她自己給救走了。也正是那一次,她才真正的讓他另眼相看,彼時她的修爲他最是清楚不過結丹不過兩月,居然對抗了四名的金丹中期高手,要知道這些人隨隨便便一個都比她要強大。
雖然她有沉淵在手,而之後傳出忘塵和她二人對抗了元嬰期的修士,卻不料第二天忘塵就走了,他連那人也見不到。
不過也正是因爲忘塵走了,他們缺了人,他才趁機站了出來,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表明了歉意。
她竟不疑有他,還約上了他一起大戰魂宗。
那個晚上他去魂宗收穫最大,拿走了魂宗多少的丹藥秘籍,甚至還有一些修真界的秘聞。
那個時候她提出的觀點是:“展道友,我一個人來對付這些小輩,你只管去煉丹房,不管什麼丹藥,只管洗劫一空,還有一處無盡堂,據說是魂宗的典藏室,那裡有不少的魔門的功法想必很適合展道友,只盼着展道友速去速回!”
他聽完之後未嘗不是一愣,哪裡有人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扛,卻把好處讓給別人呢?
如果不是之前早就認識月痕,他就認定了此人是一個莫大的傻子。
有便宜不佔纔是傻子,所以他毫不客氣地走了。
不過他也不認爲她一個人能夠對敵那麼多,只是想着到時候真的發生動靜了,如果鬧得太大,他就假裝沒有聽到,躲在暗處觀望,反正公孫謙應該會出來幫忙的,他看得出那個公孫老闆,好像有意無意地總是在遷就着月痕。
但是她是真的不懂。
只是沒有想想到,這邊的結果大大出乎了意料。
他洗劫東西很快,因爲他對於魂宗輕車熟路,所以回去的時候看到了她正在和歷天南對戰,歷天南的實力分明比她強上太多,而且還有本命的妖獸,再加上她殺了他的兒子,他幾乎採取的就是拼命的模式。可是那個時候憑藉着沉淵和《空靈劍訣》她居然在打鬥中越來越佔據了上風。
而之後魂宗多名首座全部聯手,那個時候他幾乎料定她必死無疑,卻依舊冷眼旁觀。
誰知道逆境之下,她接連領悟劍招,【劍走偏鋒】、【逆水行舟】。
尤其是最後那一招的【逆水行舟】,看的他有些呆愣,她一個人面對着數名比她強大的高手,渾然不懼,那種氣勢,讓他都有些汗顏。
身處於一團火焰之中,他本來告誡過自己,不必插手這些事兒的,結果再一次插手了。
那一次他將她救了出來,她一襲白衣染上了妖豔的血紅色!
再有面對牛大山的挑戰,她以一劍破掉了他的大錘,讓牛大山輸的心服口服,而他卻知道那一次她其實是身受重傷。
公孫謙結丹異象爲了淬鍊劍意,她乾脆跳入了雷罰之中,遊走於天罰之下,她毫不畏懼!!
其實,從一開始的關注只是好奇,甚至是帶着看笑話的神情,到後來一步一步的震驚,到後來看到她和忘塵雙劍合璧之時何等的驚才絕豔!
到這個時候關注就不只是簡單的關注了,而他自己卻渾然未知。
直到最後一次,她爲了救出忘塵打出精血將他喚醒之時,其實那個時候他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只是不大願意看到將忘塵救出。忘塵太驚豔了,可他自認自己也不差,他不過是手持着逆道罷了。
可就是因爲逆道,他和她並肩而立,傲戰羣雄,讓他看起來頗爲不舒服!